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好了,多亏了她重生之后经常锻炼,身体素质好。该查的帐还是要查的,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顾瑾再去了一次镇上,她们在唐省没有车,所以顾瑾是独自坐拖拉机去的。沈青松昨天已经在镇上呆了一天,今天要去山里给顾瑾砌温泉,所以没有跟着一起来。独身出门的顾瑾正好和准备出门闲逛的荀菀撞上了。荀菀对破破烂烂的拖拉机嫌弃的不行,但这是农村里唯一的交通工具,不得不坐。这几天荀菀过的,可以说是非常不顺心了,本来在农村里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有什么娱乐方式,就已经够苦的了。昨天她在镇上玩了一天,回去之后,江颐就病倒了,家里人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好像江颐生病全是她害的一样,明明是江颐自己的身体不好,还非得怪在她身上。荀菀觉得现在的状况对她非常不公平,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又接着出门去了。对于家里人的不满,荀菀没办法对着他们发/泄,也不敢。只好把气全都撒在顾瑾身上。荀菀一下了拖拉机,果然看见顾瑾也一起下了,还准备往镇上走,她毫不犹豫就走了过去。“顾瑾!”
她声音非常大,生怕吓不死人。顾瑾有时候不明白,荀菀看上去是个温温柔柔的女孩子,就算是长相一般,一点儿也不像荀家人,也在荀家熏陶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是一副村姑样子呢。说话那么大声,生怕吓不死人。顾瑾回过头去,皱眉看向她,“是不是我上次教训你的记忆,对于你来说还不够深刻,说话就说话,这么大声干嘛?你要是再跟我说话,这么大声音把我吓到了,我要你赔医药费的。”
荀菀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谁也不敢欺负,每次一看到顾瑾就想要上去犯贱。她就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性格,就算次次被顾瑾打脸,还是依然不改憨憨气质,气势汹汹的过去,“顾瑾,昨天你对我妈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挑拨我们家人的关系了?我听说你来过我们家,你可别想着否认,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京市有权有势的人家,又不止我们家一个。你换个人家挑拨不行吗?非得一个劲的盯着我们家盯着我,亏你还一天装的有多清高似的,实际上比谁都不要脸!”
顾瑾皱起眉头,一听这话,就知道荀菀又在发疯了。对于这个女人,顾瑾真是感觉自己骂人的话都已经词穷了,“荀菀,看在你妈还生着病不能受刺/激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我真是觉得江阿姨有你这样的女儿,实在是太可悲了。如果我猜的不错昨天晚上你从镇上回去之后,江阿姨就病倒了,但是并没有人告诉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你也没有问过,你只觉得你家里人看你不顺眼,所以今天你又继续到镇上玩耍了。你丝毫不知道昨天因为你不告而别,她有多担心你,心里有多着急,也没有问过关心过,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才晕倒的,还继续在这里玩闹。如果你心里真的有你家人一分半点的话,赶紧回去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荀菀不能否认,顾瑾说的话非常在理,被戳中了痛点的她气的涨红了脸。但是荀菀就不会承认内心的真实想法,轻蔑的笑道,“就算是你知道我妈是因为什么原因晕倒的,那又怎么样?又或者她是因为我才晕倒的,那又怎么样?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她是我亲妈,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是向着我的。顾瑾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你的身份啊?你就是一个治病的医生,我爷爷,我弟弟喜欢你,你也只是一个治病的医生,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是吗……”两个年轻的女孩子站在冷风之中争执,说实话顾瑾还是有些羡慕江颐对荀菀的好,所以也会对荀菀的不珍惜赶到愤怒。有些时候世界就是这样,许多你费尽心机也得不到的东西,别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却丝毫不珍惜。心里感慨万分的顾瑾,丝毫没有注意到,距离她们大概一百米的距离,停着一辆破旧不堪,却丝毫不起眼的货车。这个年代,能买的起货车的,大多都是厂里或者单位,一辆货车那么贵,如果不是非常需要的话,个人是绝对买不起的。车子后面车厢里没有装货物,而是坐了十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坐在最前面的他们的大哥,脸上有刀疤,一脸横肉,目光看着非常凶狠。他的目光紧紧盯在顾瑾和荀菀身上,鼻腔里声音低沉,“听说荀朴带着他的孙子孙女来了唐省,那两个女孩子,看穿衣打扮就和这镇上的女人不一样,肯定是从京市过来的,只是为什么有两个女孩子?荀朴不是只有一个孙女吗?”
“荀朴确实只有一个孙女,他的孙子听说弱不禁风的命不久矣,咱们抓了也没用,他也不会出来,所以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另一个人到底是谁……”瘦猴样的男人回答他的大哥。“那我们抓谁?”
黑瘦的小/弟又问。刀疤男人不说话了,他们在京市得到的消息,说荀朴有一个孙女,那是荀家唯一健康的孩子,平常荀清瀚和江颐疼她,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但是这个年代,洗一张照片非常贵,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荀朴的孙女到底长什么样。现在这两个女孩子站在一起,他们也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了。“她们两个人现在走在一起,咱们要抓,另一个肯定会去通风报信,而且咱们现在也不知道谁是谁,索性一起抓了,大不了两个一起死。”
刀疤男考虑了几秒钟咬着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