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深呼一口气:“因为大哥,她瘸了一条腿。”
“怎么会呢。”
顾北川:“真的是个意外,而季瑾言一直记在心里。”
“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甚至我觉得是好事。”
“你可能不记得,你小时候和他见过,那时候我还是跟在大哥身后的小屁孩。”
顾遇:“后来呢?”
“后来季瑾言被驱逐到A国,就不清楚了。”
顾遇抓着沙发,脑子里不断有新的画面出来。顾北川急匆匆的倒过热水,安抚着她,一时间找到药吃下去。“二哥,谢谢。”
顾北川后面还有拍摄工作,坐一会儿后,便走了。房门关上,顾遇摊坐在地上,手颤抖着握着那杯热水,刚才的疼痛让她想起来不少。痛感依在,她回想到了曾经的自己,那种感觉陌生又熟悉。摇摇头,缓慢的站起来,逼迫自己不想起那些事,慢慢的走到阳台处,那盆雏菊依旧存活,说来也巧,季瑾言的阳台也有雏菊。腿边的衍环绕着她,吃多了,身型也胖了,顾遇抱起来也需要点力气。..........公司里的季瑾言正在工作,祁阳站在旁边向他汇报着顾遇今天中的活动。“顾小姐一天没出去过,除了学习就是拉琴,顾二少爷拜访过,琴声比以往的要急促烦躁。”
“琴声?”
“嗯。”
若有所思的点头,祁阳忙着去工作退下了,季瑾言放下事务,拿上外套,走出公司。夜,又下雪了,很慢,很稀。顾遇在阳台处呆到夜晚。脑子里一团糟,外公坦白了,她做过mact。可她也问过朋友,就算这样也不会什么都没印象的。一天了,脑子里的那个人的面孔挥之不去。苦想一天,眼眸泛红,这时,门铃响了,开门时刻,季瑾言紧紧的抱住她。顾遇伸手抱紧:“季瑾言,我想起来那个人了。”
“嗯?”
顾遇:“那个女孩是我对吗?那些照片是真的。”
哑声道:“不是的。”
“季瑾言,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低声哭泣着,醒来到现在,她似乎什么都想起来了,又什么都记不清了。许久,顾遇累了,最终在季瑾言的怀抱里睡着了,碰了碰顾遇眼皮底下的黑眼圈。抱回房间里,放在床上,喂她吃下药,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不到一年。季瑾言走回客厅,帮她整理收拾好,祁阳也有了消息,去到阳台抽起烟来,殊不知脚底下也有放置许久还未打扫过的烟灰。那个男人,顾遇的手术,还有枪击事件,堪君景,和自己,一切的事情总归有个着落了。回到房间锁好门,换上鞋走出去,人影淹没在雪夜中。第二天顾遇醒来,药的作用下仿佛睡了很久,摸着后脖,站起身来,眩晕感袭来。新的一年开始,顾遇回归学校生活,置自己于事外。季瑾言忙活到天亮,这时已经在办公室睡着了。与顾遇的这些天竟这么多事都不清楚,烦躁的捏着眉心,祁阳买来早餐,准备资料开年来的第一个会议。.........顾遇准备着论文资料,杜康坐在她旁边吃早餐,手里不忘敲击着电脑,他与顾遇虽现在不同级别但都是同系。顾遇放任艺术学校不读,选择在A大读完最后的课程。两人走的近,杜康都遭到自家男朋友怀疑了,吃醋好些天。顾遇:“小孩子还生气啊?”
“都以为我掰直了。”
顾遇笑道:“要不然我避避嫌?”
“用不着,他闹的第十九回了。”
顾遇:“十九?吃得消吗?。”
“宠着呗。”
顾遇深思的摇头,忙忙碌碌的上完课,互相讨论着课题研究。杜康也到点了,开上车去接他小孩子。顾遇的课还有一节,今天课满,晚上又不在学校,自然比他人要忙,她应该庆幸她不喜欢穿高跟鞋。下午的课准备结束,季瑾言发来消息。“怎么样了?”
“很好。”
她已经不想再去想那些了,刚开始不记得时的迷茫陌生已被时间殆尽。放学走出校门,季瑾言的车在不远处等着,顾遇掩掩面坐进去,季瑾言正在通话。边通话边打方向盘,提醒顾遇系安全带,驶出道路。顾遇瞧他忙,听通话内容应该是生意。从格间拿出香烟,顾遇自行点上了,季瑾言无奈,跟她聊起正事。顾遇把车窗降下来些,让烟气透出去,关于季瑾言邀请她去做女伴的事,不是不愿参加,宴会是简的爷爷生日宴。她并没有和他提过简在学校,向她表明过意思多次,依次拒绝了,想想也是心烦,吐出烟圈。“季瑾言,晚上你来接我。”
…………晚上九点,顾遇揽着季瑾言胳膊正式进入大家视线里,身穿酒红色礼裙的她勾勒出姣好身材。下车起,成为媒体的焦点,顾遇抬起下巴,清冷面貌,面对闪光灯不足为惧,季瑾言牵着她走进去。消息炸燃,季氏总裁首次携带女伴露相,动作举止亲密。遇见大哥,和有名的各界人士,拜寿送礼后,顾遇走去与大哥碰杯。“哥。”
季瑾言:“顾总,你好。”
顾深城嘴角上扬勾起不明意思的笑,看着他,他25比他大四年,但眼前的人完全不是职场小新。握上手,两人暗中掐力,各自的事情都心知肚明。顾深城:“你好,季总。”
顾遇不是傻子,看得出来,但没问,两人眼里的怒火都烧到她头发了,果然二哥说的对。顾深城支开顾遇:“小顾遇,顾野在那边等你找她。”
顾遇拿上酒,临走前碰碰他的手,让顾深城拿捏好分寸。季瑾言靠近一步:“顾总,别来无恙。”
“别以为我不知道,伯母那件事我妹妹她不是故意的。”
季瑾言嗤笑:“你很护她吗?那她失忆的严重性你知道吧?”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季瑾言轻笑,他会不知道,大家都明白,何必在这拐弯抹角呢。端起酒杯喝完,觉着无趣,季瑾言便走了,留下顾深城在那,手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季瑾言。”
突然一声响,不远处的一个人被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