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沫沫过来,门外是一个佣人小朱,沫沫问说,“谁在里面照顾段杨泓?”
小朱忙恭敬说,“沫沫姐姐,管家刚离开,西西姑娘吃了早饭回来了。”
沫沫点点,推开门进去,宋西西正在给段杨泓的伤口上药包扎,她刚要开口喊西西,就听宋西西一边上药,一边低低说话,“段杨泓,您伤口还疼吗?”
“段杨泓,我是西西,您快点醒过来,快点好起来吧,西西真的很担心您。”
“您能听到西西说话吗?西西每天彻夜守着您,您能感觉到吗?”
……沫沫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异样,掀帐进去,“西西。”
宋西西立刻抬头,笑说,“沫沫,你来了。”
沫沫觉得自己太敏/感了,过去帮她给段杨泓包扎,“你守了一晚上了,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
宋西西摇头,“昨晚我也眯了一会儿,不困,你粗手粗脚的,还是我照顾段杨泓吧。”
沫沫起身,“那我去看看段杨泓的药熬好了没有。”
“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段杨泓,不用担心。”
宋西西柔声笑说。沫沫点头,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前,回头见宋西西正给段杨泓穿衣服,动作轻柔的揽着段杨泓的肩膀,眉目也比平时更柔软。她皱了一下眉头,开门出去了。下午段维和骆月珍来看望段杨泓,段维呆了一会儿便去会议室和缅国重要的人物开会。骆月珍给段杨泓喂了药,喂了水,见沫沫和宋西西两人忙里忙外,温声说,“辛苦你们两位了,没日没夜的照顾段杨泓。”
宋西西忙说,“不辛苦,本是我应该做的。”
沫沫说,“我笨,都是西西在照顾段杨泓。”
骆月珍端庄温雅,看着宋西西浅笑说,“小似在的时候经常提到你,说你读过书,通情达理,心底温厚,以后定然有更加光明的未来。”
宋西西诚惶诚恐,“夫人过奖了,夫人才是天下女子的楷模,是我最敬仰的人。”
骆月珍笑了笑,“你们照顾段杨泓,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是。”
宋西西和沫沫同时应声。骆月珍等到段维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和他一起离开,离开的时候特意嘱咐管家好好奖赏沫沫和宋西西两人。大概她们是小似身边的旧人,所以骆月珍对她们从心里觉得亲切。晚上,段维家。段维处理缅国的事情,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回房休息。寝房里灯还亮着,骆月珍正靠着沙发上看书。听到有人进门,骆月珍放下书,起身看了男人一眼,走到他身前,抬手帮他脱去姨父,“要洗澡吗?我让人准备热水。”
段维捏着她下巴,低头吻下来,昨晚他因为要处理阿欢的事,一夜没回来,心里想的紧。骆月珍仰着头回应,攥着男人的衣领,手指微微发白。吻了好一会儿。骆月珍睁开眼看到男人长眸中的狂热,脸色发烫,忙低声说,“你先洗澡吧,我去给你准备姨父。”
段维握着她的腰不肯松手,又在她下巴脖颈处亲了亲,沉声说,“我如果回来的晚,你就先睡,不用等我。”
骆月珍微一摇头,问说,“事情处理完了吗?”
“事情一大堆,蒙家和阿欢家的势力盘根复杂,哪里是一两天就办完的,我盼着段杨泓快点醒过来,我好把这烂摊子赶紧还给他。”
段维不耐烦的说。骆月珍低笑,“那你是闲的太久了。”
“闲着不好吗,时时都能陪着你。”
段维低下头来,咬着她的耳/垂。骆月珍很少听段维说情话,此时被他一咬,麻了半个身子,忙问说,“段杨泓怎么样?”
“我刚从段家回来的时候碰到从段杨泓家过来的医生,医生说段杨泓情况稳定,这两天差不多就可以醒了。”
“醒了还要将养些日子,段维且辛苦些吧。”
骆月珍轻声说。“白天要看文件,处理很多的事物,晚上还要操劳,将军真不是正常人能干的。”
段维轻嗤。“晚上操劳什么、”骆月珍正经的问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整个脸都红了,推开段维便要走。段维抱住她,放在沙发上,俯身轻笑说,“夫人如果心疼我,晚上你来……”骆月珍用力推他,明眸似水,“段维越来越过分了。”
段维低头和她厮磨一阵,坐起身,“那就说正经的。这两天段杨泓可能要醒了,有些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骆月珍拢着衣襟,脸仍旧红着。“沈青松一家离开京都之前,我让沈夫人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请沈夫人想办法,让段杨泓忘了小似。”
骆月珍愣了一下,“忘了小似,怎么忘?”
怎么让一个人忘掉一个人?“你想想小似,她可以驱使狼群,她的母亲沈夫人自然有更厉害之处,她可以让段杨泓失去关于一个人的记忆,这不难。”
骆月珍变了脸色,“你的意思是如今段杨泓已经忘了小似?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段杨泓忘了小似?”
段维说,“小似是沈青松的女儿,要和沈青松一起回京市,京市和缅国万里之遥,两人相见难,在一起更难,与其让段杨泓痛苦,对小似念念不忘,不如让他忘了。”
骆月珍不能理解,“这样做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段维长眸眯起,“对,很残忍,可对段杨泓、对缅国来说这是正确的选择。”
段杨泓已经放弃过一次将军的位置,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