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刘春芳不可置信地说着,“你让你老娘回去?”
“对!”
顾珠点头有些烦躁,“我现在不在邢家干活了,邢铁也不想管我的死活,我手上的钱也不够花的,这么用下去下个月就没钱了,你还是回去吧……”刘春芳惊讶地看着顾珠,“你……你没钱不是还能找秦江河要吗?”
“秦江河能有什么本事儿?他早就勾搭上了别的女人,不管我们娘两的死活了,都怪你让我嫁给秦江河,要不是这样我也不至于过程这样……”想到秦江河是她费尽心机抢过来的,到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而顾瑾却阴差阳错嫁给沈青松,富贵了起来,顾珠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命运悲惨,开始哭了起来。“你……你就没别的挣钱门路了?”
听到顾珠要送她回去,刘春芳整个人就和傻了一样,震惊地看着顾珠。到这个时候了,刘春芳还在怀疑顾珠是不是在跟她哭穷。顾珠也是无语了,抹了一把眼泪说,“随便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再也找不到邢家那样的保姆工作了,最多也就在附近打打零工,一个月能挣个三十多块钱。你要是不想回去也行,你也去找一份工作,咱们就这样在京市呆着吧,或者你给我点儿钱,帮我带着丽丽,我去找秦江河要一笔抚养费。”
一听顾珠要把秦丽扔给她,刘春芳顿时急了,马上拒绝说,“那可不行,你这孩子我可担不起责任?再说,你要去找秦江河,我和你一块儿去就行了。秦江河现在在哪儿,咱们直接找上门去,他要是不给钱,咱就把孩子往他们学校门口一扔,看他养不养!”
刘春芳气哼哼的就要去找秦江河,被顾珠死活拉住。顾珠也是有苦说不出,这孩子虽然是秦江河的没错,但只是一个女儿,秦家的人都不怎么喜欢这个孩子,秦江河本人现在勾搭上了一个有黑/道背景的女孩儿。对方家里蛮横的很,顾珠可不敢再去纠缠秦江河,现在看刘春芳死活要去找秦江河,顾珠也很头疼。刘春芳这回是真的被打击到了,开始怒骂顾珠,“你说你,怎么那么没用啊?连个男人的心你都拴不住,我生你这没用的东西有什么用啊?”
顾珠顿时又哭了起来,“我怎么知道秦江河是一个这样的东西,当初都怪你,要不是你让我去勾搭秦江河,我就嫁给沈青松了,现在过上好日子的人就是我,这都得怪你……”顾珠现在越想越气,她和顾瑾的生活现在就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刘春芳听着顾珠的指责,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珠说,“我生你就是生了个冤孽,你自己拢不住男人的心还要怪我,还有你这肚子也不争气,你要生的是个小金孙,就算秦江河不养她,秦征旭还能不养么?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两母女为了利益越吵越厉害,最后还打了起来,顾珠当然是打不过刘春芳了。到了后半夜,刘春芳开始骂顾珠,嚎了整整一个晚上,刘春芳才终于认清了现实。顾珠是个没用的东西,不可能给她好的生活。而她不能回唐省去,她在唐省做了那么多事儿人,唐省的人肯定到处都在找他,呆在京市好好听江家人的话,还有可能安安稳稳地活着。她的身份现在见不得光,要是再被顾瑾那丫头抓到把柄,可就真的要坐牢再也出不来了。因为顾珠再也不给她钱吃饭了,刘春芳不得不把偷了顾大田的钱拿出来,维持两个人生活,但是这样过了一个星期下来,刘春芳就有些受不了了。荀菀现在躲着不肯见她,顾珠这里就是个无底洞,自己没什么钱就算了,还拖带个赔钱货。思来想去,刘春芳还是决定破釜沉舟去找亲女儿荀菀。怎么说荀菀也是她亲生的,有些血缘亲情在,而且荀家这么有钱,就算是荀菀不想认这门亲,也得给她钱让她潇洒过日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饿肚子吧。“姑娘,你总算是出来了……你这几天在干啥呀?”
刘春芳在冷风口等了一天才终于等来了荀菀,她的声音有些惊喜。荀菀这会子正准备着出门偶遇姚一尘呢,结果走到门口,刘春芳冷不丁从巷子口里冲出来了。“你把我给放开!你是不是神经病晚期,得了什么妄想症啊,怎么天天缠着我!你要再不让开,我就叫警察来把你抓走了!”
荀菀怒不可遏,整个人立马炸开了。刘春芳顿时心惊肉跳,生怕荀菀报警,连忙说,“菀菀、菀菀,,别……别这样!我……我过来是找你有事的……”“你个神经病找我能有什么事?我跟你很熟吗?你不去找顾瑾甜甜缠着我想干什么?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救命啊……有人……”看着刘春芳还是拽着她,荀菀张嘴就喊。“姑娘,别叫……别喊了,我……我想告诉你,我是你的亲妈啊……”刘春芳被逼急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荀菀顿时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笑出声,“你是不是神经病,顾瑾那个乡下土妞才是你闺女,你这都晚期没得救了吧?跑到这儿乱认女儿来了?”
“姑娘,你是六九年生的,生日是十一月二十,今年二十岁,你的后背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大腿内侧还有一个黑色的,你爸叫荀清瀚,你妈叫江颐,但是他们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才是那个我辛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刘春芳一脸凄苦地说着。荀菀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愣愣地看着眼前又土又丑的女人,哆嗦着,“不……这不可能!你……你胡……你说八道什么呢!”
“姑娘,你仔细地想想我说的这些是不是都是真的?当年你身上的胎记是月牙儿形状的吧!我和江颐是一起生产的,要不是为了让你享福,我也不会把你放到江颐的身边去……”刘春芳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荀菀如遭雷击,呆呆愣愣地站在冷风中,事实上她完全不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肯定是刘春芳疯了才说出这样的话。她身上胎记的形状,后背的还好,但大腿的那个只有江颐知道,就连荀柏和荀清瀚都是不知道的。荀菀不敢去想到底为什么这个女人也知道,只觉得整颗心都在颤/抖。不!她不相信!荀菀她觉得她的母亲应该是美丽优雅的江颐,是京市江家的长女,是荀清瀚的妻子,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又黑又丑又胖,还邋里邋遢不喜欢洗澡的乡下女人?“别在这胡说八道了,你是从哪里打听的这些消息,才到这里来诈骗我的,你想讹钱是不是?是顾瑾告诉你的是吗?她抢我爷爷抢我爸妈,抢我弟弟,你就想从我这里骗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我马上就给警察打电话,把你们这种骗子全都抓起来!”
说完,荀菀就要往家的方向走,要回去打电话了。刘春芳拉着她不让她走,“姑娘,别走,你真的就是我的女儿啊,难道你就没发现你和江颐长的一点都不像吗?你从小就和顾瑾身份对换了,你长得像我,顾瑾长得像江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