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哪里还需要你亲自出面?”
发现老朱有点想出面,朱英忙将人给拦下了。老朱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这件事,说起来,目前还只是一件小事。就算是有人辱骂大剧院的演员,在朱英看来,也就是属于民间个体之间的冲突。说这话的人,也挨了揍了,没必要继续往下追究了。老朱就说道:“你就是太仁慈了,这等人,若是让他继续往上考,但凡是做了官,岂不是危害一方?”
老朱又不傻,就不说是观念不观念的了,就这没事招惹人的性格,就不适合做官。也并非没有官员是这样的性格,但人家也是有着真才实学,招惹事情,也是有理有据的啊!哪怕御史有着风闻而奏的权利,但御史也不是真的听到一点风声就什么都不顾,直接闷头往上冲啊。人家御史也必然会有着一点自己的思考,毕竟,不思考,大脑一热就往上冲的御史,都成了炮灰,长久不了。反正,老朱是觉得这样的人都是秀才,让秀才的含金量都因此降低了。朱英拦下他,则是觉得,像他这样的当权者,自然可以制定规则,让规则来适应自己。但对下已经颁布了的规则,若人家没有触犯,直接就安上一个罪名,那就容易导致朝廷的信用度被降低。那个挨揍的秀才,起码没有直接开口说什么对朝廷不满的话,也没有冒犯朱英本人。就算是对大剧院的几人演员有所羞辱,但也没有当着对方的面去说,而是在别的地方大放厥词而已。这种情况下,与人互殴,这结果,也就是和稀泥,若是真追究,还追究谁还不好说呢。毕竟,嘴上说几句,跟挨了至少两顿打,哪个更严重,谁都明白。老朱这人,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脾气是真倔了。但拦下他的人是他大孙子,那这事情就另当别论了。老朱就说:“你既是不愿让咱插手,那就由你来处理吧,不过,你还是不要对他们太仁慈了,有些人,该敲打时还是要敲打,该杀鸡儆猴时,就是要杀那么几个人!”
说到最后时,老朱甚至眼冒凶光,杀气腾腾。旁边的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杀伐决断的皇帝说出这种话时,那可都不是在开玩笑或是说大话,而是在真实地摆出事实。被老朱“杀鸡儆猴”的人有多少,别说是具体人数了,怕是有几批,老朱都已不记得了。朱英丝毫不受影响,点头道:“爷爷放心就是,孙儿该出手时,绝不手软。”
说着,又问老朱:“今年的宫宴,是用新式的,还是沿用旧式的?”
因为朱英进行了改良革新,现在上流社会也流行了一些稍微现代化一点的宴会,与传统的宴会略有不同。虽然不至于让人参与其中时感觉到怪异,但也的确有了一些让很传统的人士不太习惯的项目。这也是宫宴一直都没有完全用新式的原因,毕竟,能被请来参加宫宴的人,都是一些品级高的官员。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四品以上,年纪少有年轻的。而上了年纪的人,接受新事物的速度往往比年轻人慢了许多,也更喜欢比较传统的东西。像是一些新式的用餐习惯,新式的餐点、饮料,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也有些吃不习惯、喝不习惯。老朱的年纪虽然也不小了,但老朱算是少数例外中的一员了。老朱是旧式的也喜欢,新式的也喜欢。作为一国之君,凡是好东西,都要送到他面前来,让他来享用。吃过了味道极佳的蛋糕后,原本不怎么爱吃甜食的人,也能每日吃上那么一小块。就连饮料,他也有几种是他比较钟爱的。朱英为了他的健康着想,特地让人做鲜榨的果汁或是蔬菜汁,不怎么加糖,只略加一点点,味道就很是香甜可口。喝起来不腻,也限量,老朱每日也能喝上那么一杯。在河南研究院那边出了一些造型精美的玻璃杯后,朱英就让人在河南跟应天府两地都分别建立了一家玻璃制品工厂。这两家玻璃制品工厂,各自向着不同区域输送玻璃制品。原本玻璃制品刚出来时,是可以媲美琉璃制品的奢侈品。但随着玻璃制品远远不断地涌入市场,玻璃制品的价格在大明的市场里已是大幅降低。但凡是家里小富的乡绅,都能买上一套普通玻璃杯了。这样的杯子用来待客,那真是倍有面子!在应天府这边,凡是新式宴会,也必是要用玻璃杯的,有些人甚至连餐具也是必要用玻璃制品,主打一个能用玻璃的,就不用别的!朱英靠着两家玻璃厂,又是大赚了一笔。这些银子,他再次投入到了两家研究所的研究中去了。老朱听了,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各分一半吧。”
“到时候,两个大殿同时进行,一边是新式,一边是旧式……”说起来,他也是发现了,大殿看着大,但跟大剧院那边一比,又有些狭小了。虽然比大剧院更古朴,更富丽堂皇,但是,大剧院那边建的空间,那是真的大,可以容纳更多人。大殿这边,进行宫宴的时候,能参与的人就有限。若是再分成两个区域,放在一个大殿里,就显得地方狭小了。若是将偏殿也腾出来,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又有些距离太远了。可惜,不能在宫里再大兴土木了。否则,再建一个更大的宫殿,专门用来宴客,岂不美哉?老朱与朱英这样叹着说着,结果,就听到他的大孙子开口说道:“爷爷,这有何难?”
“不就是一个能容纳更多人的大房子吗?孙儿这就让人去做,宫宴之前就能完成!”
听到大孙子这样保证,老朱也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这如何能办到啊?现在可是天寒地冻了啊!这种时候,就算是想要盖房子,也是很难动工的吧?还是说,他大孙子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改变这种天寒地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