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暗哑忍耐的声音一遍遍在她耳边响起,文雨瞳猛然睁开眼睛,呼吸急促,眼神慌乱,她睡着了,竟然又梦到了那些情景。文雨瞳双膝曲起,终于忍不住抱臂哭起来,此刻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厌恶和羞耻,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像个不要脸的表子一样像闫清宁索欢。女孩哭的无助且伤心,她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塔顶,闫清宁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醉酒之后头疼欲裂,他缓缓坐起身,一手扶着额头,双眸懵懂,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他抬眸四顾,周围散落着两盏已经熄灭的灯,还有一喝空的酒瓶,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文雨瞳。闫清宁猛然起身,四下张望,并不见女孩的影子。他们从酒宴上出来,开车经过闹市,还买了灯,后来到了这里,再后来呢?闫清宁脑袋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有些模糊影像在脑子里闪动,那些暧/昧的话、亲密的动作,闫清宁倒吸了口气,后退一步靠在石栏上。昨晚发生了什么?是真的发生了,还是他喝醉酒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叮”清脆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闫清宁低头,捡起来半块玉。是他给文雨瞳的玉,而现在玉碎成两片,竟裹在他衣服里半块。闫清宁俊颜深沉,长眉一皱,纵身向着塔下飞掠而去。文家。文雨瞳睡了一会儿,辗转反侧,出了一身的汗,睡的很不踏实,天大亮的时候猛然又惊醒。秦盈进来,“雨瞳,你醒了?”
文雨瞳忙将被子拉上来盖住脖颈。床帐掀开,秦盈说,“来,我扶你起床?你还能走得动不。”
“不用,你把衣服拿来,我自己穿。”
“好。”
秦盈将衣服放在床上,衣服上放着半块玉佩,“佣人收拾你换下来的衣服,发现玉还在衣服上,不知怎么回事,这玉佩竟然碎了,只剩半块。”
半块玉佩上拴着细细的链子,是昨晚闫清宁拴在她手的。昨晚他们、玉压在身/下,便碎了。文雨瞳闭了闭眼睛,声音沙哑,“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吃早餐吧。”
文雨瞳拿起玉,眼底情思涌动,半晌,才将玉压在枕下,拿了衣服穿上。她挑了一件高领的衣服,穿上后身体乏力,走到窗前的沙发前坐下,看着窗外被风拂动的树,又落下泪来,又委屈又羞耻。她以后怎么面对闫清宁?她还弄没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以后再嫁人,她要怎么和对方解释。“呜呜呜呜……”文雨瞳越哭越伤心,最后直接哭出声音来。此时闫清宁已经到了文家外,“文雨瞳在家里吗?我要见你们家文雨瞳。”
佣人恭敬说,“闫少稍等,我这就去问问。”
闫清宁却一刻都等不了,推开他往大门走里走,“不用,我自己去见她。”
“闫清宁。”
佣人喊了一声,跟上来。闫清宁走的很快,进了文雨瞳的房间,径直往屋里走,那些佣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哗啦”一声,闫清宁掀开珠帘,“文雨瞳。”
文雨瞳闻声猛然起身,惊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女孩穿着白色的睡衣,及腰的墨发披散,杏眸含泪,梨花带雨,说不出的柔弱,楚楚动人。闫清宁心头猛然一震愣在那,此时才发觉自己唐突,忙转过身去,“抱歉,我在外面等你。”
秦盈追进来,小心瞧着两人的神色,“闫少,麻烦跟我来。”
闫清宁返身出去,跟着秦盈进了旁边的客厅坐下。“我去给闫少倒茶。”
秦盈见两人脸色都不对,不敢妄自揣测,小心回应。片刻后,秦盈端着茶进来,“喝茶。”
闫清宁长眸扫过来,“雨瞳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
秦盈回说,“雨瞳、”“我昨晚十二点之前就回来了。”
文雨瞳突然出现,打断了秦盈的话说,“你出去等我。”
秦盈有些惊讶,没多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文雨瞳,昨晚……发生了什么?”
闫清宁长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什么都没发生。”
文雨瞳急急否认,她长发随意的拢在后面。穿了一件藕粉色的长风衣,低头坐在椅子上,淡声说,“昨晚你喝醉了,我拖不动你,又怕我妈着急找我,便自己下了塔。正好有卖菜的三轮车路过,带我回了家。”
闫清宁起身走过来,双臂撑着椅子,将文雨瞳笼在身/下,一双眼睛深沉,“真的吗?”
文雨瞳闻着男人身上的气息,紧张的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不敢看他的眼睛,缓缓点头,“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
“那你哭什么?”
“我、”文雨瞳咽下喉咙的哽咽,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我把你给我的玉弄丢了,觉得对不起你。”
闫清宁皱眉,直直的看着她,“文雨瞳,昨晚我们……”“闫清宁。”
文雨瞳猛然抬头,眼睛微红,“昨晚我脑子不清楚才和你离开陈家,孤男寡女,有佣人看见,我母亲已经骂了一通,请你不要再提昨晚的事,就当为了我的名声。还有……”她语气顿了一下,“我们以后,不要私下见面了,你这样闯进来我家,对你对我都不好。”
闫清宁心头突然升起一抹酸楚,空落落的疼痛,他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幽沉,“抱歉,昨晚是我考虑不周,害你被骂。”
文雨瞳低着头,默然不语,似不想和他多说,明显已经开始避嫌。“我走了。”
闫清宁说了一声,缓步转身,走到门前脚步一顿,回头问说,“文雨瞳,昨晚你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如果发生了什么……我一定负责。”
文雨瞳心头一痛,抿唇淡笑,“你指的什么?我偷偷和你离开陈家被骂的事吗?我母亲已经原谅我了,您什么都不必做。”
闫清宁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轻轻点头,转身而去。看着男人颀长的身影渐渐消失,文雨瞳坐在那,眼泪蓦然掉下来。她抽泣了一声,又觉得有些欣慰,这样也好,他对昨晚的事印象模糊,不记得了,她也没有那么难堪。闫清宁离开文家,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粟家,直接把粟裕给拽了出来,拉着他去喝酒。粟裕失笑说,“你这一身酒气都还没散,怎么又要喝酒?对了,你昨晚去哪了,后来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闫清宁扫了他一眼,“只喝酒,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