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丢下你。”
苏慕在自己的脑海里疯狂搜索曾经看过的狗血渣贱文里，狗男人们的经典台词。
“这张脸我看着还顺眼，这具身体我用的还顺手，就这么丢掉岂不太可惜。”
“顾昀。”
“想摆脱我，安心当你的国师？痴心妄想。”
再被顾昀那绝望的视线看着，她再多的心理建设都要坍塌。
带着啃咬和宣泄，疼痛让顾昀闷哼出声。
脑海里满是苏慕说出的字字句句，如同一声惊雷，劈开了他所有的希望和奢求。
他与苏慕终究不同。
他顾昀，有什么资格坐上国师之位，有什么资格站在苏慕的身侧？他不过是一鲛人，天生的玩物。
“为什么.......”
也许只有曾经喜欢过的人，才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疼。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毁掉他的自欺欺人。
“顾昀，我恨你。”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送上门，这辈子，就别再想逃开。”
苏慕的指尖沾上了顾昀的眼泪，温热的水珠却几乎将她烫伤。
心底却将系统恨上了。
她可以忍受平日里的小打小闹，可以忍受那不讲道理的惩罚，可是凭什么要逼着她和顾昀走到这种地步？
难道男女主就高人一等？
这江山气运，
她苏慕凭什么不能争一争！
顾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等再次醒过来时天色已蒙蒙亮，他身上盖着苏慕的披风，药效已过，但他动一下浑身上下疼。
他摸了摸侧颈，刺刺的疼，那有一枚牙印，苏慕干的。
不知节制的一个夜晚。
比起来曾经的温存，这一夜更像是折磨，苏慕甚至连一个亲吻都不屑给予他。
“醒了？醒了就穿衣服。”
苏慕冷着一张俏脸，将手里的一套衣服丢给顾昀。
并非苏慕没有先见之明，昨日将顾昀身上的衣服撕的无法入目，而是不撕衣服怎么凸显她的残暴无情？
打顾昀一顿？
不可能，舍不得。
换谁谁舍得？
还好系统不是不讲道理的，在成功分析了“如果自己或顾昀衣衫不整回军营会引起什么样子的反响”这一命题后，系统虽然不情愿，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了两套衣服。
毕竟。
顾昀可算是凤倾城后宫的人，如今虽然被她“玷污”了，但在凤倾城等人的眼中顾昀是被迫屈从。
若是衣衫不整的回去，被那么多人看到当众羞辱。
估计劈死系统，也没办法把剧情推回正道。
顾昀有些尴尬，赤身裸体并不是第一次，只是此刻显得格外狼狈窘迫。好在苏慕转身用树枝拨弄着火塘，给顾昀留了个人空间。
人靠衣装马靠鞍，在顾昀身上相反。
系统发放的廉价衣料，穿在顾昀身上莫名就变得值钱起来。
苏慕牵了马回来，看着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顾昀，环住他腰抱上了马背。
“怎么，你也觉得自己不配与我共骑一乘，更适合用绳索绑了跟在后面？”
“放心，我总归是怜香惜玉之人，在厌弃你这具身体之前，不会弄死你。”
苏慕环着顾昀手握缰绳，害怕顾昀摔下去固骑的很慢，晃晃悠悠的往军营的方向走。
“为什么回军营？”
顾昀的声音沙哑，几乎出不了声，简短的一句话就已经让喉咙发疼。
“回去看看凤倾城要搞什么鬼。如今我还好好的，京城那边却传出女帝回宫的消息，估计这事与凤倾城脱不了干系。我若贸然回朝，指不定被当作赝品给砍了。”
她会换一张脸，待在顾昀的身边。
防止凤倾城惦记上她家小昀儿。
“你不怕我......”顾昀看不明白苏慕的心思，若不信她，为何还用他？
若是他和凤倾城说了苏慕的身份，金戈铁马，团团包围之下苏慕跑不掉。
“我亲爱的国师大人，如果你不想要这条命了，尽管去找凤倾城说。”
苏慕不屑，一只手放开了缰绳捏了捏顾昀的腰，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偏头亲了亲顾昀的耳垂。
“何况，我若死了，谁还能满足你？”
“凤倾城？还是那军营里的将帅士兵？”
“苏慕。”
顾昀的眼底满是屈辱，他不该对苏慕再报以任何的感情，可......
“好了，别生气。”
“我们快到了。”
苏慕心下叹息，这字字句句不仅伤到了顾昀，还恶心到了她自己。环着顾昀的手用了几分力，如果有选择，她根本不会让顾昀卷入到这是是非非中。
凤倾城。
夜冥。
狗系统。
她谁都不会放过。
军营大帐中，凤倾城正在重新处理夜冥身上的伤。夜冥的体质好，昨天看上去狰狞的伤口今日已经有愈合的迹象。
“倾城，我知道你心软，但成大事者切忌心慈手软。”
“顾昀昨日用如此残忍的手段虐杀我营军士，之后畏罪潜逃，这件事若没个交代，必然人心不稳。”
“眼看着大好局面，你要为一个顾昀全部毁掉吗？”
夜冥握住凤倾城指尖，语气里透着担忧。
“我只是觉得，他不像残暴之人。”凤倾城叹气：“他也挺可怜的，从小就经历那么多事，后来落在昏君手里备受折磨。阿冥，他是你弟弟。”
“我没有这样的弟弟。”夜冥皱眉。
“是非不分，贪欢做乐，若不是你还想用他，我早就......”
“阿冥？”凤倾城有些惊讶，夜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女子询问的目光刺伤了夜冥，他也知道自己遇上顾昀的事有些失态，可凤倾城对顾昀的关注是不是太强了些。
“我知道了，只是这件事情还是需要给众人一个交代，若能抓到他，就......听从众人的意见吧。”
夜冥收敛了眼中冷色。
听从众意，那必杀顾昀。
“报！”
“营外发现马匹。”
“来人是谁？”凤倾城看着进营帐的小兵，问了一句。
这荒郊野外的，除了他们就是狼群，还能有谁？
“是，是顾国师。他还带了一个女子，面容陌生，属下未曾见过。”
小兵脸色难掩恨色，昨日顾昀杀的，可是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