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半个学期的军训,又结束了,半个学期的课程。 这个伴随着恐怖,也同时伴随着欣喜,也让我完成了人生第一次蜕变的大一上学期,终于过去了。 今天。我完成了最后一门儿侦查学课程的考试。 从兜里摸出了一周前就早已买好的火车票,乘坐火车,和马松一起,赶赴我们自己那个熟悉而向往了一个学期的家乡-云津。 一路上心急如焚。 下火车,家乡的空气都似乎清新了很多。 “大象哥,大象哥,这儿呢。”
一连串悦耳的,娇小女生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她,是王晓倩。佛晓的晓,倩影的倩,是的,名字听得就是那么的温婉动人,人自然也是那么的温柔可爱。 我和王晓倩,那可谓是青梅竹马。从小,大人们就经常开玩笑说,给这俩孩子定了娃娃亲吧。 她比我小两岁,从记事儿开始,我们就是邻居,伙单的那种邻居。 对,伙单,就是那种两家人只有一个厨房,一个厕所的楼房住宅。每到早晚使用高峰的时候,两家儿人就需要轮流着使用这两个公共空间。 有时,虽也会产生一些矛盾,但其实这样两家的关系,却也比其他的那种邻居们近了许多。 我从小数学就好,到了初中,高中是所有理科儿,都是我的强项。 而王晓倩恰恰就是所有理科儿怎么也听不明白,沾数字就蒙。 因此,顺理成章的,我也就义务的做起了她的长期家教。 为了她的理科,我那可是煞费苦心。 在我高考后的那个暑假,知道自己要上大学,要离开了,没有办法再继续给她补习。 作为一名也只是高中学生的我,自己每天憋在屋里编写起了教材,那可真是全人工手写版。 对于每一道选择题,甚至都列出了如何在不会的情况下,能够正确猜出老师的考点,从而选择正确答案的诀窍。 各种情况,各种具体的分析,各种题型的解法几乎是完完整整的把所有我对高中期间见过的每一道题的理解,每一个题型的理解,一字不落的,完完整整写了出来,至少三厘米厚A4纸的人工手抄本。 记得我去上大学的前一天晚上,我找她出来,打算把这个作为礼物送给她。 但是,她妈妈说她说她不舒服,在自己屋里不想出来,我也就只能请她母亲代为转达将这手抄本送给她,告诉她一定认真看,肯定会对她有所帮助。 到了后来,打电话时才听她妈妈和我讲到,那天她自己憋在屋里,谁也不见,哭了整整一天一夜,眼睛哭得像个大熊猫,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都没有去火车站送我。 顺着她银铃般的声音,自然也就找到了她的所在。 “公共场合儿,这可是火车站。什么大象哥?不是告诉你多少次了吗?别这么叫!有歧义!都这么大姑娘了。”
来到她身边,我压低了声音,靠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这么几句,声音的响度绝不会超过20分贝。 也不知她听见没听见我苦口婆心说的这些话,反正她直接就抱住了我,一个劲儿的说想我了,想我了。 “我先走了啊,你们慢慢儿聊。”
马松觉得,他的存在,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些尴尬,便一个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