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将另一个女人阿欢呆在身边,让其天天在身边跟着,蒙佳在房间里面不知道砸坏了多少花瓶瓷器,和段将军之间的嫌隙从此而生。等段将军身体好了一些,能处理事情了,又提拔了阿欢的家里人,一时间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影响到了缅国的政局。段将军这里风向一变,立刻便有人闹着说蒙佳的哥哥做了多少坏事儿……蒙佳的人就开始说阿欢的爸爸和哥哥给段将军办事儿出了多少的篓子,欺压了多少缅国的普通人民。两方的人互相撕咬,就像是两条厮杀的恶狗。缅国段将军的领地整天都被笼罩在乌烟瘴气之下。如果仔细看,这瘴气之下有一股清流,对两方的厮杀不理不睬,自顾忙好自己的事,有条不紊。也有几人置身度外,却总在两方有一方要泄气的时候,上去添一把火,让他们杀的更厉害。蒙佳和段将军冷战了很多天,眼见段将军越发喜欢阿,终于开始担心了,急切盼着脸上的伤尽快好起来,好好梳妆打扮一番,去段将军那里服个软。这么多年,她为段将军生了三个儿女,她相信段将军对她的感情。还不等她去,传来消息,阿欢怀了身孕。蒙佳简直不敢相信,段将军和她琴瑟和鸣恩爱了很多年,这么多年从来没让别的女人怀过孩子,就算是有也做掉了,现在竟然让阿欢怀了孕。到了此时,她不得不冷静下来思量整件事,被她枪杀的佣人,她后来才知道是阿欢派去讨段将军欢心的,段将军带着阿欢不到半个月她就有了孩子,所以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段将军早已有预谋,她们蒙家在段将军的庇护下,势力日益壮大,段将军忌惮她了。她寄予众望的段旭如成了残疾,段轩性格太过软弱了不适合,段将军不想让段杨泓继承大统,所以要重新找一个能继承他权利的人。不!她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夜。段旭如住宅传来一阵阵女人凄厉的惨叫,过了好半天,那惨叫声才渐渐歇着,门外的候着的佣人抿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不动声色的吁了口气。门内传来嘶哑粗噶的声音,“把她抬出去。”
佣人立刻对着另外两个佣人使了眼色,几人进去,到了卧室里面,没有任何意外,床上的女人满身伤痕,仰面躺着,胸/口和腿上都被割的血肉模糊,头发也被扯落的满地都是。段旭如赤着上/身坐在旁边的矮榻上,闭着眼睛,满脸都是阴郁。佣人低着头,赶紧把死掉的人抬出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自从段旭如残疾,满腹怨恨无处发/泄,便以折/磨佣人为乐,每次都要把人弄死才罢休。段家的后花园里已经埋了五六具尸体。只有贴身服侍他的佣人知道段旭如为什么这么样,他被砍的不仅是手和腿而已。屋子收拾干净,佣人小心上前,“少爷,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段旭如睁开眼睛,像是暗夜中的毒蛇,透着阴气和毒辣,“是不是除了睡觉,我就什么事都不能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佣人忙低着头。段旭阴郁的扫了他一眼,“滚下去。”
“是、是。”
佣人连滚带爬,忙不迭的出去了。段旭如靠着软枕躺下去,折/磨人只是一时快意,过后有更多的狂躁和暴戾涌上来,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也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房子里面,折/磨手无寸铁的佣人了。此刻,他更想毁灭一切,毁灭整个缅国,为他失去的所有殉葬。段将军说过,缅国的孩子天生有暴戾的倾向,谁也逃不过。包括段杨泓和段轩。这是段家人根基深处的血性。突然,门“吱呀”一响,有人走了进来。段旭如眉头狠狠一皱,怒说,“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来人没说话,而是安静的走到卧室外面的椅子上坐下,灯火幽幽,隔着,隐约可见那人身材俊长,体态温雅。段旭如鹰目盯着那人,冷笑说,“你总算又来了。”
那人放松的靠着椅背,转头看向这边,淡声笑说,“冲佣人发脾气,除了一时快意,不能让你心里的恨意削减半分,白白费力气而已。”
段旭如颓唐一笑,“我是个废人,除了无处使的力气,还有什么?”
那人自顾倒了杯茶喝,“我说过,我会帮你。”
段旭如冷笑,语气质疑,“怎么帮,连爸妈都不能将他怎样。”
“段杨泓那儿来了个赵小姐,你知道?”
“那又怎样?”
“我几次试探,段杨泓很在意她。”
男人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段旭如的眼睛眯起,“你想从赵似锦身上下手?”
“我们一直找不到段杨泓的软肋,如今找到了,怎么能放过?”
男人的声音轻淡、缥缈,慢慢的散在夜色中。“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段旭如问说。男人端着被子顿了顿,似在思索,半晌才静静说,“她……可能是蛊族人,会一点蛊术。”
段馨儿和蒙佳都想对付她,可是一个被蜜蜂所伤,一个被自己养了多年的白狗所伤,这不是巧合,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赵似锦动了手脚。能驱使动物,她肯定不是普通人。段旭如说,“如果她是蛊族的人,那我们如何对付?”
“我当然有办法。”
男人淡淡道了一声,“我来牵制她,其他的要靠你的人。”
段旭如冷笑,“借刀杀人,你到是打的好算盘。”
男人说,“我为了什么,你为了什么,你我都十分清楚,不需要遮掩,合作才能共赢。。你也明白,如果你想报仇,只能靠我。”
男人说完起身,抬步往外走。门吱呀一声关上,屋里恢复平静,好像那人从来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