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有什么要说的,你就在这说吧,我很忙,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你。”
司扶倾冷漠看着对方。“司扶倾,你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什么颜颜会那么喜欢你吧?”
白星辰上上下下地挑刺儿式地打量她,“因为你跟我姐姐长得像,颜颜她和其他人一样,将你当成我姐姐了。”
司扶倾蹙紧了眉头。没想到那个小女孩是白卿卿跟江慕祈的孩子?她脑仁一抽一抽地痛,任她想破了头,也实在是想不起来关于以前的半点事。她跟江慕祈以前还有个孩子?白星辰道:“司扶倾,像你这样别用心的女人,不适合出现在颜颜身边。”
“你这样做,只会让颜颜更加思念我姐姐。你如果有良心,就应该明白,对一个小孩来说,失去母亲是多残忍的事。但更残忍的事,是给她不切实际的幻想,再亲手将那个幻想彻底打碎。”
白星辰目露讥讽地盯着她那张脸,“司扶倾,别再拿这张脸出来出来行骗了,特别是对颜颜那么小的孩子,你真的忍心让她伤心难过吗?”
司扶倾冷笑。这样言之凿凿地过来警告她,白星辰又是凭借什么样的身份?就因为她是白卿卿的妹妹?“白星辰,你如果真的有这么多精力,我建议你将这些心思用到正道上,千万不要自己给自己惹事。要是真的精力太多,也可以多去磨练磨练演技。”
司扶倾语气漠然,“毕竟,不是每个剧组都跟林导一样,可以容忍你浪费那么多时间。”
“司扶倾!”
白星辰气得跺脚。“不好意思,我很忙,先走了。”
司扶倾不理会她,转身就走。司扶倾进病房时,江慕祈坐在床边,正认真地敲着键盘,应该是在忙着回复手下人的消息。“妈妈!”
江乐颜一眼看到她,小脸笑成太阳花。司扶倾看着她明媚可爱的笑颜,心里竟然也觉得暖暖的。“颜颜,”司扶倾坐在病床边上,凑到她跟前仔细查看了会儿她的脸,“还疼不疼?”
小家伙蹭了蹭她的手心,月牙眼弯弯,“颜颜的脸不疼,只是很痒,颜颜好想去抓。”
见司扶倾要皱眉,小家伙软音软调道:“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很痒了,等药药打完,颜颜就可以回家了。”
司扶倾在她小脸蛋上轻轻刮了下,笑着道:“颜颜很乖,也很坚强。”
小家伙嘴角又笑起小梨涡,亲昵地贴着她。又乖又软,完全是沉溺在幸福中的小可爱。江慕祈看着司扶倾和女主相处眉眼柔和,唇角跟着轻轻扬起。这样的画面,曾经多少次在他的梦境中出现,在今天终于圆满了,其实,他早该让卿卿和颜颜见面了。“咚咚咚——”突然的敲门声打破屋内温馨的氛围。“慕祈哥哥,我听说颜颜出事了,过来看看她。”
白星辰解释道。江慕祈回头不冷不淡地瞥她一眼,没说话。床上的江乐颜忽然坐直身体,浑身像炸开毛似的,警惕地凝视她。白星辰面上堆起笑,来到江乐颜床边。“颜颜,白阿姨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海鲜粥。”
白星辰将打包好的饭盒拿出来放到床头柜上。江乐颜却缩着身体直往司扶倾怀里钻,“我不喝粥。”
声音闷闷的,明显的排斥和反感。“颜颜,你现在还在生病,喝点粥对你身体好,胃部容易消化,颜颜要做乖孩子,不能不乖哦。”
白星辰腆着脸皮,将汤勺凑到江乐颜嘴边。江乐颜抿着唇,侧了下头,刚好避开她。白星辰动作微僵,继续好声好气哄劝,“颜颜,听话好不好,只需要喝半碗,等你喝完了粥,我去给你买最新款的芭比娃娃。”
江乐颜抱紧司扶倾,在她怀里疯狂摇头。“不喝不喝不喝!”
“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你走!”
怀里的小东西闷着声音喊。她情绪激动,身体一动,手背上的针也跟着动。司扶倾赶忙按住她,回头看向江慕祈,冷着脸飞去一个眼刀子。明明是孩子爸爸,却没有半点反应,就站在那里当旁观者,怪不得小家伙跟她那个爸爸一点都不亲,还有离家出走的行为。江慕祈收到眼神示意,后背一凉,后脖子处都莫名在冒着凉气。“白小姐,我太太跟孩子都需要休息,现在不方便待客,请你先出去吧。”
江慕祈看向白星辰。“慕祈哥哥……”白星辰心里气得牙痒痒,端着粥碗紧张无措。江慕祈很自觉的打开病房门,做出请的手势,“白小姐,请吧。”
白星辰嘴都快气歪了,恨恨地跺脚,踩着高跟鞋离开。哼!既然明的不行,那就用暗的,不信司扶倾百毒不侵,什么都不能让她吃亏。当晚,一条小道消息迅速在京市上层圈,以及网上流传开。#白星辰竟然是江慕祈女儿的亲生母亲#相关话题讨论度以及热度迅速增长,所有人都睁着眼睛看着江慕祈这出八卦。京市上层圈,大多数人都在看笑话,剩下的一部分人对这件事半信半疑。而司扶倾当晚一直陪在江乐颜身侧,实在是江乐颜太闹腾了。江乐颜打完点滴花了四个小时,之后司扶倾就照顾她吃晚饭。医生过来检查后,给他们开了些止痒的药膏,交代最近一定要吃得清淡。江乐颜全身都过敏,司扶倾只能帮她抹药膏。可她刚脱了个外套,小家伙反应过来,抱着小胸脯蹿到床尾,抵制她的靠近。司扶倾耐心哄着,“药抹好之后待会儿睡觉就舒服了,明天起来可以出去玩。”
小家伙脸蛋红扑扑的,乌溜溜的大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磨磨蹭蹭地不肯上前。司扶倾头疼地看向坐在一旁悠哉的大闲人江慕祈。说江慕祈闲吧,偏偏从进入病房后一直在忙公务,也没闲下来;说他不闲吧,这人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懒得搭理,全权交给她这个“新手妈妈”。江慕祈从屏幕中抬头,神色自若地看向自己女儿,一针见血指出,“你们都是女孩子,她还是你妈妈,不用害羞的,乖乖上药。”
司扶倾恍然大悟,原来小家伙是害怕被她碰。司扶倾跟着点头,“你身上的伤要是不擦药,以后就会留下痕迹,到时候就再也不能穿公主裙了。”
这话瞬间切中小家伙软肋。小家伙惊恐地抱紧身体,抬头将目光对准她,咬着下嘴唇像是在脑中做了什么重大决策,慢慢挪到她跟前,乖乖地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