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篆接过衣物一看,是一套普通的粗布男装,还是师兄心思缜密,想的周到。 这时又听羸炀说道:“师妹,我刚才看到果园前面有几间房屋,你稍等一会,我去看看有没有人在,要是没人的话,你可以到里面换一下衣裳。”
过了不一会儿,就见羸炀满脸高兴的走了回来,笑着道:“师妹,正巧这会儿屋里没有人,你快些进去换衣服吧,我与幽玄给你把门。还有,在进门的席上我放了履和袜,你可一并更换了就好。”
见师兄想的如此周全,秦晓篆满怀感激的笑了笑致谢,手托着粗布衣裳走进了房间。 走进屋里,秦晓篆看到室内收拾的非常整洁,应该这是看护果园之人的起居之所。 进门右手边是卧室,左手边是仓储间,进门的这一间就是日常起居的客厅,中间铺着一张宽大平整的席子。 席子角上放着一双扁头方口革制的鞜。原来在秦汉时期,鞋子的种类很多,主要有履、屦、舄、屐、舄、靴、麤、靴、鞜等,秦代限制一般平民穿丝履。 师兄提供的这些物件,符合自己现在的平民身份。这些老古董一样的物件,对于精通古代历史的秦晓篆,只须一眼即可辨认出来。 在革鞜边上,放置着一双白色高筒粗布袜。袜在秦汉时期又称足衣,或以革、或以丝、或以布帛制作。 《说文解字》“韈”字下云:足衣也,从韦。可见当时以皮革作袜者更为普遍。袜高一般有一尺多,上端有带,也称“妺”,穿时要用带将袜束紧,谓之“结袜”。 秦汉一代,人们所穿的袜子多为白颜色。但《后汉书·礼仪志》记载,人们在祭祀时,所穿袜则为红色。即穿绛色袴、绛色袜,以示对神灵、祖宗的尊敬。皇室、贵族所穿的袜多用绢纱制成,并且绣有花纹。 对古代史熟稔的秦晓篆虽然还不知道她与师兄从时空隧道中穿越到了那个朝代,但是从眼前这室内的摆设分析,大概就在秦汉时代。转身插好房门,秦晓篆随手打开师兄准备让自己换上的那套服装端详。细看之下,不禁更加佩服师兄的细心周到。 原来这是两套衣物,一套右衽襦袍服玄色外衣,一套灰白色内衣(即中衣),都是粗布织成,针脚细密,做工细致。另外还有一条灰色的头部包斤。 秦代的巾是社会地位低下者所用。当时的社会制度是有地位之人戴冠,无地位的人戴巾或者什么也不戴。 秦朝服饰,是战国时期服饰的延续,服饰有袍、襜褕、襦、裙等,男女服款式差别很小,主要是服装颜色纹样的差别。随着纺织技术的不断改进,虽然服装款式有些简单,但是富贵人家可以穿绫罗绸缎和有着复杂纹绣的衣服。平民的主要服装是短衣和袴。袴也叫胫衣,即包裹两腿的筒形服饰,后来发展成为开裆裤,随后又出现了合裆裤,和现在的裤款式相近。贫穷人家穿的大多是裋褐(一种粗布短衣)。 从头到脚一应用具齐全,说明羸炀不光是懂得带兵打仗的将军,还有着细致入微的心思。 秦晓篆宽去身上的女儿装,换上宽松的中衣和袍服,系好头巾,然后穿好袜和鞜,前后上下仔细端详一番,自己不禁哑然失笑。 这晃眼几天的工夫,自己就穿越变成了古时之人。随即又将替换下的衣服叠好,一股脑的收入空间戒指。对室内摆设她一概不动,仍然保持原样。 这些细小入微的点点滴滴,可以看出秦晓篆确实出自大家闺秀,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高度自律。 走出了房间,秦晓篆随手将房门关好,她大口呼吸着果园内新鲜的气息,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令人陶醉而惬意。 抬头望去,秦晓篆顿觉眼前猛然一亮。她看到面前的羸炀师兄正在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只见他上下焕然一新,原来自己进屋的这会工夫,羸炀也重新更换了服装。 只见羸炀头上戴着鹖冠(又名“武冠”、“武弁大冠”,古代华夏国冠饰之一,是插有鶡毛的武士冠。加双鹖尾,竖插两边。鹖形类鹞而微黑,性果勇。),身着两层战袍,外穿重甲,下着长袴。 尤其是羸炀脚上的鞋子明显有些不同,羸炀穿的鞋子形状呈长方形,鞋帮较矮,鞋底前低后高,鞋头向上仰起,秦晓篆穿的鞋头则是平的。她知道,这就是秦代平民与官爵之身的装束不同。 羸炀笑着说:“师妹,不,应该改口了。你现在是平民打扮,秦汉一代的平民,大多数没有姓氏,很多人只有一个字的称呼。”
“师兄,您看我叫个什么名字好啊?”
“晓篆,我看你就暂时叫篆这个名字吧,还有,咱们之间的称呼也要改,不能再继续这么师兄师妹的称呼,你可以叫我哥就行。”
“好的,羸炀哥。”
“再有,就是为了避免惹麻烦,篆,你还是把幽玄暂时收入空间戒指中吧。”
对于师兄的这些安排,晓篆倒是没有任何异议,毕竟古时与现代社会不同,现在社会认为寻常普通的一些个小事,放在古代都是惊世骇俗的存在。 秦晓篆打开空间戒指禁制,幽玄高兴的跑了进去。 看着师妹的穿戴,羸炀发自内心的赞叹。这人一旦长得漂亮了,穿着什么衣服都好看。如果说花季年龄的师妹此前是一朵出水芙蓉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一介身着布衣的翩翩少年郎了。只是这脸面太过粉嫩,怎么看也不像个男子。 有了,羸炀掏出一枚易容丹递给师妹,道:“篆,你这脸色太过粉嫩水灵,还是易容一下较好,这是易容丹,你服下去试试。”
“师兄,不,羸炀哥,服用了易容丹,以后还能顺利变回来吗?”
虽然对羸炀师兄的话深信不疑,但是秦晓篆作为花季少女,爱美之心亦是天性使然,她还是担心以后能否顺利的转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