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公安处去人了,那木子雪去了吗?”
一名老警察,观察事情细致入微,和对事情缜密的逻辑推理联系能力,在我爸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啊?”
“啊什么?我是说去广州雪灾支援,木子雪去了吗?”
“她……她去了。”
“那你……” “桌子上腾个地儿!把那花生米挪挪,还有那条鱼,往那边动动,腾点儿地儿,饺子熟了。”
还好,我妈又适时的出现了。 吃完了饺子,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推说自己不太舒服。就没有像每年一样待到钟声响后,而是提前离开了。 其实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如果非要说不舒服,那也只是心理上。 更主要,是怕我爸再想起来木子雪去广州支援的事情,再来追问我什么。如果真那样,我还真不如也立即打个飞的,去广州算了。 因为,老警察的追问,那可不是盖的。 回家的一路上,看着万家灯火通明,也不知道此时木子雪在干些什么。 打了一天的电话,她都没有接,应该是很忙吧。作为一名公安干警,她真的是切切实实地践行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她头上的警徽,应该在广州滞留的那些旅客眼中,也是闪闪发光的。 而我帽子上的警徽呢?此时则安安稳稳的躺在我的家中,颐养天年。而警徽正对的方向,应该,是我的床。 想想这一切。惭愧,两个字。也就不自觉的冒上了心头。 到家后,我坐在床上,看着正对着我的警徽。 警徽仿佛在对着我笑,笑我的懦弱;又仿佛在对着我哭,哭跟着我是它的悲哀。 眼前,各种各样的虚像层出不穷。 怎么就那么多反向延长线?各种各样的相交,形成了各种各样的虚像。 我急忙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我突然想起来,除了木子雪,唯一还没有打通电话的李念。 要说木子雪电话没打通,是因为她在广州站,忙的手机关机了,没有时间充电。 那李念,我们的李大律师。作为一个律师,这大过年的手机怎么会也关机了? 不是说会有很多人,在过年的时候会去给律师去送礼吗?那他手机关机了,找不到他人,礼往哪儿送啊? “嘟,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 the number styles welcome please dial later。”
依旧是那个女人死了娘的声音,只是这次我听得比较久,后面出现了英文。 “我想找个老婆,和我一起生活。哪个女人要是做了我的老婆,……” 我急忙抓起电话。 “木子雪。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呀?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我就是手机在广场上执勤,没有办法充电,所以就关机了。现在我刚换班儿,回到了临时驻地,手机刚充上电。给你及叔叔阿姨拜年啊,过年好,过年好。”
“过年好,你自己在广州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今天广州站人少了很多。估计是已经过年了,没有回家的旅客也就放弃回家了,就留在当地过年了。过些天,我们应该也就能回去了。哎,对了,你痔疮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