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将宋强夫妇团团围住的那一刻，两个人面色煞白，知道事情暴露了。两人被带回局里后，嘴巴都很严实，死活不说。后来警察搬出法律，强调他们会坐牢时，钱小玉这才绷不住。哆哆嗦嗦的交代了事情经过和光头男人的样貌。可当问起有没有受人指示，钱小玉愣了一下，咬住嘴巴，泪眼婆娑地从嘴巴里挤出了两个字。“没有！”
宋强也是这个答案。他们要保护儿子。快凌晨三点了，娄煜明寒眸沉沉地盯着审讯室，最后转身。“你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
邵城追上去，“你放心，我已经给郭警官打好招呼了，一有消息就会立马通知我！”
上车后，邵城打开手机导航：“你放心，宋夕不会有事的，他们走云镇有这几条路，我们走哪条？”
话音刚落，娄煜明一脚踩下油门，握着方向盘的骨节倏然收紧。“当然是走最近的一条！”
……宋夕失策了。光头怕耽误时间，马不停蹄地赶路。就连上厕所也是在车上。女孩们心急如焚，情绪在漫长的夜色里被一点一点的拉扯。最后她们绷不住，哭出了声。宋夕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熬这么久崩溃很正常。她也受不住，一直在硬撑。让她惊愕的是灵灵。年纪虽然，但耐力却很好。她一直谨记着宋夕说的话，不吭声，就算想哭也一直憋着，特别坚强。动静最终还是引起了光头男人的注意。车子“轰”地一声，停了下来。宋夕连忙让大家贴上胶带，用绳子捆住自己。“哗啦”一声，车门打开了一条缝。“哭你妈哭！”
光头骂骂咧咧往车内扫了一眼，突然发现了什么，他恶狠狠道：“你们的眼罩呢！”
算了，反正都出市了。光头说：“听话点，否则惹老子生气，我先奸后杀！”
姑娘们吓得脸煞白。宋夕趁这个机会，装模作样从嘴里艰难地挤出一个字：“饿……”光头多看了她一眼，想着到时候要是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那肯定会大打折扣。所以虽然冒险了点，但还是丢了几瓶矿泉水和面包过去。然后他环视了一圈，最后走到灵灵面前，解开了她的绳子。“你喂她们吃，听话点，否则我把你的头拧下来！”
灵灵表情惊恐，全身都在发抖。光头拍了拍她脸，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被她的手链晃了一下眼睛。他伸手夺了去：“好啊，没想到身上还带着宝贝！之前怎么没搜刮干净！”
灵灵眼泪啪嗒啪嗒往地上砸：“不……不行，那是我妈咪给我的……”光头冷笑一声：“现在归你爹了。”
“不行！”
灵灵一下子抱住了光头的腿，不让他走。看来那手链对她很重要。光头毫不留情，一脚将她踹开：“妈的，一个小娃子也敢跟老子犟！你他妈再哔哔，我弄死你！”
说罢，就下了车。车门重新被关上。宋夕攥紧拳头，连忙过去抱住灵灵：“乖，灵灵你放心，等我们得救了，姐姐一定帮你把手链要回来。”
灵灵趴在宋夕肩头上委屈的抽泣。其他女生见状，也过来一起安慰。还说到时候一定要把那个死光头揍成猪头。灵灵被逗乐了，吸着鼻子捡起地上的面包，软软乎乎道：“姐姐，吃面包。”
宋夕心都化了，揉了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