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中午,景栩吃的饱饱的,打着哈欠离开了宴会,回到了公主殿。
躺下的时候,觉得胸口有点硌人,她以为是上次玄朔给自己那个可以传唤他的珠子了。
可当她拿出来的时候,被闪着微弱荧光的蓝色星星石头惊呆了。
景栩从窗幔探出头问:“思文,我脖子上的东西是哪来的?”
思文看了眼奇异的宝石,摇了摇头:“不知,不过昨夜为你更衣的时候就在了。”
昨夜……
景栩想了起来,自己和玄朔在宫外的屋顶上看烟火,后来自己太累了,睡着了。
难道是玄朔给自己的?
这人什么毛病,自己醒了的时候不给,偏偏睡着了悄无声息的挂上。
不过这石头当真好看,不知为何,竟然想到了漫天的星辰。
也幸亏她上过学,不是真正的古代人,知道这天上看得见的星星都是星系,不是真的一个小点。
景栩感觉到玄朔对自己没有恶意,于是便挂在了脖子上。
剩余的几天,景栩为了刷景煜的好感度,一天不落的去宴会。
但不知道是不是天热的原因,景栩经常感到疲累,有时候坐着都能睡着。
这一日,宴会结束,景煜招她去用膳,景栩还在吃着饭,就直接睡着了,也幸亏是思文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否则她一定摔个狗啃地。
景煜也看出她的不对之处,看向思文:“她夜里还是玩到很晚?”
“并未,基本是天刚黑就睡了,说来也是奇怪,公主最近特别嗜睡。”思文如实禀告。
因为景栩只是睡觉,没有别的症状,大家也没有想那么多。
今天看来,确实有些问题。
“传太医。”景煜眉头微皱,眸子带着一丝冷光。
苏公公一看这情景,后背起了一丝薄汗。
跟着景煜久了,景煜一个神态一个动作,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眼神分明是杀意。
苏公公想,又有人要倒霉了。
明明已经有一个多月,陛下没有再杀人了。
崔太医来得极快,毕竟景栩也是他的爱徒,即便只是暗地里的,不能拿到明面上的,他也是比谁都紧张的。
他小心翼翼的半跪在地,给景栩诊脉。
这一试,冷汗直接流了下来。
“陛下,公主殿下中毒了。”崔太医的话一出,景煜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杀气。
但是他的言语间确平静的异样,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是七彩春莲的毒。”崔太医继续道:“此花是其他普通紫莲的异类,每一万棵的春莲中就会生一颗妖冶且剧毒无比的七彩春莲。”
“毒性潜伏期为7-15天,公主年幼,应该是十天左右。”
景煜眯了眯眼:“给她解毒。”
“陛下,此毒十分的刁钻,无色无味,没有任何的其他症状,随着时间的推移,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多。”
“此毒又名睡美人毒,只有大商的国花鹰草可解……”
“最后一棵,被先皇用了。”
景煜浑身都在冒着冷意:“传江星也入宫。”
“是!”苏公公是跑着出大殿的,他可不想成了怒火的承载工具。
“先给她延缓。”景煜冷声道。
崔太医不用陛下说,也会想办法救景栩的。
“景栩可吃过什么?”景煜看向思文。
思文在崔太医说中毒的那一刻就在想了。
“公主吃过的东西,奴婢都吃过……”
“不对,陛下,有一日公主殿下吃过杨妃送的鱼羹和鱼丸……”思文跪倒在地,看着景煜。
“请陛下为公主做主!”思文的手有些颤抖。
她害怕景栩出事,又憎恨杨家一家狠毒心肠。
“来人,去景花宫。”小苏公公得了苏公公的真传,知道这个来人绝不是他们这些宦官,而是禁卫军。
身后跟着几十个禁卫军还有太医院另外两名御医。
迈进了杨妃的景花宫。
杨妃正穿着最新送来的蜀锦和珍珠宝石鞋,一听皇上要来的,连忙兴奋的跑出去迎接。
“臣妾给皇上请安。”杨妃笑的魅惑,毫不吝啬的抛着媚眼,勾/引之意都快写在脸上了。
“杨妃,七彩春莲的毒,可是你下的?”景煜冷漠的看着她抛来的媚眼。
“啊?什么毒?臣妾没有啊?”杨妃故作惊讶的看向景煜。
景煜直接抽出佩剑,将她身边的一个仆人一刀剁了头。
头滚落在地,鲜血直喷涌。
“啊……”杨妃惊恐地喊叫。
“说,是不是你下的。”景煜再问。
杨妃咬了咬牙,再次否认:“臣妾冤枉啊,臣妾不知啊……”
景煜冷笑一声:“要是你的骨头能和你的嘴一样硬就好了。”
“来人,这里所有的人,都抓起来,严刑拷打,尤其是小厨房的人。”景煜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的伤。
“啊!”
“啊!”
听着看着满院子的喊叫声,眼都没有眨一下。
杨妃看这场景,知道有人快撑不住了,她连忙向心腹使了眼色。
心腹心中发凉,她家一家老小的命都攥在杨妃的手里。
她根本没得选……
“奴婢招……奴婢招……”最后她还是开口了,做这个替罪羊。
“哦?说来听听。”景煜饶有兴趣的摆了摆手,其余的人都停下了。
“奴婢这毒原本是要给杨妃下的,因为杨妃平日总是苛待奴婢,还拿着奴婢的家人做威胁,所以,便偷了御花园水池里的七彩春莲,将汁水家在了鱼羹和鱼丸里。”
“奴婢真的不敢谋害皇嗣啊,奴婢知罪了……”
听到这么详细的毒名,景煜信了半分。
“陛下,她竟然要害臣妾……呜呜呜,都怪臣妾,都怪臣妾,臣妾不该……”杨妃的哭声在耳边回荡,景煜饶有兴趣的看着。
“杀了吧,杨妃管教无方,虽无大错,禁足三个月,罚俸半年。”景煜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吓得发抖的宫人。
拿着佩剑缓缓的走过去,用剑尖挑起她的下巴。
这个奴才早就吓傻了,腥臭味从身下传来,她竟然尿了。
景煜冷笑:“没有一个月,不准让她死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