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杨泓没带小似去段家,自己一个人去的。沈青松和段维正下棋,段杨泓在旁边看着,大概是心里有事,所以一盘棋看的心不在焉。棋下了三个多小时,最后不分胜负,段维对着段杨泓招手,“你来下,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中午之前能赶出来,昨晚喝的不尽兴,今天继续。”
沈青松说,“你有事尽管去忙就是。”
“一点小事,去去就回来。”
段维笑一声,把位置让给段杨泓,自己出门去了。段杨泓坐下,和沈青松下下棋,很快沈青松便占了上风。他抬眸看着段杨泓,淡声说,“想什么呢,下个棋也不专心?”
段杨泓捏着黑子,放在棋盘上,说,“爸,您交给我的事,我已经派人出去,一有线索,立刻会来告诉爸爸。”
沈青松淡淡点头,“好,我在京都大概能留十天,十天之后如果仍旧没有消息,我也要回去见你妈了,其他的只能交给你了。”
段杨泓状做不经意的说,“如果爸找到了似锦,有什么打算?”
沈青松说,“当然是把她带回华国,我亏欠了她十八年,不曾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以后肯定要好好补偿她。”
“如果、”段杨泓又落了一子,“她已经结了婚,在缅国有了丈夫或者孩子,怎么办?”
沈青松抬头,眸光幽深,“你有线索了?”
段杨泓面色如常,“我只是猜测,既然要找,肯定要做好所有的准备,不是吗?”
沈青松手指捏着棋子,似是很抉择,片刻后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将她带回去华国去见你妈,我亏欠似锦十八年,也瞒了你妈十八年,我理应给她一个交代。”
段杨泓又说,“如果,她自己想留下呢?”
“没见到她,我们又怎么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形,当年惠空大师说过,我们父女的缘分还没有尽,有一天会让我们相见的。既然大师都这样说了,怎么会让似锦在千里之外结婚生子,断了和我们相认的路。”
沈青松语气深重,“至于似锦,如果她知道当年的事,我想她也不会怪我们的,血缘是相互连通的,不管多少年不见,也是割舍不断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