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寒把小茶几整理了下,让祈安安把纸铺到茶几上。祈安安把那块纸挑起后,底下赫然写着“(席牛光)”几个字。这三个字刚好就写在慕容光的旁边。破纸撕掉后,整个画面就是:慕容光(席牛光)。“安安,我明白了!慕容光原名是席牛光!或别名是席牛光!”
冷漠寒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祈安安点点头,对他的解说表示赞同。再联想老方丈之前所说的那个故事。“神农氏收了个义子。难道,这个席牛光就是他的义子?他后来进了慕容家后就改名为慕容光!”
“原来慕容岩的生父慕容光原名是席牛光!他并不是一开始就姓慕容的。”
云飞若有所思。冷漠寒一拍大腿,“我明白了!慕容光是义子这件事,就能解释得通你太外婆留在家招婿的事了!神农氏的秘方本来是传男不传女,因为他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就招了女婿来继承。而义子极有可能是后来才认的。这个义子呢,由嫉妒生恨,就把你太外公给杀了,又霸占了你太外婆。而你太外婆慕容晴为了照顾好你外婆慕容雪,忍辱负重,直到你外婆长大成人,逃离了慕容家......”祈安安听他这么一分析,完全与老方丈所说对上了号。对于这个纠缠了很久的谜团,她豁然开朗。慕容光是罪魁祸首!他自己以及他的子子孙孙根本就不是正牌慕容氏!慕容岩一定知道自己父亲犯下的罪,生怕外婆回到慕容氏来揭穿自己假冒慕容传人的事,所以派出杀手一再阻拦祈安安对真相的调查!这只千年老狐狸!弄明白了这件事,祈安安心里对慕容一家人的恨意更深了。祈安安感激老方丈为太外婆所做的事。三人又在寺庙里多留了一会儿,参与了老方丈后事的料理。祈安安留了一笔丰厚的香火钱给关山寺。对老方丈拜了又拜。三人下山回到慕容庄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慕容岩让慕容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等着祈安安一起吃饭。这下把那些饿着肚子的女人们给等不耐烦了。慕容玉顶着一身的鞭伤边骂边等。母亲陈丽云拉住她:“老爷子还在这里,少说两句!你就等着看妈等下怎么收拾那女人!”
陈丽云故意坐在廊上,待看到祈安安的身影出现。就使了个眼色,让下人把一盆子滚烫的开水泼了出去。祈安安眼疾手快,一脚跳开了去。看着还在冒热气的水,就知道那得有多烫。几滴没躲开的开水,溅在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陈丽云一下站起来惊呼:“哎呀,祈小姐,有没有被烫到?”
她一边假意关心,一边瞪了眼下人,心下直遗憾没泼到。“李嫂,看你做的什么事,要是泼到祈小姐,可怎么办!”
嘴上斥责着,实际却是在埋怨下人办事不利。李嫂不知所措地站着,倒是祈安安大大方方地说了句:“没关系!”
便进了餐厅。慕容岩见祈安安回来了,就让各房落座吃饭。餐厅一片安静又各自心怀鬼胎。慕容岩的手下早早就回来报告,把车子跟丢了。气得他把手下骂一通。一边派人去警局送了口信。万一祈安安那女人以慕容的名义来查案子的话,就推脱过去。可惜警局那边回复说,并没有收到有人来查慕容案子的消息。这下,慕容岩更加不得其解了。待饭后终了,慕容岩终于开口问:“安安啊,今天你都逛了哪里啊?”“也没去哪,就四周走走。云城果然是个好地方,美不胜收!”
祈安安含糊过去,就推说逛一天累了,要回去休息。其实,她已经和冷漠寒约好,晚上要行动。到了下半夜。窗外响起一阵蝈蝈叫。那是祈安安和冷漠寒的暗号。两人都身穿夜行衣,直往小院奔去。小院门口多了人在把守。两人直奔上回的路线。祈安安这次不需要爬树,冷漠寒蹲下来,示意她踩着自己上去。祈安安穿的是软底鞋,踩在他的肩头,冷漠寒伸手稳着她,慢慢地站起来。他本来有一米九,祈安安在他的肩头,就像站在巨人的肩上一样。轻轻松松就上了院墙。这回她聪明了,带了一大块注了药的肉。站在墙头就先把肉扔进去。那头大狗还没开声,就被肉给吸引了,叼到角落就啃。没一会就安安静静地趴着睡了。祈安安轻轻一跳,落在地上。她走到房门前轻叫着:“老伯,老伯!”
屋内一阵窸窸窣窣,门吱呀一声开了。老人家脸上一点意外也没有。“姑娘,快进来吧!”
就把祈安安让进了屋里。屋内点了一盏灯,老人家让了张椅子给祈安安。“老伯,今天我是来找您问几件事的。”
祈安安开门见山地问。“姑娘只管问,有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实告诉你!我守在这里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小姐回来。如今小姐回不来了,她的外孙女替她回来。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祈安安感激地点点头,问道:“老伯,我外婆的爷爷是不是收了个义子?那义子是不是十恶不赦,对慕容家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老人家愣了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过关山寺,老方丈给我讲了个故事,但是他还没讲完就圆寂了。”
祈安安回道。老人家听到关山寺老方丈,浑浊的眼里亮了起来。“方丈,方丈他圆寂了?他是好人哪,雪小姐和太太都受过他很多照顾。没想到他还先我一步走了……”“祈小姐,你猜测的没错,你外婆的爷爷收养了个虎狼义子,改名为慕容光后,逼死了老太爷。又因为嫉妒老太爷把秘方传给女婿,把敦厚老实的女婿也杀害了。好在晴太太肚子里已经有了雪小姐。这才让晴太太活下去把雪小姐照顾大了。在雪小姐二十岁时,晴太太也撒手人寰走了。临走前叮嘱我无论如何掩护雪小姐逃出去,让她走得越远越好……”老人家嗫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