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宸看着被挑开的筋脉,痛的眉头一皱,鲜血喷涌而出。“伤我妹妹,夜司宸你该死的!”
噗嗤!夜司宸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单膝跪地,抬眸看他。“这一剑,我受了。”
温戚将剑扔在地上,转身离开。“放他走。”
夜司宸命令。一路上,无人敢拦半分。“王爷!”
追风跑上前,红着眼眶大喊。一炷香后,常驻夜王府的心腹御医疑惑的在三捏着胡子诊脉,“奇了怪了,这伤可是严重,但莫名体内余毒怎么好像少了几分,而且王爷堵塞的经脉也通了些,稀奇稀奇啊!”
老大夫不停的叹息。追风似懂非懂。难道刚刚善大夫,呸,三殿下是在帮王爷?怎么可能!他可是恨不得杀了王爷的样啊!......刚回到公主府门前,温婉秋就看见了正要上马车的轩辕琦。“太子脚伤未愈,这是上哪?”
温婉秋快步走了过去,搭把手给人扶上去。“父皇知我受伤,特要我回宫养伤。”
轩辕琦行了一礼,“父皇之命,我这个当儿臣的不敢违抗,更何况这次您出了如此大事,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赖在这里,只会是麻烦。”
他满目的深情,“姐姐,你等我。”
得知了缘由,温婉秋也不好在多留轩辕琦,更何况暗中有人对她虎视眈眈,也怕连累了他,“那在此与太子别过。”
“公主保重。”
随即,轩辕琦转身就上了备好的马车,向着皇宫去了。回到房间后,温婉秋有点心烦意乱。瘫躺在床上,她的脑海里都是年幼时期,她与夜司宸俩人在樱花树下互赠玉佩的一幕。咚咚……温戚托着一盘伤药,扣响了温婉秋的房门。“三哥,快进。”
温婉秋放下手中的玉牌。刚一踏进温婉秋的屋子,一股缭绕的特殊香气就窜进了温戚的鼻翼,毕竟让他眉宇一皱。这貌似不是她身上的香气,反倒像是染上的。“你今天又去夜王府了?”
这是肯定句。温婉秋咬唇,尴尬的凑过去撒娇,“三哥,夜司宸也算我救命恩人了,只是去看了一眼而已。”
“行了,少替自己那点小心思开脱。”
来到桌前,温戚开始检查温婉秋左脸的伤势。昨夜涂了药后,今日已经好了大半,只有依稀的掌印可见。额头上的伤,再有七八日也可恢复。看着温婉秋这一身的伤,温戚就忍不住心疼。这可是他们兄弟几个捧在手中的珍宝,如今偏要到大周,让自己受了这么多磨难,也不知这丫头究竟心中在想什么。“你身上染的是夜王府的香?”
温戚突兀开口问。“怎么?三哥可感觉那里奇怪?”
温婉秋莹润的眼眸睁的晶亮看着他。温戚未语,但脸色不算太好。对三哥极其了解的温婉秋,立刻察觉了不对劲儿。“寒霜!”
她呼了一声。“去,上夜王府,就对管家说,不,是悄悄的找上管家,就说今日小厮手里书房专用凝神香,给我拿来一斛!说本公主失眠!”
“秋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温婉秋点了点头,脸色凝重。看来三哥是证实了这香有问题。“也难怪!你天生对气味敏锐!”
没一会儿寒霜带着一斛香料进门。温婉秋闻了一下,立刻否决,“不是这个香!”
温戚那锅里闻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个就是普通的安神香。”
“奴婢亲自同管家拿的,难道管家有问题?”
寒霜疑惑。夜晚,她亲自潜入夜王府。追风看见。悄无声息跟上去。寒霜目的明确,找到主子要的香,立刻撤退。路过距离夜司宸房间不远处的长廊,寒霜看见了王思妤。她冷冷睨了一眼,转身飞掠高墙,顺着沧澜苑回了公主府。此时,夜王府内,王思妤面色苍白,在丫头的搀扶下,端着一盅补品,向着夜司宸的书房而来。书房之内,一个黑影正恭敬跪在了地上。“本王交代的事你都知晓了吧!”
夜司宸冷言道。“是。”
随即夜司宸对其摆手,黑影迅速消失不见。就在这时,王思妤也刚好转弯。她只感觉,好似有一个黑衣从夜司宸的书房窜了出来,但是逆着阳光又看不真切。眨眼后再看时,书房门前已然平静如初。“夏禾,你见到夜王书房前刚刚那抹黑影了吗?”
王思妤询问道。丫鬟定睛一探,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小姐,你怕是看错了,那只是树影啊!”
王思妤闻声也在看去,果然是一边的高树,在风的吹拂下,树影印在夜司宸的书房门口,来回摆动。但,出于王思妤敏锐的直觉,她总感觉,刚刚闪过的是一道人影。她刚刚入门口,追风快步上前,直接将人给拦住。“王小姐,我们王爷不见人。”
王思妤拧眉,“表哥病了,我不伺候在左右,你们这些粗手粗脚的男人能想的那么仔细么?”
“王小姐,别让属下为难,王爷已经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见,别说是您,今日老王妃来这里,属下都是这句话。”
追风抱着剑立在门口处,王思妤过不去,只能气的跺脚,疼的嘶的一声,更是又恼又怒。夏禾赶紧过去将汤盅接过来,放在追风手上,“我们小姐一点心意,还请王爷笑纳。”
王思妤瞪了她一眼,怪她多管闲事,夏禾过去附耳。“今日公主殿下的那个哥哥进来后,大门一直紧闭,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既然王爷不见人,您何必惹不痛快,降低了身份,还惹人厌恶不是?”
王思妤想了一下,点点头,“你亲自交给表哥,这可是我亲自熬的。”
“是,王小姐。”
追风颔首。王思妤一步三回头的任由夏禾扶着出去。门前一处角落里,她看见了鲜红的血液,立刻给夏禾递了个眼色,夏禾假意低头给王思妤整理鞋子,摸了一把,随即立刻起身。“小姐,好了,走吧。”
主仆俩人一出来,夏禾立刻露出小手,上面赫然的鲜红。王思妤踉跄俩步,“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