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直接从酒楼后,爬窗逃跑。
一点都不含糊。
店小二知道,自己这是跑不掉了,还好自己没有参与,到时候举报两个傻子。
自己也能安然无恙。
可是!
跟赵铁男对饮的年轻人,为什么不跑?
店小二诧异的问道,“小哥,刚刚你对陛下出言不逊,为什么不跑?”
钟离眜直接摔碗而起,“跑?在巨野泽的时候,若不是大哥以性命要挟,让我们兄弟跑路,我会跑?”
“始皇帝来了又如何,拼死一战,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钟离眜顺手往桌下伸出。
那是被布包裹的“棍子”。
布,散去。
竟然是长刀。
“来啊!”
钟离眜朝着人群看去。
一句“陛下驾到”,早就让人群吓得四处退让。
可有几个人没有动。
陈牧、英布、彭越、虞姬。
“大、大、大、大大大大哥!”钟离眜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没想到,看到了自己大哥。
不过。
陈牧抬抬手,彭越不敢上前说话。
陈牧优雅的开口,“虞姬,先去给店家付钱。”
酒楼掌柜一脸茫然。
你们饭都还没有吃呢,付钱做什么。
可虞姬拿出来的,不是普通五铢钱,而是金条!
我去!
酒楼掌柜内心是接受的,可手上却是拒绝的,“使不得使不得,这些钱,都足够买下我这酒楼了。”
虞姬嘴角微微蠕动,并未开口,放下金条就走。
陈牧单手一伸,“剑来。”
英布解下佩剑,递了过来。
陈牧呵呵笑道,“钟离眜,听说你很强,过来试试。”
对于有脾气的人,得先压制。
钟离眜看看彭越,又看看陈牧,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猛然。
他脑回路格外清奇,“大哥,你被这白脸书生劫持了对不对?没关系,小弟这就来救你!”
两人对峙。
英布、虞姬纷纷劝说周围人:后退后退,不想被波及的人,全部都后退。
围观的人都被他们逗乐了。
“朋友,我走南闯北,什么世面没有见识过,即便剑圣在此,我们这距离也够了啊。”
“是啊,我看你那白脸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小心,别被剑风吹倒要紧。”
“哈哈哈!”
“我都是觉得,那白脸书生,跟那小娘子,抓紧时间回去睡觉,才是最重要的。”
钟离眜碎了一口。
长剑指了指守卫的人,“听到了吗,放了我大哥,今天的事情,我钟离眜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否则的话,即便有始皇帝嬴政保你也是枉然!”
陈牧呵呵一笑,“没错,始皇帝嬴政,就是我的保护伞,你气不气。”
“拿命来吧你!”钟离眜起势。
直接攻杀而来。
一剑。
力道极强。
速度极快。
彭越有些当心了,“大师兄行不行啊。”
跟陈牧相识,是因为那番开导的话。
至于陈牧的武力,彭越并没有很好的认知。
在他看来。
陈牧是儒生。
“我那兄弟的剑,可谓是天下无敌,曾经,他还跟剑圣盖聂大战数十回合,最后没有分出胜负来啊。”
“大师兄为什么还不动?”
“大师兄为什么还不躲闪!”
“我要不要开口提醒啊。”
英布摁住了他,“好好看着,大师兄不会轻易动,因为大师兄一动,胜负已分!”
说话间。
钟离眜已经来到跟前。
他也正好奇。
为什么还不动。
这是在装比吗?
死了,可不要在地府抱怨啊。
然而,下一刻。
陈牧身形动了。
快到肉眼都无法辨识。
仅仅是一剑上挑,直接将钟离眜的剑斩断!
钟离眜愣在原地。
窝草!
力量这么强,这么快,这下是遇到硬茬了。
钟离眜后退躲闪,“我是喝多了酒,不然会给你这机会?再来!”
桌上有水。
冷水。
钟离眜直接端起,都在自己的头上。
清醒多了。
断剑,也能杀人。
“住手吧你!”
此时,彭越直接跳出来,站在了两人中间。
钟离眜大概还没有完全清醒,“大哥莫慌,刚刚我只是大意,才被他有机会,这一次,我定然将他斩于马下!”
“哎!”彭越长叹一口气,“回头看看吧。”
钟离眜疑惑的回头。
顿时。
他整个人原地石化!
身后那堵墙,竟直接被斩裂。
要知道。
这可是凌空斩击啊。
而且。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道斩击,是穿过了钟离眜自己的身体的。
明明连坚硬的墙壁,也能够斩断。
却可以做到,不伤害钟离眜。
这是何等出神入化的剑术啊。
彭越提点了一句,“刚刚若是要杀你,你已经死了十七八次,这,就是差距!你啊,做事还是那么冲动!”
身后,英布一脸黑:兄弟,一万人就敢劫始皇帝的道,这冲动怕是跟你学的吧。
陈牧已经收起了剑。
走向前来。
看着钟离眜开口,“重新介绍一下,我乃是大秦驸马,岚翔学宫院长陈牧。
听彭越说,有个叫钟离眛的,颇有几分勇姿。
我想收你入岚翔学宫,不知你可愿意。”
钟离眜是个直性子的人,直接丢掉断剑,噗通跪倒在地,“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他是真的服啊。
早些时候,收到彭越的信,他只知道,陈牧是个文弱的书生。
可眼前这惊天动地的一剑,斩得他心服口服。
当年与剑圣盖聂战斗,他都没有被降服。
那个响头,磕得比任何人都要响亮。
陈牧纹丝未动,这一拜,他得受,日后才能降服钟离眜。
“起来吧,日后你可以随他们,叫我大师兄,也可以称呼我为院长。”
钟离眜顿时色变,“师父,他们明明是你弟子,为什么要叫你大师兄,这不合规矩,你们以后也改口,叫师父!”
陈牧,“……”
彭越,“……”
英布,“……”
虞姬,“……”
众人这才发现,如此明显的bug,被他们摆在了眼前。
竟然没有发现。
尴尬啊。
“咳咳咳。”陈牧干咳几声,“因为,我上面还有一个师父,人在咸阳,虽然我是岚翔学宫的院长,可师尊在上,理论上,你我皆是同门。”
这个理由解释,总算是合情合理。
可钟离眜不服啊,“说句不地道的话,师父,您的师父,可不是我的师父,我钟离眜只服你!”
陈牧,“……”
算了,还是随你吧。
随后,他们便离开了酒楼。
只留下掌柜的,看着墙壁上的斩痕出神。
“都还愣着干什么,这可是驸马爷留下的,快请人来装裱好!”
现在。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驸马,要提前付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