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很紧张。到了一间空房间后,程玲更加紧张起来。“你冷静一点,这样更加容易露馅。”
纪莹莹拍了拍程玲的手,语气里含着浓浓的警告。程玲努力忍住心里的害怕,平复了许久才勉强冷静了下来。领队领着傅斯臣走了进来。傅斯臣坐在轮椅上,却丝毫都不影响他的气质。“要介绍您吗?”
领队低头轻声询问。“不用,你直接开始吧。”
傅斯臣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淡淡的开口。“关于顾晚受伤的这件事,按照公司指示还是得调查清楚。”
领队的声音很严肃,让所有人都跟着紧绷起来。阿三看了一眼所有人,然后开口。“谁是纪莹莹。”
纪莹莹举了手,脸色依旧无比的镇定。“你和顾晚有过节。”
“领队,我是和顾晚有过不开心,但是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我一直规规矩矩,顶多是话里话外气气她。”
“再说了,这件事有什么好调查的,遇到了蛇不是很正常。”
纪莹莹没好气的开口。“遇到蛇是可以说正常,但是我明明嘱咐顾晚不要乱动,可是她却动了,这还不够,动作幅度还特别大,这就不正常了。”
程玲此刻已经怕的不行了,要不是纪莹莹嘱咐她要冷静,她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上了。“你是怀疑我推了她吗?”
纪莹莹用一种很可笑的语气说道。领队尴尬了一下,随后还是点了点头。“领队,你别忘了,当时我就站在你身边。”
纪莹莹突然开口,嘴角还带着笑意。领队回忆了一下,似乎的确是这样。纪莹莹又指了指一旁的一个研究员。“你说,是不是,我就站在领队旁边,你就在我对面,看的清清楚楚的。”
那个同事也点头。“领队,她没说错。的确是这样的。”
纪莹莹冷笑了两声,不屑的冷嗤出声。领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然后转头看向了傅斯臣。“她是嫌疑最大的那个,可是的确不是她。”
傅斯臣眸子暗沉,一直看着满脸写着不屑的纪莹莹脸上。突然门口敲门声响了起来。“病人醒了,家属呢?”
阿三闻言立即推着傅斯臣往顾晚的病房走过去。领队和其他人依旧留在了房间里。“领队,他们是谁啊?凭什么像是审犯人一样审我们?”
纪莹莹不满的开口询问。领队叹了口气。“人家老婆这样了,丈夫着急不也很正常。”
纪莹莹一听才知道原来刚刚那个瘸子是顾晚的丈夫。她还以为顾晚多大的背景呢。老公原来只是一个瘸子啊,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纪莹莹更加猖狂了起来。这边傅斯臣回到了顾晚的病房,才看见床上那个女人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被蛇咬傻了吗?”
出声拉回了她的思顾晚转过头来看他。“我以为这次我死定了。”
想到了失去意识的时候的感觉,顾晚轻声开口。“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像是一种承诺一般。“知道是谁做的吗?”
男人滑动轮椅到了她的面前。“不知道,我只感觉有人推了我一下,然后吓到了那条蛇。”
顾晚拧眉回忆了一下那天的事情。“嗯。等你好点了再调查。”
这也算是告诉她,她受伤这件事他一定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我还以为那天你生我气了呢。”
她口中的那天指的就是两个人因为傅斯樾争论的那天。傅斯臣没说话。顾晚抬眸看他,然后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一副表情啊,你真的在生气啊。”
她刚刚是开玩笑的,就是想听他说一句“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和你一般见识”诸如此类的话。结果这男人还真的黑了脸。“你以为我是你吗?走也不说一声,幼稚!”
傅斯臣缓缓开口却说了这么一番话。顾晚立即笑了起来。笑得幅度有些大,让她原本就晕乎乎的脑袋更晕了。看她笑着笑着突然间就皱起了眉毛,傅斯臣立即上前按住了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我头晕。”
顾晚缓了缓,才开口。“因为这边的医疗设施还是差了一些,等你恢复一些,我们就回去。”
在南城顾晚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顾晚又睡了过去。傅斯臣也趁着这段时间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去了。领队徘徊在顾晚的病房门口,脸上都是愁容。刚刚公司通知他,他被扣除了一整年的奖金。名逸的大头都是年终的奖金。扣掉了奖金他自己的生活压力也大了许多。想了想还是推门进了病房。顾晚听到声响睁开了眼睛。“领队?”
“顾晚,这件事我承认我又问题,是我没有照顾周到。但是能不能请你和向总说一说,不要扣除我的年终奖。”
领队一脸窘意。顾晚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是傅斯臣让向南这么做的。领队其实很负责任,这件事和他并没有直接关系。“领队你放心吧,我知道了。”
听到顾晚这么说,领队立即感谢,然后退了出去。却在走廊上看见了刚刚回来的傅斯臣。领队尴尬的打了一个招呼,傅斯臣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走进了病房才看见顾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你坐起来干什么?头不晕了吗?”
“没事。我躺着骨头疼。”
顾晚淡淡的开口,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和他说领队的事情。“你……是不是和向总说了什么?”
试探着开口。“你是说你们领队的事情吧。”
傅斯臣眼睛都没抬一下,就猜到了她要说些什么。“是啊,这件事和领队没关系,你能不能不要扣他钱啊。”
“扣奖金是向南的决定。”
“可是向南和你是朋友呀。”
顾晚才不相信向南会替自己出头。“顾晚……你们领队真的没有责任吗?如果不是他没有把危险考虑周全,你一个新人不会遇到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