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把叶清浅收养了,这不是彻底将我的财路斩断了?”
“嘘——”田甜在一旁轻轻捂住宋初心的嘴,“声音小一点啊,我的大小姐,隔墙有耳——”她虽然愤慨,可还是警惕地环视周围环境,门外,只有窸窸窣窣风吹动着落叶,昏黄的灯光下隐约可见树叶晃动的影子。“咱们该怎么办啊,初心,我们俩的飞黄腾达可全靠你了——”旁边的女孩懊恼地埋怨着,堵起了嘴。宋初心眼波流转,不久之后,一个危险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孕育而生。“不会吧。”
田甜有些惊讶,甚至惶恐,面部僵硬的摇了摇头,另一个女孩干脆站起了身子,浑身战栗着走到门口。“初心,平时霸凌她就算了,我们都认了,可是你说要……,不行,你不要冲动好吗,你不要挑战法律啊。”
“那又怎样,又没人知道。”
她不屑的瞥了一眼胆小如鼠的女孩,从口袋里点燃了一根香烟。田甜自然而然地将打火机递上前去,火苗跳动着点燃了香烟。烟雾缭绕中,所有人都在刺鼻的烟味中变得神志清醒。“你呢,你愿不愿意帮我。”
宋初心漫不经心的斜睨着她,嘴角似有若无的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初心,你容我想想吧,你知道我们都是对你最忠实的姐妹,可是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们还是得慎重啊。”
“行,我算是看透你们了,我自己去,等我顺利嫁给陆景墨的时候,你们别来求我给你们好处!”
她怒遏着,一把弹掉了指尖的烟头,鼻息重重地挥洒在空气中。嘭的一声关门声,将两个小小的身影罩在屋子里,那个决绝的身影扬长而去。“田甜,怎么办啊。”
杨莹小声的低哑,手紧紧攥着她的胳膊。以前的印象中,宋初心最多就似乎刻薄骄纵,总是高人一等的样子,无非是出生时有幸生在富贵人家,可是父亲病故,母亲改嫁以后,她就被送进了孤儿院。可随她一同进孤儿院的,就是从小到大的大小姐脾气。今天,听到了宋初心的一番计谋,他们才真正感到她的可怕,甚至是额恶毒的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们不能帮她,那我们就要阻止她,否则万一柳溪出了什么事,你觉得她不会牵连到咱们身上?”
杨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恐怖的情绪还是让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栗着,只能紧紧依偎在田甜身旁。夜死一般的沉寂。‘明天下午,新源路后花园废弃仓库前间,不见不散,关于你妈妈的事情。’叶清浅看着屏幕上的字,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个愚蠢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想要教训自己还总是用那些惯用的伎俩。她快速删除短信,随即将那个手机号拉近黑名单,转而抬头看着黑板。今天是回孤儿院收拾东西的最后一天,谁让她得罪了孤儿院的老大宋初心,只能落得如此下场。无关是非对错,年少的孩子总是容易人云亦云,似乎跟着大部队的节奏,不被人孤立就是存在的价值。“喂。”
身后的人轻轻推了她的肩膀,根本不管她是否在写感谢信,圆珠笔芯直勾勾的将本子画了一个长印。本来已经快写完了,因为这个不礼貌的动作,她愤然扯开纸,想要离开后面的恶势力。刚要抬起头,面前一片乌云笼罩过来,黑压压的将她团团围住。“去哪啊。”
田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鄙夷之情,唇角浮现着一抹坏笑,略显强壮的身子已经完全的挡住了她的去路。“让开。”
她清冷的眼神折射出凌烈的寒光,身边有呼啸而过的风,是不愿意惹祸上身的孤儿院同学,纷纷拿起书包离开了。“瞧瞧你们没出息的劲儿,不会牵扯到你们的!”
说着,田甜一阵窃笑,将手机中一个同伴女孩的照片放在了叶清浅的面前。“我们的溪溪班长啊,你要是想直接回家也可以,那样的话,明天她的裸照就传遍我们各大网站了……”她戏谑而讽刺,尖酸刻薄的声音如雷贯耳。“你到底想怎样!”
她怒遏,尽管是曼妙少女的模样,却依旧铮铮铁骨,一把扯过田甜的衣领,直勾勾地盯着她,“有什么你们有本事冲我来,不要伤及无辜!”
“你听。”
田甜将电话贴紧她白皙的脸颊,话筒那边是急促的求救声。“班长,溪溪,只有你能救我了!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眼神中刀光剑影,以往都是有宋初心在山身边,今天自己独当一面,田甜着实感到一种无法凌驾的盛怒在吞噬着自己。“说!我要怎么做。”
她轻薄的唇瓣紧抿,表情悲怆而苍凉。“按照宋初心发的地址,照做,她就没事!”
田甜挣脱开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心却骤然提到了嗓子眼。那抹清冷的背影不卑不亢,在虚晃的灯光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