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红色超跑停在了一栋偏僻的建筑下。
女人审视了一下面前的建筑,确认无误后,径直朝里走去。
一路来到最顶层,这里是一处空置的单位,最里面有一扇门关着,门缝里透着光。
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一下响彻了这个空荡无人的区域,扬起了一些装修残留的尘土。女人捂着口鼻,皱着眉,很是厌恶的样子。
房门没锁,一个装满了玩具,灯光温暖的房间赫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而懵懵懂懂坐在玩具中间的,是一个穿着价格不菲的高定衣服的小孩子。他手里拿了一只安抚、玩偶,是一只耳朵一长一短的兔子。
“你就是小岩吧?”
女人在孩子面前蹲了下来,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徐氏集团。
看着一队精锐的黑客队伍在面前运作着,徐司寒现在也是心急如焚。宋亚看他一脸愁容,想帮忙,却也是完全没有办法,只能陪着干等。
房间里的气氛很是焦灼,有的只是杂乱的键盘敲击声。
“少爷,已经成功摸排到那个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个队员站起,对徐司寒报告道。
“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信号?”
他的声音让徐司寒一激灵,众人也立即聚集在了他的电脑前。
“在远山的一处别墅,登记的是左彦信的名字。”
果然,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名字。
“把所有的运算证据都整理一下,联合司法部,汇报出一份可以起诉他的文件给我。我今天之内就要拿到。”
徐司寒冷眸一瞥,下令道。
“是,少爷!”
一声令下,所有人又开始忙活了起来。徐司寒有些烦躁地扯开了衣领,快步朝门外走去。
“现在还有多少时间?”
坐进车内,徐司寒俯首看了一眼腕间的劳力士,皱着眉问道。
“那个人距离那边还有一段距离,我们时间充裕。”
宋亚确认了一下科技组发过来的实时数据,用最高时速把车开到了大道上。
“再打过电话给姜絮了吗?”
看着窗外跟着飞驰的街景,徐司寒有些不放心地开口道。
“每间隔五分钟就会拨号一次,一旦接通的话,科技组会及时同步到您的手机里的。”
话毕,徐司寒又看了一眼依然没有动静的手机,那边暂时没有危险,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小岩给救出来。
很快,宋亚就驾车来到了目的地。
因为这车开出了从前从未尝试过的高速,宋亚刚下车就扶着车门干呕起来。
“等一下记得跟上。”
徐司寒从西服内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塞到了他手里,只身一人坐上了这座大楼的电梯。这里是还未完全开发好的公用大厦,估计才刚刚物色好承租公司。
“少,少爷,您等等我。”
电梯门即将关上的前一秒,宋亚成功按住了电梯的开门键。
“这么快就缓过来了?我本来预计你还需要大概五分钟。”
看着缓缓上升的楼层,徐司寒不咸不淡地说道。
“你确定是这里吗?”
来到顶层,徐司寒大步迈出电梯,看向身后的宋亚。
“科技组那边给的消息,应,应该是准确的。”
宋亚勉强跟上,及时报告道。
“那里有人,你先过去看看。”
远远地,徐司寒就看到了那个留着灯的房间,但这时,科技组打给姜絮的电话接通了,他只能先和她联系。
“你那边什么情况?”
他的声音还是非常担心。
“那边给了一个很奇怪的指令,我们照做了,然后到现在,还是没有等到下一个指令。”
姜絮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是还是能勉强听清。
“你们现在先尽快撤离那里,我已经把那个人揪出来了。”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了小孩子的声音,定睛一看,宋亚抱起了一个拿着玩具的小孩子。
“我已经找到小岩了。”
“真的吗?”
听了徐司寒的话,姜絮喜出望外,连忙晃醒看着还不大清醒的左彦礼。
“嗯,我现在就在这里守株待兔,你先回去等我好消息吧,我们家里见。”
挂断了电话后,徐司寒接过了宋亚手里的孩子,他有一张肉乎乎的小脸,大大的眼睛里好像装了一潭清澈的湖水。他看起来不太认生,一直抱着徐司寒的脖子。
“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面前的糯米团子,徐司寒的语气也不由得跟着变软了一些。
“我叫左岩,爹地妈咪都叫我小岩,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小岩的声音糯糯的,听得他的心都化了,伸手去揉那毛乎乎的小脑袋。
“我叫徐司寒,是你妈咪的朋友。”
“哇!是妈咪叫你过来的吗?太好了,那我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提到母亲,小岩的情绪明显高涨了起来,眼睛里好像闪着光。
“只要你配合叔叔玩一个游戏,叔叔保证,你很快就会见到妈咪哦。”
徐司寒也有些动容,轻轻地捏了捏那肉肉的小脸,轻笑着说道。
……
“姐姐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按照和叔叔的约定,小岩乖乖地重新回到了玩具房,也见到了叔叔说的那个姐姐。
“对,姐姐是来接你回家的,真乖。”
女人不怀好意地揉乱了小岩的头发,拿起手上的毛巾就捂住了他的口鼻,很快,那小家伙就不再挣扎了。
没等她再有下一步动作,一个冰冷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的后脑勺。
“我建议你不要再做无谓的事情,因为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录下来了。”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女人下意识就想逃,却是被生生擒住了,动弹不得。
“芳菲?”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徐司寒差点不敢相信。他没想到刚才画面里那个下手恶毒的女人,居然是他的妹妹。
这时,楼下已经响起了警笛声。
“司寒哥,你救救我,我不能坐牢,我还要回去跟彦礼结婚的。我们马上就要结婚的,你知道的,司寒哥,你帮帮我。”
徐芳菲也慌乱了起来,趴在地上开始求饶。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你在毛巾里下了什么药?为什么孩子都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