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墙角。
一阵干咳的声音响起,陛下,夜深了,得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公主大婚,可有得忙活!
黑暗中。
嬴政语气冰冷的说道,忙什么忙?这逆子,竟然学会爬人家床了,朕的颜面,都被她丢尽了!
几只早春的萤火虫飞过。
蒙毅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陛下说话的语气,好似能杀人。
可是表情却十分精彩,如同当年最后一个齐国被灭的时候。
陛下!
您这是高兴啊。
还能装出杀人的语气,老臣着实佩服。
看着房间内的烛火熄灭。
嬴政才转身离开。
只差明天的婚礼。
随便办一下就好了。
之后。
肯定要将陈牧带走。
既然陈牧要装。
那嬴政可丝毫不会客气。
一处房间之中。
英布、彭越共处一室。
喂喂,你过去一点,床就这么大,你给我留点行不行。
彭越拱了一下身子。
为自己多争取了一块地盘。
英布半晌才回了一声,哦。
勉强的移动了一下身体。
又安静了好久,英布问道,问你个问题,你做强盗的时候,有没有抢过良家妇女,做压寨夫人?
彭越直接屁股一拱,差点把英布顶了出去,你是不是对强盗有误解?抢良家妇女这种事,败坏名声,傻子才会做。
再说了,我拉起队伍,是为了强大势力,我的人,可以劫财,从不劫色。
英布乐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有原则的强盗。
彭越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在说话。
不过。
今夜注定无眠。
过了没一会儿功夫。
彭越就主动开口了,小英,听你叫大贤者为师兄,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英布直接坐起身来,十分严肃的说道,彭越,你可以叫我大英,大布,但请不要用小字!
彭越愣住,大小这么介意干嘛?行行行,那叫你大英英行了吧。
英布,
你他妈可真的嘴欠。
直到彭越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英布在回答,无可奉告,这种事,你要问大师兄,他愿意告诉你,才可以告诉你。
哦。彭越长长的叹了一声,所以,是隐世宗门了。
英布转过身去。
决定不再同彭越说话。
可才没过多久,彭越的问题又来了,对了,大贤者成亲,我送什么礼物好?
呃!
这倒是问到了点子上。
无论大师兄为什么成婚。
可大师兄对自己有恩。
现在都要成婚了,自己连个像样的礼物都送不出来的话。
还成何体统。
见英布不说话,彭越十分好心的出了个主意,要不然,我们趁着夜色,去把嬴政做了,将这天下送个大贤者如何?
英布,
你他妈也太优秀了。
这种事情都想得出来。
听我的。英布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你还想保住自己家祖坟,我劝你老实点,如果你想死,麻烦找个没人的地方自行解决,不要殃及无辜行吗!
英布已经起床。
礼物。
还真得提前准备。
不然,怎么对得起大师兄的照拂、知遇之恩呢?
彭越也跟着起来了,其实,我还有个主意,我知道嬴县之中,有一个专门炼制壮阳药的人,明日大贤者成婚,肯定需要一些药物,来维持状态,咱们
英布直接翻白眼,大哥,我求求你,能不能闭嘴!
再说。
英布都要直接拔刀了。
这玩意。
大师兄究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怎么会认识彭越这样的货色啊。
英布没有搭理彭越。
而是寻思,该准备什么礼物给大师兄陈牧。
可是!
问题就出在这里啊。
自己一穷二白的,该准备什么礼物呢?
不过。
距离明天,还有点时间。
要不然。
直接去外面抢点?
咳咳咳!英布干咳几声,老弟,你说,咱们趁着夜晚,出去捞点,作为礼品?
这个好!彭越直接双手赞成,抢东西,我在行!
英布,
一句话。
倒是点醒了英布。
偷来的东西,送给大师兄,这绝对是一种玷污。
哎!英布长叹一声,算了,还是跟大师兄坦白,日后有钱了,再来补偿吧。
不过,大师兄这样的人,应该不喜欢钱财吧。
第二日。
天,亮了。
整个嬴县,敲锣打鼓。
张灯结彩,大摆宴席。
公主婚嫁典礼,正式开始。
可!
公主房间,突然传出爆炸的惊呼。
啊啊啊啊!
公主不见了!公主不见了!
黑龙卫,黑龙卫在哪里!
很早,就有丫鬟过来,要给公主梳妆打扮。
今日这婚礼,虽然简陋了些。
可该有的仪式,还是不能少。
如果按照正常的仪式,提前好几个月,就要开始准备各种用品。
而今天。
一切从简。
成了唯一的口号。
从简是从简。
可是!
公主不能少啊。
要不然,谁来结婚?
侍女们惊叫了起来。
很快,黑龙卫也到了。
自然有赢阴嫚的心腹在。
眼见着这混乱的场面,心腹都着急了。
你们喊什么,喊什么?
那是公主,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有些话,真不能说。
说出来,可是皇家颜面的扫地。
可!
那些侍女,还真是不长眼睛啊。
怎么不着急,你们没听说吗,在嬴县附近,曾出现过一个惊动四方的采花大盗!
若是公主遭呸呸呸,奴才这臭嘴巴!
此时。
门口赢阴嫚慌乱的跑了进来。
侍女们才松了口气。
纷纷问道,公主,你大早上的去哪里了啊,奴婢们都着急得要死,以为你走丢了呢!
咳咳咳!赢阴嫚老脸一红,睡不着,所以起来早了点,四处走走,呵呵,呵呵!
时间紧急。
也没有人继续追问。
直接给赢阴嫚梳妆打扮。
心腹侍女,看着赢阴嫚如此仓促成亲,十分心痛,公主,您可是大秦最受宠爱的公主,没想到,却在泰山脚下,如此草草成亲,我们这些奴婢看了,都十分难受。
您本应该享受全大秦,最为热闹,隆重的婚礼才是。
可这些。
赢阴嫚丝毫没有在意。
她拉着侍女的手,说道,本公主一直以为,真正隆重的婚礼,应该是与自己心意相同之人,走在一起,本公主亲自选的驸马,有没有婚礼,都无所谓。
侍女燕红直跺脚,可,昨晚那样,实在太便宜驸马爷了!
赢阴嫚舔了舔舌头,便宜谁,还不一定呢,嘻嘻!
燕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