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主治医师打个电话,你先别着急打针。”
徐司寒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立即拨通了电话。
“欧阳医生,我是姜絮的家属,上午您不是说她只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通过身体检查就能出院了吗?怎么临时还要打别的针,我没听您提过。”
“我没有安排给姜絮患者注射别的药物,你是不是搞错了?”
“进来吧。”姜絮刚挂断了电话,病房门就被敲响了,是一个推着推车的护士。应该是过来帮我打针的吧?她想道,就应了门。
不知怎的,这个护士刚进来,姜絮就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她。奇怪的是,她的朋友里并没有当护士的人。
护士戴着一只几乎覆盖了整张脸的医用口罩,眼底有两圈即使用了遮瑕也没能够彻底遮住的乌青,像是严重缺乏睡眠的样子。
“那个,不好意思,因为我会晕针,所以可以稍微等我准备一下吗?我等会儿还要接个电话。”
看着她已经开始拆袋,姜絮只觉两眼发晕。她是真的很怕打针,基本上是能不打就不打。
“放轻松就没事了。”
护士笑着说道,姜絮看着那双眼窝很深的眼,莫名觉得有点阴森。从护士进门到现在,她那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了起来。
“开一下这个,可能会更容易帮助你放松下来。”
说着,护士就走到了床边,打开了空气净化器。姜絮看着慢慢蒸腾开来的雾气,闻着熟悉的淡淡薰衣草香,竟是慢慢地有些乏了。
“我,我好像有点想睡觉,针可不可以,”
迷迷糊糊中,姜絮隐约还能记起要打针,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她倒下后,护士不太熟练地戴上了橡胶手套,把一小瓶放在空气净化器里的液体取了出来,里面的东西已经挥发了一些。
“你就是凭着这张脸,才能在泽一哥哥面前晃来晃去,不是吗?”
护士套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防毒面具,拿出了一把小刀,刀刃泛着光。
用不了几分钟,她就用喷漆把房间各个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全给喷上了,然后,反锁了房门。
“怎么样,这下,你插翅难逃了。”
她冷笑着,因为激动而全身发抖。今天,她终于能毁了这个贱人的脸!
很快,很快这张脸就会面目全非了,
“警察!立即放下武器!”
就在她把刀抵上姜絮的脸时,窗外几个特警扶着绳索,撞碎窗户跳了进来,碎玻璃瞬间在空中飞溅开来,洒落一地。
“李静,你现在放弃逃跑,还有机会争取少判几年!”
她本想至少划破姜絮的脖子,但现在已经没时间了,只能转身向后逃去。
“再警告一次,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我们就开枪了!”
逃!
可她根本就没有把警察的话听进去半个字,直接就向房门飞窜了去。
砰——
为首的特警扣动了扳机,一发子弹精准地擦过了她的小腿,鲜血喷溅开来。她重心不稳地倒在了地上。
“李静,现在因杀人未遂批准将你逮捕!”
就在她倒下的瞬间,就被警方制服了,听着手铐被拷上的声音,她绝望地发出了几声野兽般的嚎叫。
“姜絮!”
与此同时,病房门被剧烈地拍响了,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让沉睡中的姜絮微微皱了皱眉。
“徐先生,我们按照你的举报,已经顺利实施了抓捕行动,保证了姜小姐的安全。”
在门快要被踹开的前一秒,本次行动小组的队长上前把门打开了,门口正是一脸紧张的徐司寒,可以看见他的手上青筋暴起。
“感谢警方出警及时。”
徐司寒淡淡地表示了感谢,随即一个箭步冲到了床前,看着睡得不踏实的姜絮,眉宇间尽是痛心和不忍。
“你们放开我!我要把那个女人的脸毁了!我要让她永远也接近不了泽一哥哥!!”
李静被带走,但她的声音还是响彻了整条走廊,久久不能散去。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徐司寒把几块掉落在床榻上的玻璃碎片捡掉,看着一片狼藉的病房,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病人出什么事了吗?!”
“赶紧检查一下生命体征!”
“动作快点!!”
这时,包括主治医师在内的几个医生和护士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仪器,手忙脚乱地给开始给姜絮做检查。
“我妻子在这里遭遇的一切本该可以避免,为此,我对你们医院的安保系数存在质疑。我会在今日办好转院手续。明日,我将会起诉你们医院。”
徐司寒扶额,一双冷眸扫视着面前的一众医护。他尽量保持着冷静和克制,否则这个时候,他恐怕早就已经情绪失控了。
“这边不需要你们再跟进了。”
只见他推开了聚集在床边的医生,拦腰就把姜絮从床上稳稳抱起,脸色冷峻地离开了病房。
“天哪,架势这么大,医院不会把我们开除吧?”
“别担心,他都说了是医院的安保,关我们什么事,”
“医院该不会因为被起诉倒闭吧,我家可还等着这份工作养活呢,”
……
“姜絮她,发生什么事了?”
住得不远的胡泽一其实早早地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只不过碍于身上的伤,很难下床,所以足足拖了这么久才来到这里。
他大汗淋漓地扶着房门艰难地站稳,后背的伤不住地传来烧灼般的痛感,疼得他几欲倒下。
“胡先生,你这样会让伤口裂开的,还是先回去吧。”
一个护士眼尖,立马就上前扶住了他。
“不是,你先告诉我,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在房间都听到了,”
虽然疼得快要晕厥,但他还是咬着牙把话完整地问了出来。
“刚才有人冒充护士迷晕了这间病房的患者,在要给她注射不明药物的时候,警方及时感到制止了。现在那些药物已经作为证物送往了验证部门。”
姜絮的主治医师回答道,他此刻也是焦头烂额。
“她,她没事,真的,真的太好了,”
“胡先生!胡先生!你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