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定要找机会把场子找回来。这个烈性的脾气倒是和年轻时候的沈敬母亲顾瑾还有姐姐沈念有些相似。每次沈敬听说自己母亲的陈年往事,都会惊讶的发现,他的母亲从来就没有吃过亏,但是沈念就不一样了,除了京市有梅小于护着,没人敢惹她之外,沈念年轻不沉稳的时候走到哪里都要吃亏。例如去缅国的时候,结结实实在沈似锦手里吃了大亏,得亏她们两人是同胞姐妹。刚开始沈敬非常担心杜跃清和年轻时候的沈念一样,不过现在看来他是白担心了,第一他和杜跃清生活在小山村里面,这里的人相对心思比较简单,也好对付。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杜跃清虽然睚眦必较,但是非常聪明,而且做事情也是极其有分寸的。“也不知道现在蒋家的热闹还在不在持续,说不定我现在回去还能赶上呢。”
“你呀。”
沈敬看着杜跃清张牙舞爪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这么聪明机灵的娇妻,他真恨不得一辈子珍藏起来。徐嫣下午发现自己来了月事,她的月事向来很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提前来了,所以弄脏了改裤子。徐家家境殷实,但还没到请得起保姆的程度,徐嫣往常弄脏了裤子都是自己洗的。现在到沈家来做客,见沈家有个牛静苗,而且看上去沉默寡言就是好欺负的样子,徐嫣眼珠子一转忽然不想动手了。尽管沈家从来没有谁拿牛静苗当外人看,而且杜跃清还经常教牛静苗服装设计的知识,完全就是拿牛静苗当妹妹当徒弟。但这几天,牛静苗除了平常帮着俞外婆做家务,还会主动打扫沈家的卫生,徐嫣觉得牛静苗就是个廉价保姆。“牛丫头,过来一下。”
徐嫣从房间里出来,把自己弄脏了的裤子丢给牛静苗,颐指气使,“你去给我把裤子洗干净。”
牛静苗拿起徐嫣丢到她身上的裤子,眼眸看到殷红血液的那一秒,瞬间就不淡定了。她虽然年纪小,因为营养不良也没有来月事,但杜跃清教了她不少东西,这血液是什么东西,她明白的。“徐小姐,这裤子你还是自己洗吧,这么隐私的东西给我洗也不太合适。”
牛静苗红着脸说道。这些天,牛静苗在沈家一直是非常懂事儿的类型,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但是杜跃清从来没有让她洗过隐私的衣服,一下子牛静苗就觉得十分难为情了。不过像徐嫣这样高高在上的是不会拿牛静苗当人看的,她现在住在沈家,是客人,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所有人都要捧着的对象,而牛静苗不过是一个杜跃清捡回来的丫头而已。说的好听是徒弟,实际上就是个保姆。既然是保姆,那么牛静苗给她洗衣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牛静苗居然敢说不给她洗裤子,徐嫣想都没想就是一巴掌糊在牛静苗脸上,像是要把杜跃清昨天打她的怨气发/泄出来一样,打的牛静苗脸上就是一个巴掌印。“你一个臭保姆,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不,现在马上给我去把衣服洗干净。”
徐嫣十分嚣张地说道。徐嫣这一巴掌把牛静苗整个打蒙了,捂着脸,委屈的眼泪掉下来。本来牛静苗就觉得自己和沈敬、杜跃清都没有亲缘关系,是他们收养的,寄人篱下,本来就是低人一等的。现在又被徐嫣这样侮辱,牛静苗也不敢反驳,拿着裤子准备屈/辱的给徐嫣去洗了。刚转身,杜跃清从三轮车上下来,“苗苗,这条裤子徐嫣怎么给你的,你就怎么还她,你是我的徒弟是我准备培养的接/班人,你的手是用来设计衣服的,不是给什么不入流货色洗脏裤子的。”
徐嫣没想到杜跃清竟会在这时候回来,更没想到杜跃清竟然会当众驳她的面子,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