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举办活动。有了这次开始,以后是不是还可以举办这样的活动?一年都不用举办太多,半年举办一次,那每个户部的人,岂不是一年之内,能多拿好几个月俸禄数额的银子?光是想一想这种事,就让郁新觉得被同僚们鄙夷一下,算不得什么了。反正平时的时候,他这个户部尚书也没少了挨骂啊!其他各部需要银子了,向他催要的时候,他少挨骂了吗?户部是管银子的地方,不是赚银子的部门!他只能保证,让户部的人,都精打细算,对待入了库的银子,都要重视重视再重视!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只能保证,从他手里往外拿银子,一定要有足够的理由,他不能保证入了库的银子,它能生银子啊!如果他真有这样的本事,他还做什么户部尚书?他直接做大明国师好了!直接点石成金算了!想着往日里被人骂抠门,或是被人质问“银子都去哪里了”“为何关键时候拿不出银子来”,郁新就再次生出了一丝痛快来。其他人都觉得,户部的人管银子,所以户部的官吏是所有官吏里日子过得最好的一批,狗屁!入了库的银子,他们户部的人哪里敢擅动?就算他们能以更快的速度拿到该拿到的银子,那也只是比别人更快捷一些,毕竟不用再多跑腿儿了不是?可他们又没多拿一分一毫!“郁大人啊,听说你们户部这是要发财了啊?是不是真的?”
散了朝后,有人堵住了郁新的去路,笑盈盈地问道。郁新扫了对方一眼,同样笑呵呵地回道:“是不是真的,陈大人何不到时亲自一观?”
对方就道:“自然是要亲自一观的,毕竟,向商人拉赞助这等事,我也只听闻过,还不曾见过……”这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郁新给怼了回去:“陈大人难道是眼疾刚好?”
“你什么意思?”
这个陈大人脸色就是一变。郁新笑呵呵地说道:“若不是眼疾刚好,之前打擂台那么久,你怎么也该看过一次了吧?怎么能说不曾见过呢?”
可那是武人搞出来的事,与文臣有什么关系?陈大人刚要这么反驳,就听到郁新幽幽地说道:“大家都是为皇上做事的人,可不要说什么破坏文武之间感情的话啊。”
陈大人顿时一噎,后面要说的话,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咙里。郁新呵呵一笑,飘然离去。其他人目睹这一幕,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了。郁新竟是这样的性格吗?过去怎么就没感觉到他是这样的性格呢?也有人在过去与郁新接触得比较多,感慨道:“倒是难得又看到他这一面了。”
“怎么,他过去也是这样的脾气?”
有人不了解过去的郁新,好奇地问道。那人就道:“郁大人年轻时也是个能仗剑游学的人,脾气可火爆着呢。”
也就是年纪大了之后,开始修身养性起来。加上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脾气更暴,当臣子的若是脾气还那么暴,那不是找死吗?当皇帝的脾气足够暴躁时,底下的大臣自然也就渐渐都成了好脾气的人。没想到,郁新到了户部还不到一年,竟然就重新有了脾气。其他人一听,原来郁新年轻时竟然还是个脾气暴躁的人?那还是不要跑到郁新面前去晃悠了,别到时候没恶心到对方,却让对方给揍了。大明的官员,哪怕是文臣,一旦脾气上来,那也是武德充沛。看郁新那身板,若真是爆起打人,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对方。可惜,这些人想得是挺好。但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已是不打算跑到户部人面前晃悠,说三道四了。这些户部的人,却反过来跑到了他们跟前,向他们似有似无地开始炫耀他们即将得到的奖品、奖金、补助……“可恶!”
一个认识户部的官员数量比较多的工部官员,到了傍晚快下工的时候,已是忍无可忍,直接怒拍了面前的桌子。“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来一个还不够?来了三个!来了三个还不够,就不能一起来吗?偏偏是隔一会儿来一个!还让我怎么做事!”
那么多的奖品,那么多的奖金,那么多的补助,是属于人家户部人的,不是属于他的!他这么辛苦做事,为何还要听户部人炫耀?偏偏这些户部的人,还要故意装出一副“哎呀,其实要拿的奖金也不是很多啦”“哎呀,我都没报名,就只能拿几个补助了,哎,也就是两个月俸禄那么多的补助”,可恶啊!为什么他要在忙了一天之后,还要听这些人说这些啊?如果这个工部官员知道什么叫做“凡尔赛”,大概就明白自己为何这么愤怒了。炫耀就炫耀吧,这三个人还偏偏选择了这种更气人的炫耀法!“有什么可得意的!太孙又不可能一直待在户部!太孙迟早会来工部!”
同样的话,也相继出现在了其他各部。被凡尔赛的户部人气到了的众人,都憋了一口气。等着吧,户部这些家伙们!除非太孙能一直待在户部,不然,今日你们向我们炫耀,明日,就是我们向你们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