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我知道你看不上吴艳,故意以退为进,想让她知难而退,死了这条心。第二……”她深吸了口气,坦诚说,“我也在赌,你有没有想找其他女人的心思。”
段维“嗤”的笑了,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那你觉得你赌赢了,还是赌输了?”
骆月珍说,“赌赢了,因为你的确看不上吴艳。我也赌输了,因为我失了你的心。”
段维唇角笑意更深,微微侧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还想要我的心?”
骆月珍默了一瞬,缓缓点头,“想。我出嫁的那天,母亲告诉我做你的妻子,要端庄大度,不能妒忌,不能计较个人情爱的得失,有时候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我发现人是贪婪的,我千辛万苦到了你的身边,刚开始我以为只要在你身边就满足了,可日子久了,我又想让你想着我,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她仰头,因为这番话脸色涨红,却不肯退缩的和段维直视。小似说的对,她喜欢他,应该告诉他,即便错了,也没有遗憾。段维却愣了,一双眼睛微微眯着,“你说什么?”
骆月珍干脆将心事坦然,“我喜欢你,喜欢了十年,你我每一次相遇、相处,都是我/日夜期盼的,包括那一晚,和你在一起,我也是心甘情愿……”段维目中闪过诧异,他努力的回想十年前在什么地方见过骆月珍,然而并没有印象。骆月珍见他脸色深沉,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心里无措又失落,放开他的衣袖,缓缓退后一步,“我的心事都告诉你了,你如果不高兴,便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段维捏着她下巴,迫她抬头,似笑非笑,“原来你对我果真是有企图的。”
骆月珍想起那天在张家,他也说过这样的话,那天是调侃她,今天却是事实,一时心虚窘迫之极。“想要我喜欢你?”
段维目光深了深,更看不出他眸底的情绪。骆月珍缓缓点头。“那以后还做不做把女人送到我床上的傻事?”
段维问。骆月珍立刻说,“再也不会了。”
段维笑了笑,面容温雅俊美,他低头吻在女子唇上,衔着她的唇说,“那我可以考虑。”
骆月珍怔了一下,随即无限喜悦在心底炸开。然而她又不确定段维的话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问又问出口,一时欢喜、忐忑、期待,各种情绪涌在心口。而段维却不再说话,只痴缠的吻着她。这几天段维守着空床,每天都想着如何找个借口,寻个台阶让自己下了,主动回到卧室去睡觉,可是想想那日骆月珍让吴艳伺候他,心里又始终憋着一口气。此时她主动示好,又给了他这一个震惊的消息,他只觉此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欢喜,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将女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段维随手挥开窗幔,俯身/下来继续亲吻,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笑,“取悦我,我可能会早一些喜欢你。”
骆月珍微微喘/息,愣愣的看着他。“不会?”
“嗯。”
“喊我。”
“段维。”
“不是段维。”
“段*维。”
“再喊好听一点。”
段维吻着她,循循善诱。骆月珍抿着唇,试探出声,“段维?”
段维猛的趴在她身上,头埋在她颈间之间,肩膀微微颤/抖,声音暗哑,“骆月珍,你故意的吧?”
骆月珍垂眸窃笑,抱紧男人的腰身,水眸流转,这一刻,高兴极了。第二天中午,喂鱼的佣人一溜小跑的到了打听,对管家说,“管家,那些金龙鱼活了。”
管家惊愕说,“真的?”
“一个个活蹦乱跳,在水里撒了一会儿欢,这会儿全游到水里去了。”
佣人高兴喊说。管家笑说,“好,我去告诉段先生。”
他转身往书房走,将金龙鱼“复活”的消息去告诉段维。段维听了没多少惊讶,只笑了笑,她的夫人可不是好不欺负呢。……天气很热,小似懒得出门,常常赖在段杨泓书房里,趁段杨泓不在的时候,冰凉粉吃了一碗又一碗。段杨泓发现,不让沫沫再做给她吃,觉得热了便给吹吹风扇,又或者给她吹笛子,小似时常在段杨泓的笛声悠扬中睡着。段轩家的两只小奶狗已经长大了,一个叫珠珠,一个叫牛牛,一个晌午,白思琦抱来一只给小似。两只奶狗是她们两人一起喂养大的,所以段轩将狗送她们一人一只,送小似的这只是牛牛,雪白胖乎乎的,爪子也很大。小似很喜欢这只狗,每天闲了就抱在怀里,小狗很温顺,不乱跑,也不咬人,而且长得肥嘟嘟的,很可爱。牛牛也最喜欢小似,不许旁人抱,只接近她一个人。但是端午节过后,小似手臂上起了几个红点,起初并不在意,谁知一晚上之后,沫沫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发现后背的红点已经成片。沫沫吓坏了,忙去告诉段杨泓,段杨泓看过后,立刻请了医生来。医生给小似开了药,只说可能是对什么东西过敏,吃了药先试试。下午小似没去培训学校,段杨泓也请了假,呆在房里陪着她。到了夜里,小似开始发高烧,昏迷不醒,不只是后背,手臂、腿上都已经布满红疹。段杨泓连夜将京都所有医生请来,几个医生分别诊脉,之后商议,给出结论,小似身上长的,可能是麻风。一种传染极强,致死极高的病,之所以叫麻风,就是因为染了这种病,能不能活下来,完全靠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