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通摸黑抓住了一个倒霉孩子,还被他们当作了是徐司寒,直接都上手了。
这时,会场里的灯突然在一瞬间都亮了起来,徐司寒遥遥地站在会场的一个角落,手里拿着好几个炸弹包一样的东西。
众人重新适应光线后,看到了面前这样惊悚的一幕,特别是那些娇气的太太小姐们,当即就捂上了眼睛。
有几个稍微胆大些的,互相推搡着,终于派了一个代表开口说话。
“你拿着这么多炸弹干什么?想跟大家同归于尽?不对,莫非你,拆弹成功了?”那人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道。
这下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周遭的人都开始像是看英雄一样看徐司寒了。
眼下这场面多少有些讽刺,刚才那些还想要杀他泄愤的人,眼里的仇恨瞬间转变成了崇拜和尊敬。
“大家别被他的自导自演给骗了!我怀疑,这场戏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意识到气氛不对,那阔少忍痛捂着手腕,开始嫉恶如仇地试图扭转舆论方向。
这话一出,四下里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宁如刖一直缩在角落,紧紧地闭着眼睛,灯光亮了后许久,她听到有人说话,才小心翼翼又试探性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她一眼就看到了离她很远的徐司寒,他迫于言论,将手上的炸药包放下了,平缓地举起了双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自认为正义,“审判”着他的人。
这时,她注意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人群中,那表情完完全全是看热闹的模样,从他的脸上,她感觉不到任何恐惧的意味。
她本以为是她多心了,可细细打量起那个人,她总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是刚才那个男人!
回想起刚才那人扶起她的模样,她当下只觉得一阵后脊背发凉。
该不会,
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神色慌张地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迫使心情冷静下来了。
那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又为什么要做一切,还把这些都栽赃到司敬哥哥身上?她思来想去没有答案,故而放弃了,找了个隐蔽些的地方,继续观察那个人。
他身高一米八左右,发型是爽朗又英气的三七分内翘,是时下流行的趋势。因为离得很远,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只隐隐能看出来,是个带了些小帅气的年轻人。
慌乱中她摸到了手机,这才灵机一动,打开了手机的录制画面,悄悄把手机藏在手包里,只露出了一个朝着那人拍的镜头,把画面拉到了最大。
看他的样子,估计也就二十岁开头的样子,他做这些这么可怕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时,她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那张脸朝她转了过来,她清晰地看到了那人的模样。她吓得心跳都险些漏跳了一拍,嘴巴微张着,好久都没有合上。
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呢,好看的眉眼,带有蛊惑意味的笑容。
这个人,像是从地狱来的撒旦般,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意味。
此时,圣亚当斯酒店外。
一辆红色超跑一阵风驰电掣驶到了酒店大门前,里面的人推门下车,看到了围在门前的警察和不远处停着的好几辆警车。
甚至还出动了特警。
徐芳菲凝神看了一眼混乱的局面,按住了想要上前的秉钧霖。
“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你注意安全。”这话一出,她也小小地被吓了一跳。她从前,可从来没对谁说过这样的话。
这样明晃晃的担心流露出来的时候,她也是一阵瞳孔地震。对着一个春宵一夜的男人,我居然,她下意识地别过了脸去,脸色稍稍有些不自然。
不止是她有这样的感觉,她身侧的秉钧霖也是跟着有些震惊。但缓过神来后,他便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动作温柔。
其实她是不喜欢被别人碰头的,可不知怎的,他摸她头的时候,她居然第一次有了不想拒绝的念头。
他们是接到线报,奉徐杰的命来到这的,伯父当时因为突发状况还没来得及进场,里面就发生了这样的状况。
伯父当时是这么跟他们说的,要他们带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并且将里面的人全数都安全带离。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眼下看来,这样的任务目标,应该是没法完成了。里面的人,怕是凶多吉少。秉钧霖目光沉重地看向紧闭着的酒店大门,如是想道。
他就这么迎风站着,即使没穿警服,也依旧身姿挺拔,一副气度不凡的模样。警车上不住闪烁着的灯光映照在他俊朗的侧脸上,一阵红一阵蓝的。
安抚好了徐芳菲后,他把她送上了车,亲自关上了车门。
“你好好待在里面,没什么事的话,千万不要出来。我怕到时候出什么意外状况,会伤及到你。”他的语气间满满的都是担心。
车内的徐芳菲拍了拍胸脯,表示了然于心。
她看着他朝远处正在工作的警察走了去,并且出示了他的证件,那些人冲他敬了礼。
“你好,我是十三支队的,这是我的证件。”秉钧霖往那儿一站,见都是不熟悉的人,便出示了警员证。
简单沟通了一下后,他便知道了这些警力都是接到报警后第一时间赶来的。
“秉队,你怎么在这儿?今天你不是休假吗?”领队的人见到来人是秉钧霖,过来打了招呼,挥了挥手让身侧的人暂且退下了。
没想到能遇到认识的人,他也是多少有些惊讶,不过这样一来,行事就方便得多了,回去之后再向上头汇报就是了,不用现在就想怎么写行动报告的事。
“我们是接到一位宋姓男子的报警电话的,他自称是徐氏集团徐总的秘书,奉命在酒店外待命,注意到里面情况不对,才报的警。”傅警官整理了一下,说道。
话音刚落,宋亚就朝他们走了过来,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一想到徐司寒可能会遭遇不测,他就一阵坐立不安。
早知如此,我当时应该说什么也不能出来的才对,现在连少爷怎么样都不知道,他心神不宁地想着。
“警官先生,我们可以直接破门进去吗?情况危急,人命关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