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宋夕开始分配任务，有姚一凡在，体力活就去全交给他了。就在这时，娄煜明突然幽幽地说了句：“她让你做你就做，你到底是谁的助理？”
宋夕这个时候接话：“谁的助理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造成了这一切，你说对吧，姚特助？”
姚一凡虎躯一震，她知道了！？娄煜明眉头紧皱，但脸色却淡定如斯，他以为宋夕在诈他。“把话说清楚。”
宋夕却耸耸肩，有些东西点到为止。她把拖把递给姚一凡，下巴微抬。姚一凡左右为难，看了一眼娄煜明，片刻后，他还是妥协地闭了闭眼。“辛苦你了，姚特助，小莫，你帮他。”
小莫“哦”了一声，听话地走过去。娄煜明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我没发现你原来还有商业头脑，这十万块钱你还挣得挺容易。”
宋夕：“还不是跟你学了，多谢夸奖。”
三个人打扫起来就快很多了。还剩下最后一点收尾工作，小莫让宋夕去休息，宋夕倒是没拒绝，确实累惨了。她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快九点了，刚才吃饭耽误了点时间。娄煜明还在看那个选秀节目，宋夕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心血来潮，不过看着那些画面，她确实还挺怀念的。镜头对准秦枫，宋夕自言自语说了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有心情关心他？”
娄煜明冷声说。他这语气有些不对经，宋夕直觉有问题，便主动坐下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娄煜明故作嫌弃的往后靠：“离我远点，一身汗味。”
宋夕扯着衣服闻了闻，还好。她冷嘲道：“这你就受不了了，那刚才这么乱你怎么还坐在这里。”
“我那是监工。”
宋夕呵呵一笑，“别岔开话题，你是不是知道秦枫怎么了？”
“卫生打扫完了？”
他扬声反问，是很明显的回避，似乎是不想告诉她。但越是这样，宋夕就越想要刨根问底。她刚打算细问，卫生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尖叫。是小莫。宋夕以为她摔倒了，连忙跑过去查看，结果看见的画面是小莫和姚一凡双双栽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好在姚一凡反应迅速，及时将小莫抱住，才导致她没有受伤，但姚一凡就没那么幸运，刚才手滑，他整个手肘磕在了浴缸上，不知道关节有没有错位，但能够清楚看见他的胳膊淤青一片。“你们没事吧？”
宋夕伸手将小莫拽起来，连忙用干毛巾擦拭着她的头发，然后主动去扶姚一凡，没想到他却自己坚强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小莫不好意思道：“地太滑，我没注意……姚助理，你还好吗？”
姚一凡微微侧了侧身子，然后点头。胳膊上的淤青宋夕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没戳穿，只是对小莫说：“我去给你们拿两件干净的衣服，换好之后赶紧去医院。”
小莫摆摆手：“宋夕姐，我没事！”
宋夕推着她离开了卫生间后，才小声说：“你没事，不代表别人没事，一会儿记得好好跟人家说声谢谢。”
小莫后知后觉，不太懂，但还是听话地答应下来：“好。”
宋夕在衣柜里找了一套娄煜明的衣服，然后让娄煜明给姚一凡，并说：“那是你的助理。”
娄煜明虽然蹙眉，但还是走到卫生间，正好看见姚一凡正对着镜子看自己的伤口。很大一片的淤青，想来刚才的画面对于姚一凡来说，肯定是狼狈。他把衣服放在干净的台子上：“自讨苦吃。”
他一向凉薄，姚一凡也早就习惯了。娄煜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往前走：“医药费报销，别回来了，净坏我好事。”
姚一凡抿了抿嘴：“谢谢先生。”
姚一凡和小莫走后，宋夕只好一个人打扫最后的卫生，好在刚才他们两个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宋夕只要再把地拖一下，垃圾倒一下，基本上就齐活了。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公寓，她真应该拍个前后对比的照片。“好了，终于结束了！”
宋夕累得瘫在了沙发上，看着两大袋的垃圾，两眼一晕。娄煜明催促她：“你要躺倒什么时候？”
宋夕嘴上说“起了起了”，但后背却像是有强力胶一样，怎么都起不来。她觉得这一天过得太漫长了，发布会、私生饭、打扫卫生，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娄煜明见她这懒散的样子，走过去，脚尖踢了踢她的停在空中的小腿：“起来，把垃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