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戏殿被摧后,院老爷派人给皇上送去了书信,那是供皇家听戏游玩的好地方,像这种大事不得不通报给陛下一探究竟。皇上知道后,立刻传旨,对大戏殿大面积施修,比原先的豪华万倍。李泊台一走,让院老爷这口恶气是不能出去了。现在大戏殿是东山再起,除了怀袖和陈宝莲,没人能拿的出手。院老爷愁的嘴也冒了泡,他对戏子更是严加管教,有一点不是更是棒子炖肉。哪怕是风僝雨僽院老爷我不管,只要你们给爷拿的出手!“你们知道么?窦寒山走后怀伶人整日就像彻底疯掉一样,我们几十个人惨死他手,每到夜里他住的那二层殿就传来叫喊的声音,可瘆人。”
几个打杂的在窃窃私语。“院老爷知道这事?”“我看算了,此事无需声张。”
窦寒山离开大戏殿,怀伶人整日衣衫不整,嗜酒如命,手下给送来酒水点心没一个能活着出来过。这事传到院老爷耳朵里,他又怕到良辰吉日皇上来大戏殿没法子交差,只得连夜派人去追拿窦寒山。却说窦寒山走了几天几夜,没有吃一口东西,滴水不沾,她体力早已不支,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住下。到了晚上掌了灯。院老爷找小童去二层偏殿给怀伶人送些糕点。“去了,就别想着你会活着活来,懂么孩子。”
院老爷将盒子一递,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那个小童。他点点头。拿着糕点走了。“唉,又是一条生命……”院老爷摇摇头背过手。小童来到外面刮着黑风,四处看了看,他转到后殿,上了二层楼阁。蹑手蹑脚挨着门边看了看,吓得大气不敢出。他看见什么了,怀伶人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手里拿着刀,嘴里不停地说着疯言之词。那小童将糕点送到门边轻轻叩了叩门,怀伶人回过神,用两根手指点了点他,示意你过来。“我要你的眼珠。”
怀伶人突然发疯地大笑,起了身站住没动。小童像见鬼一样往下跑去,怀伶人也没追,他自顾自地摸着刀,嘴里喃喃自语:“寒山,你知道么,我为你杀人了……”他走到门槛边,向外看了看,没有言语。却说怀袖那帮手下们连夜追赶窦寒山,知道她不能走出多远,所有客栈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人。怀伶人扔了刀,颤颤巍巍来到偏殿底下,天已大黑,此时的怀伶人一袭红衣披头散发的样子就像活鬼一般。“寒山,我要把你找回来!”他狂笑起来,疯疯癫癫来到大戏殿马厩那边,牵出一匹马,口里咬着刀上面滴滴答答淌血。他发出瘆人的尖笑声,寒山心里面难受,她想起怀袖那般模样顿时害怕起来,睡也睡不踏实。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她害怕那个疯子却怎么也放不下她。“我的心口好痛,这是怎么了。”
寒山想。她真怕那个疯子再来纠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