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尘是个爽快人,交清了钱就拿车子。顾瑾最近的生活还不错,陆陆续续进账了不少钱,事业发展的也比较顺利。这段时间顾瑾一直在研究可以抵抗流感的药,郑九明还特地来了他们这儿一趟,表示顾瑾如果研制出来有效的流感药,一定会给她记上一功劳。顾瑾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麻辣烫的生意全落在了宁小彤身上,好在她也是个会举一反三的女孩子,什么事情只要顾瑾提点两句,她就能很快反应过来。至于沈翠翠,最近学医也愈发的认真,有朝一日进项目组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但是顾晓玲的生活就不太顺了,她来找顾瑾的时候,顾瑾正开车从荀家复诊回来呢,连日奔波的有些累了,沈青松拿了一个躺椅让顾瑾在堂屋躺着等吃饭,又给她身上盖了一个军大衣。军大衣很暖和,顾瑾渐渐地想要睡觉了。正迷迷糊糊中,顾瑾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顾瑾神志有些不清醒,走过去开门。“晓玲,你怎么来了?”
顾瑾一下子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顾晓玲。自从上次顾晓玲表示要和翟方好好过日子,已经有三个月没来找过顾瑾了,她比上一次的样子看上去瘦了许多,顾晓玲什么也没说,替顾瑾掩了掩军大衣没扣好的地方,“这天气在外面睡觉,当心着凉了。”
“晓玲,你都好久没来找我玩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顾瑾笑着问她。见顾晓玲神思有些哀伤,顾瑾又热情地拉着她在家里吃饭,“留下来吃饭吧,我们好好聚一聚。”
“好!”
顾晓玲哭着点了点头。“怎么了?晓玲!是不是翟方欺负你了?”
顾晓玲却是摇了摇头,说,“翟方去港市当交换生了。”
“不是欺负了你就好。”
顾瑾松了一口气,对翟方的事情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本来没有那么快的,但是翟方的成绩太好了,正好和港市大学的项目组有个共同研究的选题,他就过去了。”
顾晓玲絮絮叨叨和顾瑾说着,“翟方舍不得走,他放心不下我,也放心不下翟大婶,但是学校一定要让他去,今天早上的火车,我刚刚送走他?”
“他走了之后,翟婶子怎么办?”
顾瑾继续问。“她的身体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走路。”
顾晓玲想到这里苦笑一声,“只是想要像从前一样砍柴种地怕是不行了,我其实是想要照顾她,不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但是她却不喜欢我,坚持不让翟方和我在一起。”
这一点在顾瑾的意料中,往常她肯定会规劝顾晓玲的,但是这一次话到了嘴边还是收了回去。“翟大婶一个人在京市没有人照顾,所以翟方托人把她送回了白山村,翟方的意思是让我好好读书,等他回来就有钱在京市买房子了,到时候把翟大婶也过来。”
顾晓玲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暗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翟方没有把孙淑托付给她,还是因为孙淑还是不让她们在一起,在顾晓玲心里留下了心结。“那你是怎么觉得的?”
顾瑾试探着问顾晓玲。顾晓玲茫然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翟大婶和娘家的关系并不好,送回去之后也不会被照顾的很好,但是放在京市我肯定尽心尽力。只可惜她还是不肯接受我,也不想看到我,也许分开一段时间,给彼此一个冷静期对大家都好吧,没准她在看到我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听着顾晓玲的话,顾瑾有些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什么也不说。“小瑾。”
顾晓玲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顾瑾的手,“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翟方现在的意思已经不要太明显,就是不要她了,大家重新开始新生活。只有顾晓玲这个傻瓜还在坚信那虚无缥缈的誓言。但是现在顾晓玲满怀希望,顾瑾不忍心告诉她这残忍的事实,想了一下顾瑾试探着说,“要不然你就听翟方的?反正你在京市买了房子,也不用愁生活,一切都等翟方回来再说。”
“好,我听他的。”
顾晓玲立马就点头。顾晓玲擦了擦眼泪,“现在翟方不在,我也没什么朋友,听翠翠说最近你们在做麻辣烫,我能趁着空闲时间过来帮忙,打发时间吗?”
“当然可以。”
顾瑾点了点头。顾晓玲吃完晚饭回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顾瑾在门口站了半晌,沈青松拣完碗筷出来,看到顾瑾还站在门口发呆,摸着她的头把她往房里带,“人都走了,别站在门口吹冷风了。”
“沈青松,你知道晓玲姐刚刚来找我说了什么吗?”
顾瑾叹了一口气问。沈青松冷笑一声,“翟方已经去港市当交换生了?”
“你怎么知道?”
“姚静投资了京师大学就是为了交换生这件事儿,在京市已经传遍了。”
“他是因为姚静才去的港市?真是太过分了!今天晓玲姐过来说,翟方和她说先把孙淑送回白山村,等他挣了钱回来,就在京市买房子,再结婚。”
“翟方真和顾晓玲说过这话?”
沈青松眸色沉了沉。“嗯,晓玲姐亲口跟我说的。”
顾瑾点了点头,她很想提醒顾晓玲,但是看顾晓玲现在的状态,应该也是清楚的吧,清楚翟方去港市到底是为什么。既然这样她这个局外人又何必开口打碎顾晓玲的美梦呢。自从孙淑出事儿之后,翟方和顾晓玲的爱情就再也不像之前那么坚定了,不是顾晓玲变了,而是翟方的想法发生了改变,导致他们现在有一定的隔阂。两个人中间横着东西,双方肯定都有感觉,所以现在顾晓玲任何时候笑容都无法到眼底,她永远都是那副哀愁的样子。“翟方这个人,虽然愚孝了点,但是言出必行,他承诺过的事情肯定会兑现,你该劝顾晓玲不要想太多,要相信他。”
沈青松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