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她房间睡了一晚?
姜絮努力地去回忆刚才她下来之前,床边的位置是怎样的,发现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都怪小白,一直一直在那里催,搞得她什么都没看清楚就迷迷糊糊地下来了。
不过刚起床的时候,她的手也探到过旁边的位置,已经是完全凉下来了的,那就说明司寒如果真的在那儿睡了一晚的话,那他应该是很早的时候就走了。
她猛地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到了脑后去,熟练地切着面前的港式西多士,女佣这时正端着一杯冰的港式奶茶走了过来。
今天的早餐,是香港茶餐厅的标配,光是吃着这外酥里嫩的西多士外皮,她就觉得特别幸福。
之前她出差去过一次香港,只是随便在路边找了家茶餐厅进去吃过一次,就已经无法自拔了。
正吃着,她便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一拍大腿,便知道是少了电视里的八卦新闻。她翻找着遥控,身旁的女佣一点就通,直接帮她拿了过来,还帮着直接打开了电视。
“看看今天又是哪位的八卦上了头条,”她抿了一口奶茶,眯着眼睛,非常舒适地“哈”了一口气,果真是生活气息足得很,一点儿明星的架子和高贵都没有。
也是,又不是拍画报,平时那么高贵地工作已经够累了,现在是下班时间,当然得充分地享受每一刻钟,保持完全放松的状态。
“本台报道,隐退艺人柳叶现身文诺尔敦酒店,怀疑进行援、交活动,现已被警方扣留,进行批评教育。多家艺人所属社表示支持封杀她的决定。”电视机里,穿着过分光鲜亮丽的女主播一本正经地播报着新闻,第一则就是桃色花边新闻。
这自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国家台节目,是一些小电视台里的八卦节目,是以这女主播的口才也算不上是特别好的,甚至那张脸也实在是太过方方正正,以至于看起来有点滑稽。
但这并不影响姜絮在看到这则八卦新闻之后的惊讶程度,她差点儿就把那刚刚才喝进去的奶茶都给全部吐出来了,好在刚才吞得快,这才没有酿成惨剧。
不知怎的,她总隐隐觉得这事儿跟徐司寒脱不了干系,如果说之前全明星维护她的行为是意料之外的话,那这一次就是必然的结果。
因为只要是他出手,一定就没有失手的。柳叶这一次充满针对性目的的复出“摔”得这么惨,而且还在网络上“不经意”地流出了这么多照片,肯定是出自他的手笔。
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她在那里援、交,只是在那里守株待兔罢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一想到这个枕边人居然如此心思缜密,她也是只能道一句自愧不如了。不过好在,他们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她倒也乐意乐享其成。
“还真是照得够事无巨细的,看看这多机位的照片,啧啧啧,柳叶,你也有今天,谁让你总是满脑子里没点干净的东西呢?自讨苦吃。”她一边翻看着网络上柳叶事件有关的照片,一边感叹道。
管家又呈了一杯奶茶上来,注意到了她手机里的内容,一时间也是一副震惊的样子,不过他是个训练有素的,自然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少奶奶一大早的看这种不雅新闻,怕是会扰了心情吧?”管家说道。
一个年轻人大清早地找这些桃色新闻来关注,而且事件的主人公还曾经是同僚,这件事真是怎么听怎么奇怪了。八壹中文網
不过他一想到少爷今天早上的通话内容,又突然像是明白了些什么,登时就不作声了。
“陈叔,司寒这一大早的回公司,就是为这事儿做收尾工作的吧?”她笑容淡淡,问道。
可不是么,她做了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肯定是得暴露她那腌渍又龌龊的想要卖身子的想法,柳叶名声扫地,被封杀,不过只是这几天能一锤定音的事儿罢了。
管家只是恭顺地笑了笑,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但姜絮已然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
徐氏集团。
“报告少爷,已经在圈内放开了消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柳叶想要靠卖身子上位的事情,短期内她应该是再找不到任何能签她的经记公司了,之前有意想要签约的也都已经全部被吓跑了。”宋亚毕恭毕敬地对着办公桌前的徐司寒禀报道。
那个在总裁位置上正襟危坐的人此刻正冷着一张脸,面不改色地审阅着文件,听了他的汇报,只是微微颔首表示了然,便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没过多长时间,总裁办公室的门便又再次被敲响了,这次进来的人不是谁,正是秘书。
“徐总,宁如刖小姐已经在待客室等您等了一个月有余了,听说是如果见不到您的话,她便不会回去的。现在宁氏那边已经隐隐想要给我们施加压力了。”秘书道。
提起宁如刖,徐司寒的表情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秘书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物件似的。
他自然是知道她每天都在徐氏等他,虽然他从来就没有避让过,但她还是没有任何一个能见到他的机会。不为什么,只因为这里是他的地盘,而不是宁氏的。
现在大伯父成了植物人,唯一支持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的人也已经完全没有了发言权,那之前单方面所许诺和定下来的一切,自然都是要作废掉的。
这一点,他很明白,他也相信宁如刖明白,她只是在不想相信,不想面对罢了。
“不必理会,若是宁氏那边再让人放消息来,就让他们的总裁亲自来见我,我好好好和他商讨一下怎么把这位钉子户千金送回去。”徐司寒眼神无波地说完了这句话,便大手一挥,让秘书下去了。
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明明上一次抬头的时候还是早晨,不知道为何,当他重新把视线从手底下的文件上移开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钟了。
没过多久,零点的提示钟便敲响了,他放下了手上的那只定制钢笔,坐在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简单伸了个懒腰,便从座位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