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堪比三堂会审的架势,沐锦依的唇角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何丽一脸严肃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学医了我和你爸怎么都不知道?你和谁学的医术?学到什么程度了?”
面对何丽一连串的疑问,沐锦依十分耐心的一条条回答。
至于答案嘛!当然全都是沐锦依胡编乱造的!她怎么实话实说啊?她要是说她是重生回来的,还得到了一个随身空间,她父母还不得以为她是得了臆想症啊?
可不是谁都有墨云漓那样强悍的接受能力。
听着沐锦依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知道大部分真相的墨云漓唇角微抽,很是无语,不过他也明白,这么胡扯出一个师父来,虽然离谱,但相对于空间来说,还是比较容易让沐国华他们接受的。
墨云漓才不会承认,他在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间,差点也以为他是在做梦呢!
“那个,我师父他老人家四处游历去了,来不了咱们家里做客。”面对着自家父亲的热情,沐锦依瀑布汗。
沐国华有些失望的感叹道:“这样啊,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他老人家!”
好不容易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沐锦依感觉比打一仗还累人。
沐锦依不知道的是,小神医这个身份,反而成为了有心人攻击她的最佳武器。
“沐锦依,我看你这次怎么办!哈哈哈哈哈哈!”县城中的某一个角落,发出一道刺耳的笑声。
等到第二天沐锦依照例去医院探望重伤的“墨云漓”的时候,她敏锐的感觉到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看起来对她隐隐有着敌意,上次她过来也没有发生这种情况。
沐锦依察觉到异常,拧着眉头,没有说话,等和墨云漓一起到了病房,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他们都有同样的感觉。
今天在病房值班的是刘常卿,本来正想和墨云漓汇报一下昨天晚上他连夜整理出来的情报,可一见到对方那阴沉的吓人的脸色,顿时把要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沐锦依率先开口说道:“先说正事吧。”
她看得出来刘常卿的欲言又止,她还是能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哪个更重要。
刘常卿下意识的看向了墨云漓,只见对方点了点头,同意了沐锦依的说法。
墨云漓把沐锦依的事情压后,还有一个原因是那些人对沐锦依的敌意从何而来尚未明确,贸然行动反而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在墨云漓的示意下,刘常卿安排人去调查,而他们三个,哦不,应该是四个人,差点忘了加上躺在床上当木头人的郑源,他们几个人则谈论起各方势力的涌动。
“周家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昨天晚上还故意闹出动静,想要试图把我引出去,他们的人趁机进入病房探查。”
刘常卿看了一眼神色未变的墨云漓,继续说道:“所以我决定将计就计,不让他们亲眼确定‘墨云漓’重伤昏迷,他们怎么狠下心来真的出手呢?”
距离他们那些人手来到抚县已经过了好几天,各方势力都异常的谨慎,谁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周家率先动作,还是因为周铭等不及的想将墨云漓置之死地,下达了命令。
其他势力见到周家动了,自然也闻风而动,天塌了还有个子高的顶着呢,万一墨家真的反击,首当其冲受到打击报复的九成九是周家,他们这些小虾米正好趁机撤退。
与此相对应的是,最后他们这些小势力在瓜分蛋糕的时候,也只能分到小小的一杯羹。
但这一小杯羹对他们这些小势力来说,也极为诱人,值得他们冒一次风险。
这些小苍蝇不管是墨云漓还是刘常卿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但是他们没事就跳出来捣乱,还是让人心烦的。
不过,以墨云漓的性格,最后不会找他们的麻烦?他们真的确定吗?
对刘常卿的做法,墨云漓心里是认同的,哪怕现在躺在病床上的真的是他自己,他也愿意冒这个风险。
“然后?”墨云漓见刘常卿停了下来,追问道。
刘常卿见墨云漓没有不悦,心下明了这就是同意了他的做法,才继续和墨云漓说起来接下来的事情。
等他们聊的差不多结束的时候,被派出去调查那些人对沐锦依的敌意是从何而来的人也传回来了消息。
“结果已经查出来了,昨天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被传的满城皆知,而且舆论大方向明确的指向了沐姑娘见死不救,并且还说既然沐姑娘医术这么厉害,一点都不为他们这些同县城的人谋福利。”
刘常卿在迅速的浏览过后,把调查的结果做了一下总结说道。
沐锦依在听完之后,默默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啧,这些人这么不遗余力的抹黑她,不就是得知她昨天没有答应下来那个母亲去救那个喝了千草枯的女孩吗?
他们选择性的忽略了沐锦依说过的,她不是不想救,是真的无能为力的话。
对于他们的这种行为,沐锦依不难琢磨出来他们内心真正的想法。
说他们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替那对母女鸣不平吗?
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人并不是这样。
他们心里想着,如果这次沐锦依妥协了,以后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利用这种方法,逼迫沐锦依给他们看病呢?
人有生老病死,谁都害怕自己生了病,没钱治,甚至是有钱都治不了,面对疾病和死亡的恐惧,足够他们做出一些令人咂舌的举动。
沐锦依看穿了他们的想法,却不代表她能赞同。
谁也不是圣母玛利亚,仁慈光辉普照大地。
在现实生活中拥有着圣母心,若是背后没有人强大的保护者护着这种人,那估计早就被人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善良不是不可以,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要能够保护好自己。
这些都是沐锦依的经验之谈,曾经小小年纪刚进入组织的她,又何曾不是对大家都抱有满心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