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家看看,这手掌都红成这个样子了,和我们小姜的脸不分伯仲啊。导演你评评理,这真的是如她所说,没使多大的力吗?”马若酝将顾莹莹的手心翻过来,嘲讽地说道。
这时侯,胡泽一也跑了过来,他第一时间就关心了姜絮的伤势。
“顾莹莹,你怎么!”
姜絮注意到了马若酝的眼神,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他,可他还是不依不饶的。
“泽一!”躲无可躲,姜絮终于大声地喊了他的名字,示意他停下。
被她这么一吓,胡泽一愣住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你躲着我干嘛?”可这呆瓜根本就没领会她的意,还是在操心她的脸。
“胡泽一,你都已经有雪莉了,居然还跟她这么亲密!雪莉虽然不说,但她心里怎么想的,我可都清清楚楚,你这个渣男!”看着两人举止亲密,顾莹莹自是替雪莉愤愤不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撂下了。
“是啊,你看他们两个平时,”
“啧啧啧,一个已经结了婚,一个也有女朋友了,怎么还敢这么明目张胆,”
“快别说了,你没看到她的脸色都变了,”
……
这话一出口,当下就有了些小小的议论声。姜絮听不真切,但大概也能想到说的是什么内容。无非都是些评头论足的话罢了。
“顾莹莹,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当顾莹莹自以为眼下姜絮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大家面前自圆其说了的时候,马若酝非常适时地站了出来,作出了律师函警告。
虽然对方气势是很足,但顾莹莹倒也硬气,根本没在怕的。
“是不是诽谤,大家恐怕都有眼看吧,你只不过是个替班的,怎么连这事也帮她操心起来了?”拿捏住了马若酝最没底气的一点,顾莹莹那是说得更如鱼得水了。
就差没直接把出轨的罪名直接安插到两人头上了。
“你还是回去照顾你们家艾登吧,还搁这给姜絮收拾烂摊子呢,不值得。”提到艾登,底下的讨论声又大了些。
在场的所有人里,自然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号。
这人可是号称娱乐圈最大的潜力股,在圈内的上升趋势无人能比。
“导演,我想如果我们这边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的话,我是不会再让我的艺人继续拍摄下去的。”虽然只是来替班的,但该做好的事,马若酝还是做得一丝不苟。
当下她就拉了姜絮走开了,回到了保姆车上。
姜絮刚上车,小杰就注意到了她那张红肿的右脸,也是吓了一大跳。
“天啊,絮姐,这是怎么了?”说着,立即翻了医药箱出来。
小杰自然是有学过紧急处理伤口的,当下就给姜絮的脸做了简单的消毒处理。
“若酝姐,你别在意。那个顾莹莹是上官雪莉的好朋友,说的话自然都是向着她的。”正处理着伤口,姜絮还是觉得有些在意,就对马若酝说道。
马若酝倒是丝毫不在意,拿过了小杰手上的消毒药水,认真地帮她处理着脸上的红肿。
“你不用替她说话了,她不会感谢你的。”这么严重,看来等下是一定要去一趟医院了。
“去医院吧。”
“知道了,若酝姐。”
徐司寒私邸。
一辆亮红色的跑车一路飞驰电疾地开来,最后停在了院门前。徐芳菲从驾驶座上下来,缓缓地摘下了墨镜,塞到了一脸快要吐出来的助理手上。
速度一百八十迈,这酸爽,大概也就只有助理一个人知道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多缓缓,就得赶紧跟着她往里走了。
管家领着她来到了徐司寒书房,敲开了门,他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徐芳菲穿一身张扬跋扈的艳红色,大摇大摆地出现了。
“现在是两点十分,你迟到了。”徐司寒垂眸看了一眼腕表,语气冰冷地说道。
“不就是迟到了十分钟嘛,路上堵车,堵得很,你说是吧?”她一时语塞。
“是,呕,是是。”她自然是没注意到她助理的状态,脸都青了。
不过她也没想到,他开口就是抓着她迟到的事不放,当即跟助理两人一唱一和道。
但她倒也机灵,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陈叔,领他先下去吧,给他吃点晕车药。”
“不是。”直到徐司寒开口说了,她才注意到助理的脸色。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想来,左彦礼也不过只是你一时兴起的玩物吧?”
“司寒哥,你叫我来,应该不是说这些的吧?”虽然被说得理亏,但徐芳菲脸皮厚得很,自然是半点都没觉得羞愧。
徐司寒静静地把玩着手里的两颗浑圆的珠子,头也没抬。
“你确定左彦礼真的会来?”随即,淡淡地说道。
不知怎的,她这下是真的被稳问得底气全无。
“我遣人给他送过消息了,他如果看见了,应该会来吧。”
她也知道,她做的事对于左彦礼来说,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可原谅。
但这并不影响,因为就算离了他,她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徐芳菲。
毕竟她身后有徐司寒这么一座坚不可摧的大靠山,她想要什么,不过都是开口说说的事罢了。
“你等下换上这套衣服。”徐司寒摆了摆手,身后的仆人就拿了一套嫩粉色的名媛装上来,这是姜絮每次去见小岩的时候,都会穿的衣服。
“这,”
他轻轻招了招手,一个看起来相当专业的化妆师就走了上来。
“我已经打点好了,就连妆容也是和姜絮平时相像的,你到时候别说话就可以了。”他扫了那套衣服一眼,说道。
“可这,彦礼他,”这不是明目张胆地作弊吗?左彦礼如果在场的话,根本就不会认可吧?虽然隐隐觉得可行,但徐芳菲还是不敢轻易尝试。
其实在徐芳菲来之前,他就已经派人打听了,那人言之凿凿地说左彦礼眉头也没抬地,就把她送的那纸给丢进碎纸机了。
“司寒哥,这么做我们的确是会赢得抚养权,可是,这胜之不武啊。说出去也会被人耻笑吧?”
“怎么,眼下就开始关心被人耻笑了?当初打骂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想?”
徐司寒的话说得讽刺,她当下就没再吭声了。
事已至此,她也只好按他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