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婉秋贵为苍穹公主,王思妤等人又不能将她怎样,只得先不追究她,还是找夜司宸要紧。勤政殿内,周皇怒不可遏的气势,充满整个大殿,其中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周皇双手攥拳,咯咯作响。“砰,”周皇实在不解气,手重重落在了桌子上。夜司宸不是要死了吗?怎么又会消失不见?周皇瞳孔半眯,思虑飞速旋转,难道是有人劫走夜司宸,想夺下这金旅令,还是夜司宸压根没有事,甚至是已经发现自己中毒是他下的。想到这,周皇眉头暗挑。“你去林修永那,可发生什么事?”
周皇询问身边的李公公。“回皇上,司天监那一切都好。”
李公公恭敬回应。成大事者,宁杀错,不放过,所以周皇暗下决心,不管夜司宸是不是装病,他都得死。“启禀皇上,有人夜闯军机处,属下无能,让人逃了。”
一个将领打扮的人冲冲跪进殿内。“你们都是废物吗?”
周皇怒气滔天道。但他是沉下心后,对着李公公道:“传令下去,夜王装病,夜闯军机处,盗取军中机密,现在全城通缉。”
“老奴接旨,现在就去办。”
李公公双手拱礼道。公主府,温婉秋焦急在房中打转,等待着夜司宸的消息“寒霜,怎么样了?”
趁着月光,温婉秋远远看见门口的归来的人。“没有王爷消息。”
寒霜暗暗摇头。夜司宸此次行动就好像蒸发了一样,温婉秋明明知道夜司宸去了军机处,但是却找不到踪迹。看着桌上连夜贴满大街小巷的通缉令,温婉秋心中焦急万分。“夫人这是想我了,这画像着实有点难看。”
一道熟悉的男生,出现在温婉秋的耳边。一个黑影,从夜幕中从天而降,出现在明亮的烛火中,此人正是夜司宸。“你还笑的出来。”
温婉秋秀丽的眉宇扭成一个川字,一脸严肃。“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夜司宸面带柔笑,张开双臂,将温婉秋小心拥入怀中。寒霜低头,悄悄退了出去,给两人独留空间。“你跑哪去了?”
温婉秋轻声埋怨。“是我不好,让夫人担心了。”
说着,夜司宸缓缓松开温婉秋。“今日可有受伤?”
夜司宸翻看温婉秋的身子。听说沧澜苑走水,夜司宸格外担心。温婉秋抓住夜司宸翻转自己的手,落在他自己身侧,愁眉不展道:“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顺势,温婉秋将桌上的通缉令,推在夜司宸怀中。墨黑的瞳孔扫视一番,随手将通缉令仍在身后,一脸严肃道:“那以夫人之见,我入赘苍穹怎么样?”
“你严肃点?”
温婉秋白了他一眼,先前紧张的神色,在这一刻得到了舒缓。夜司宸见此,唇角才又展露轻笑,“夫人不必担心,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瞧着男子自信满满的样子,温婉秋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不过,可能还要晚点把你娶回家了。”
夜司宸眸色深凝,抓起温婉秋的手。“那么久都等了,本公主不差这几天,干你想干的,我等你便是。”
温婉秋面上带着淡笑。但心中暗下决定,敢动她人的人,都该死。王思妤,周皇,等着,不是都喜欢争名逐利吗?那她就要他们身败名裂。翌日清晨,温婉秋早早就梳洗打扮好了。夜司宸要调查他父亲的死因,加上全城通缉,两人可能很久不能见面了。“咚咚……”寒霜听见屋内响动,扣响了门板。“公主。”
“进来。”
温婉秋淡淡应声。“老王妃刚刚被周皇召进了宫中。”
寒霜手端铜盆,向温婉秋回禀道。“知道了,林修永查的怎么样了?”
温婉秋坐在镜前,为自己描眉。“回公主,这含赤灵砂的香料,确是出自林修永之手,但只是由他牵头,分为八个地方制作香料。”
寒霜俯身说道。果然,林修永还是牵扯其中,没有说真话。“你去给林修永送信,我要周皇毒害夜司宸的证据,如若装傻充楞不给,他应该知道后果。”
温婉秋嗓音凄冷,重重放下手中眉笔,段成两节。“奴婢这就去办?”
大周皇城北面的高山上,夜司宸迎着赤金的朝阳,俯视下面的皇宫。“王爷,汀蘭传来消息,说周皇要对小公子用毒,并且同意司天监请《观天录籍》制毒。”
追风抱拳拱礼在夜司宸身后。“《观天录籍》!”
夜司宸冷傲的瞳孔,回声说道。这东西的神秘,夜司宸早就知道,现在看来,这东西应该出现在林修永手中了。“召集人马,今晚行动。”
夜司宸沉声说道。“是,王爷。”
御书房。陈凤珍此时身子颤抖,被人抬到了殿上,“臣妇拜见皇上。”
但周皇只是冷眼睨着她,并没应声。几经呼吸的瞬间,寂静无声,威压逼仄的环境,让陈凤珍几乎无法呼吸。现在的她恨死了昨日的自己,她只是想看看夜司宸究竟是不是如王思妤说的那样,是在装病。谁知,事情竟然闹的这般不可收拾。心中不禁暗骂,该死的病秧子,不趁早死了算了,现在所作之事,怕是要将她和睿儿都搭进去了。“朕给你一个机会,金旅令在哪?”
周皇肃穆面孔询问。“臣妇不知,金旅令一直都在夜司宸的身上,根本不让人靠近。”
陈凤珍极力解释。“要不要朕帮你回忆一下。”
周皇抬手,蒋妈妈在陈凤珍错愕愤恨的目光下,走进殿中。“老奴见过陛下。”
蒋妈妈跪地叩首。“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周皇冷声吩咐。“是,老奴在门口亲耳听见,老王妃说夜王将金旅令交给小公子了。”
蒋妈妈诉说道。“你胡说八道,本妃没说过。”
陈凤珍扭头声嘶力竭咆哮道。“放肆,皇上面前,岂容你等喧哗。”
李公公尖嗓呵责。陈凤珍听后猛喘粗气,“皇上明鉴,夜司宸故意装病,行大逆不道之事,怎能将金旅令拱手于小儿手中,自然是想自立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