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一声声惨叫凄厉的响彻在夜色当中。姚一凡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没过一会儿，小莫拍着手走了出来。“要报警吗？”
小莫问。“已经报了。”
姚一凡看见她脸上沾着一点血迹，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别人，但看着她刚才干净利落的身手，想来也是别人的。他拿出纸巾，犹豫了两下，最后还是用手指了指，提醒她。小莫用手蹭了一下：“哦，他们的。”
面试小莫的时候，姚一凡也在旁边，他深知她的厉害，但是没想到几个彪形大汉也能轻松被她制服。想起上次的过肩摔，看来她还手下留情了。“问出来是谁指示的吗？”
小莫摇头：“死活不说，嘴硬得很。”
那些男的一看就是练家子，要不是小莫身手了得，后果不堪设想。姚一凡脸色一冷：“我去问问。”
“别。”
小莫拉住他：“我给他们留了口气，你又不会武功，到时候被他们挟持了，我救不了你。”
姚一凡挑了下眉：“真的救不了？”
那倒也不是，就是要点时间。主要现在天色已晚，她还得给宋夕姐找房子呢！“五分钟。”
姚一凡径直地走进巷子里，并对小莫说：“别跟过来。”
小莫眉头紧皱，一张小脸担心得很。姚一凡一看身体就不行，要是受伤了，她也没办法跟娄总交代，她默默祈祷警察快点过来。结果五分钟还没到，姚一凡就完好无损的走出来了。小莫瞪大了双眼。姚一凡说：“他们怕你，所以不敢对我怎么样。”
“真的？”
小莫单纯的信了，“那你有问出来吗？”
“有。”
姚一凡电话：“冷小伊，认识吗？”
小莫仔细回想了一下：“不认识。”
姚一凡拧眉，那就奇怪了。恰好此时，前方响起鸣笛声。姚一凡对小莫说：“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警察那边我去说。”
“不用，我保护你！”
姚一凡一怔，倒是没拒绝：“行。”
当警察押着那些流氓走过来时，一个个的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尤其是看见小莫身后的姚一凡时，更是吓得脸色苍白，眼神惊恐，不等警察开口，就十分积极配合地钻进车子里，仿佛外面有魔鬼一样。小莫抬头去看姚一凡。姚一凡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把口袋里的苹果放在小莫手里，“我说了，他们怕你。”
小莫看了一眼苹果，又看了一眼姚一凡，内心坚定不移。从警察局出来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而这个时间点中介早就下班了。小莫打算给宋夕打电话解释这一切，但却发现自己手机居然没电了。她找姚一凡借手机，姚一凡好心说：“明天打。”
“为什么？”
姚一凡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跟她讨论，更何况现在是晚上。“住哪儿，我送你。”
他向前走了两步：“对了，果篮我看见了，谢谢。”
小莫愣了愣：“我以为你……不喜欢出水果。”
“还可以。”
“什么意思，是喜欢吗？”
小莫有些失落：“但那些都摔坏了。”
“不影响味道。”
小莫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那你喜欢吃什么，香蕉，还是草莓？下次我买更好的给你！”
“不用了。”
“不行，必须买！娄总和宋夕姐都给我转了钱，说让我给你买好吃的！”
她开始刨根问底：“快说，你喜欢吃什么？”
安静的夜色下，女人的声音叽叽喳喳的没有听下来过。但一向喜静的姚一凡竟然并没有心生反感。他余光瞥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苹果，随口说了句：“苹果吧。”
小莫喜上眉梢，用手比划：“……那我给你买最好的！这么多！”
姚一凡忍俊不禁，忽然感觉今天的风吹得有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