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我们接到通知说先把我们送到Newnan那边住几天,公司会再联系新的航校。 根据消息看是一个美国西部的航校,在那边也有我们公司外送的学员。如此,我们就有了着落。 收拾着行李,翻到Falcon特有的v领毛衣,把它默默叠起来放好。 看了一眼窗外的松鼠,拉下百叶窗,关上门坐上前往Newnan的校车。 虽然航校破产了,但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好后续事宜,安排了总部的车来接我们。车在前行,住过的公寓在倒退,我们甚至还没有时间和楼下的黑人阿姨说一声再见。 Athens的学员们被分到了之前教员住过的公寓,由于进去的早,就顺着方向进入最近的房间。 令我惊喜的是,这个房间还有衣帽间和独卫,这让我方便了不少,心中的阴霾也似也削弱了不少。 床垫很厚很软,感受了下从床垫传来的手感,不禁露出笑容“这可比之前的舒服多了,也不用担心摇晃的问题。”
我将从Athens打包带过来的床上用品铺好后,走出门外继续参观。 中庭是一个长形方桌,空间很大,有同学甚至已经想好了过渡期的电脑游戏五黑生活,迫不及待地拿出电脑放桌面上找合适的位置,后背倚靠在椅背上摇晃着。 在我卧室对面是另外两间卧室,可就没有我的套房待遇了。有别于Athens的不同就是有露台,能够在一个庭院的小建筑里喝茶,自在。唯一的遗憾就是厨房小了些,两个人在里面切菜就很拥挤。 晚上自然是要去沃尔玛解决吃的问题,也找到了B班的同学一起散散步。 了解了他们之前的飞行进度,也是难得的见面,苦笑道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还是能一起训练。刚出大门,就发现右边就是一家电影院,一时间就有些冲动想要去买张票。 远处看去,虽然亮着灯,但是没有发现有人流。待我们走进电影院门前,一把包着绿色塑料套的铁索熄灭了我的兴奋。 转身,前方传来喧闹声,抬头发现是一家娱乐场所,后门刚好虚掩着。约莫有两排人轮流打着保龄球,但是思考了一番,黑人太多,只能作罢。 这一段在Athens的时间是最空的,相对最放松,没有任何压力。 还记得当时正是“我是歌手-当打之年”的播出,也恰好是最后一季歌手,歌手基本上都认识,也出了很多高质量的音乐。 比如黄霄云就是较为出众的新人歌手,指的是相对于节目里的其他前辈。 以突出的高音,扎实的功底以及美妙的共鸣赢得了不错的成绩,奇袭成功成为正式选手。事实上,在前几年的“中国好声音”节目里就有过她的身影,当时虽然没能挺进后面的决赛,但还是有无限的潜质。 其他的无聊时间就只能在玩吧上玩你画我猜,消磨时间。 另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口罩的准备。 当时正临疫情爆发最严重的时候,所有的线上平台:亚马逊,沃尔玛,EBAY都缺货。 因此,只能去看线下有没有余货。有同学是家里寄过来些许,也有的是想得早线上抢到了一批口罩。 出国前,母亲塞给我一包口罩以防万一,结果真的能派上用场。 因为在去往西部的航校的途中,避免不了的,要和外国人进行现在所谓的密切接触。 但本着带来的口罩面临过期,可能没有防护作用的原则,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店,最近的有穿过马路去找寻工业制品类的口罩,也有步行了几十分钟去药店的,结果一无所获。 只是看到一群人在抢购卫生纸,每年总有几天是这种日子,或是受到舆论的影响,美国人把各大超市的卫生用纸全部搬空,留下一排排货架的场景时有发生。 虽然没有事情做,但是还是等得很煎熬,终于到了离开乔治亚州的时刻。 为了安全,那天我戴了两层。一层其实已经很闷了,两层的效果可想而知。 扫了一眼周围,有半数和我一样,是N95加医用外科口罩的组合,不知道是怎么忍受过来的。又起了一个大早,最后一遍清点公寓内的物品。 事实在昨天晚上,就和母亲对如何防护自己做了一个讨论。俩人都在献计献策,争取能想出更多的点:免洗液,防护手套(塑料手套),高浓度瓶装酒精带不上飞机,就把它倒在化妆棉上拿塑封袋装好等等。 又看了看网上相关防疫文章,才安心入睡。 坐Delta航班前往俄勒冈州Redmond。那时候在无论在候机厅还是在航班上,几乎是看不到外国人戴口罩的。 因为也看到过英国外国人对国人戴口罩指指点点,因此一路上避免和其他人有过多的眼神接触。想着我们这么多中国学生,总没有事情。 好在,不知是航司的授意或者是联票,我们在机上座位都很集中,这样安全保障就大多了。 进入巡航阶段,感叹着没想到这么快就又乘坐商业航班,从东部到西部,可不是一段短的航程。 正想着看着窗外云朵已经被染成红晕,听到空乘向我们递小食的声音,只是接过但还没有吃。 一路上,用GO PRO记录着这一路上难得的美景和降落的片段。落地滑行,竟发现这座城市是被白雪所覆盖的。 跑道两侧就有机场工作人员开着机器除冰。在当时,不是惊喜,而是惊讶。总觉得这突变的环境有些难以适应。 在行李转盘处看到了热情迎接我们的航校管理人员。 为首的是185+的总飞Hans,更为突出的是一直和我们打招呼的Cassi,非常热情甚至让我们有些受宠若惊。航校与我们简单地进行了交流,我甚至还在适应又变化了的口音。又到了新的地方了。 走出机场门的那一刻,更是感受到了真正的寒冷。 刺骨的感觉,可能也是穿的不够厚,温差变化之大让我冻得很难受,头脑发胀的感觉。脚下踩着一个个雪坑足见雪之深。天空中还飘着零星的雪花落在发梢。 还记得司机Tom把我们的行李放在一个类似于冷藏库的车里。 他说我们可以自由分配宿舍,但我还是找到了以前的室友,住在了叫Sport2的地方。如其名,出门就是一片肥沃的绿草地,周末时常有当地学生在这儿打橄榄球。 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雪进入新的公寓。因为之前在Falcon住的是次卧,本着轮流的规则,所以这次轮到我和Oliver睡主卧。 走进去,打开一个个房门,突然发现有三个房间,分别是卧室,浴室和小的衣帽间。内心窃喜。 外有冰寒,好在屋内有暖气,找到控制旋钮调到70华氏度左右。 新的航校很关心我们的住宿,给我们送来了披萨,毛毯和枕头。过了一小时,第二个航班也抵达Redmond,是Newnan的同公司的两个学长。 要重新飞商照,之前仪表和私照的小时数还是作数的。可是这样一来房子里就有八个人,一共是三人间,只能有一个勉强挤在我们主卧,还有一个只能睡在外面的客厅。 当时客厅里是没有暖气的,非常寒冷,睡得肯定也不好。 新航校HAA一下子接收了这么多学生,本是一件不易的事情,因此在宿舍安排上一时难有发展。 他们这样临时住了有一个月左右,才换到其他的地方。 捣鼓了一下新家,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没有解决,WIFI。 没有网络,可以说什么都做不了,特别是在换新航校之后,肯定有很多微信群消息,和家人的联系也都中断了。找到之前这儿留下来的路由器,但是不知道密码。 无奈,只能充值流量包。打王者加上加速器也才两百多的延迟,我笑着和室友说真正有技术的人,就是要在卡的时候才能展现出你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