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的工夫,在秦晓篆的指引下,幽玄腾云驾雾来到京都外环一处静谧的二层楼房前。
秦晓篆和羸炀从龙背上下来,幽玄立即收了身法,变幻身形,十分乖巧的跳到秦晓篆手上。 耳边传来了报晓的鸡鸣和几声犬吠,看着熟悉的院落,秦晓篆鼻子一酸,差点哭出声来。 用钥匙打开院门,秦晓篆带着羸炀进入院中。听到外面的动静,习惯早起的爷爷打开房门一看,不禁目瞪口呆,痴愣愣的看着门外的两人一兽。 “你们?你们是……” “爷爷,您老还好吗?我是晓篆啊!”“晓篆?这,这莫不是在做梦?”
呆立了许久,秦承宗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双眸,定睛细看,这才确认面前之人确实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宝贝孙女秦晓篆。 “呜,呜,呜……” “真是我的宝贝孙女晓篆啊!太好了,太好了!快进屋,快进屋。”
真是没有想到,六十多岁的爷爷见到心爱的孙女竟然会喜极而泣,泪流满面。看来,这就是大家常说的悲中喜了。 “老伴啊,看来看看,你看这是谁回来了?”
秦承宗一边张罗着晓篆等人进屋,一边高兴的大叫着。
话音未落,就见秦晓篆的奶奶推开厨房门走了出来。 “奶奶,您老还好吗?我回来了。”见到亲爱的奶奶,早已经陪着爷爷掉泪,激动的难以自持的秦晓篆把怀中的幽玄随手一扔,接着一下子扑在了奶奶怀里。
奶奶也是愣了一下,终于认清了面前的这个漂亮女孩就是自己的宝贝孙女。面对这个做梦都想的特大喜讯,她也禁不住老泪纵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看你们祖孙两个,这一大清早,哭天抹泪的,都消停着点,咱们家还有客人呢!”同样擦拭着眼角泪花的秦承宗毕竟在京都多年,见多识广,还是有着一定的自控能力。冲着祖孙二人说完话,便热情的招呼羸炀坐下。 “爷爷,奶奶,还没有向您二老介绍呢?这个是我的朋友,叫羸炀。来,羸炀,这就是我的爷爷奶奶,快来见过爷爷奶奶。”
秦晓篆说完,冲着羸炀一招手。羸炀赶紧来到二老面前跪倒磕头,嘴里说道:“爷爷,奶奶,羸炀给二老叩头了,祝两位老人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说完这话,就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下子可是把秦晓篆的爷爷奶奶雷得不轻,往常在老家西安之时,那些作晚辈的确实在春节拜年时给老人磕头。 但是那些都是老黄历了,现在可是新社会,这些个封建残余统统一扫而空。 这些年的华夏国,春节拜年大多是上门给老年长辈说几句拜年问好的吉祥话。同辈人见了,相互问个好,有的拱拱手,客气几句,还真是没有遇上见面就磕头的。 秦晓篆一看,坏菜了。昨日临行之际忘了给羸炀师兄交代,当时只是让他注意一下言辞,不要再像在大秦国之时,总是说些什么“吾和汝”之类的文言词,多学学现代社会的白话文和普通话。 当时的羸炀,眼睛瞪得挺大,头脑里一片空白,白话文,普通话,不知道是什么物什?原来现代人管大秦朝的讲话语言叫文言词。不过说了这么多年的文言词,这猛地一改,还挺不适应。 刚才羸炀给爷爷奶奶见面说的这些话,还是秦晓篆亲口教了好几遍,羸炀颠来倒去的背诵了好几次,最后才勉强记下了。 不过秦晓篆还是百密一疏,忘了跟羸炀说不用遇到老人见面磕头这个茬了。 不对呀!秦承宗明明记得,秦晓篆当时还跟自己说,要和同学汪然一起到陕西西安去野外探秘的。现在,为什么秦晓篆跟这个羸炀回来了,汪然呢…… 虽然是满腹疑问和一头雾水,好在秦承宗学识渊博,反应灵敏,俯身双手相搀,嘴里面不停的说着“别客气,快起来,小伙子,地下凉,快到椅子上面坐。”望着面前的红木家具和各种摆设,羸炀非常好奇。习惯了在大秦国席地而坐,看到这个高度的沙发和茶几,他感到不可思议。 就这样,羸炀在秦晓篆家里用过了早餐,然后来到楼上一处干净的卧房休息。 现代社会的任何一件东西,对于羸炀都是新鲜和惊奇的存在。不说别的,单单是饭桌上的杯盘碗碟和筷子,豆浆油条等东西,就让羸炀大吃一惊。真是没有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好吃的美味。 没用了一天,心灵手巧的奶奶就给羸炀赶做了一身现代人的衣服。羸炀穿上一试,真好,不大不小,正合身。 感动的羸炀当场掉下了热泪,从小到大,除了娘亲,还没有人给他亲手做一件袍子。 到了傍晚,下班回家的秦承宗又给羸炀带回来一件礼物。秦晓篆打开一看,嗬!竟然是一身崭新的中山装和一双崭新锃亮的牛皮鞋。 秦晓篆赶紧叫羸炀过来换上试试。真的是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上中山装和牛皮鞋的羸炀,甭提多精神,多帅了! 旁边的幽玄连声叫好,把爷爷和奶奶吓了一大跳。妈呀!这个小狗怎么还成精了! 气的秦晓篆上前给了幽玄两脚,这货才不声不响的躲到了墙角之中。 利用几个晚上的时间,秦晓篆才把这一段时间的惊险刺激经历详详细细告诉了爷爷和奶奶。 要不是亲耳听到自己的孙女讲述,就是打死他们,老两口都不相信这个超乎想象骇人听闻的离奇故事。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秦晓篆还当着两位老人的面,掏出空间戒指,让幽玄变化身形钻了进去,同时念动禁制术语,让老人看清了在空间戒指灵泉中漂浮的汪然。 看到在灵泉小舟上一动不动的汪然,亲承宗才明白孙女没有说假话。怪不得前段时间汪然的家人多次上门问询,看来这个变故还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