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怀着无比气愤的心情,向里走了几步。结果没多久就差点干呕。他居然看到了排泄物,而且还不少。陈浩再次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确实没有设置厕所。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方便,只能就地解决。陈浩心中火气越来越大,他现在已经不想杀了酋长府里的人,他现在更想把酋长府里的那群畜牲扔到这猪猡营,让他们也来这儿生活两年!刚才环顾四周,陈浩也发现了一道门。门后面,有着一阵阵窸窣的声音。陈浩满心激动地推开门。结果……眼前的景象,让他头皮发麻!呈现在他眼前的,不是美好活泼的女人,而是……一个个丧尸!?每个女人,脊柱都大幅度地扭曲,就这么歪着脑袋,眼神也空洞无比,没有一点神采!她们就像提线木偶,行尸走肉般地,重复着手里的织布工作。得是怎样的生活,才能把这么多女人,折腾成这副模样?陈浩难以想象。一想到婉婉也在这众多女人当中,陈浩的心就在滴血!“婉婉!”
陈浩心里充满了愧疚。此时此刻,如果要问他最对不起谁,那无疑是婉婉。陈浩发散神念,在众多的女人中寻找。同时,巴图鲁等汉子,和那些孩子,也在到处地寻找。陈浩等人的到来,也引起了那些女人的注意。她们纷纷歪着脑袋,像丧尸一般望来。不过哪怕看见,来的人不是酋长府的守兵,她们空洞的眼睛里,也没有泛起半点神采。她们甚至都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依旧在机械地织布。可想而知,她们到底重复了多久这样的工作,才能在眼睛看着别处的情况下,都毫不出错地完成织布工作。忽然,人群里面,发出一阵呜咽声。有个女人丢下了手中的工作,激动地站了起来。她不断张嘴,眼里流出浑浊的泪水,似乎想要说话。不过,不知道是长时间没有与人沟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并不能说出完整的话。她空洞的眼睛里,泛着一缕缕光,因为她正盯着一个小孩。那个小孩,是小巴!女人的举动也引起了小巴和巴图鲁的注意。小巴和巴图鲁看过去,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确定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妻子。“你是……妈妈?”
“色当琳?”
小巴和巴图鲁惊疑不定地出声。那个女人眼中的神采,越发的浓烈了。她直接朝着小巴和巴图鲁跑了过去,将小巴抱在怀里,又对着巴图鲁不断张嘴,好像想说什么。“色当琳!”
巴图鲁泪流不止,曾经的色当琳,是古茶部落酋长的女儿,骄傲漂亮,如今却成了这样。“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巴图鲁抓住色当琳的手,不断地道歉。色当琳则是不断摇头,为巴图鲁擦去眼泪。与此同时,另外七个孩子,也都找到了他们的妈妈。虽然女人们都被残忍压迫得麻木,但血浓于水的感应,还是让她们恢复了过来。看着母子团聚的场景,陈念眼中尽是说不出的羡慕。现在,只有她还没找到妈妈。“爸爸,妈妈好像不在这里。”
陈念仰起头,让眼泪不能流出来。陈浩也眉头紧锁,他找了很多遍,确实没有找到婉婉!这一刻,陈浩的心沉入了谷底。他不是个悲观的人,但此时,他真的很担心,生怕婉婉已经……眼看陈念眼泪也要绷不住地滚落,陈浩连忙收拾情绪。他已经让陈念安慰过一次了,总不能这次,还要让陈念来抚慰他。陈浩吸了一口气,挤出一张笑脸,将陈念抱起,道:“念念,妈妈一定会没事,你千万别担心。爸爸向你保证,一定会找到妈妈,然后咱一家三口,去爸爸生活的地方见爷爷奶奶,好不好?”
陈念懂事地擦了擦眼泪,点头道:“好,念念相信爸爸。”
这句话,差点让陈浩没忍住眼泪。“念念真乖。”
陈浩刮了下陈念的琼鼻。随后,陈浩来到巴图鲁身边,道:“我现在为色当琳治疗吧。”
不管色当琳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现在不能正常说话,以他的医术,都有办法治好。而治好了色当琳,也就有希望从色当琳那里,知道婉婉的下落。“多谢陈先生。”
巴图鲁深知陈浩的医术有多神奇,因为他当初就被陈浩救回了一条命。陈浩先是为色当琳诊脉,发现色当琳之所以失去说话能力,一是长期生活压抑,二是食物具有毒性。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陈浩取出银针,很快就给色当琳完成了医治。“陈先生!”
色当琳说道,“快,快去救婉婉!”
陈浩心头一震,色当琳果然知道婉婉在哪里。“城外,婉婉被丢到城外去了!”
色当琳紧张地说道。“城外?”
陈浩心提了起来,城外野兽、妖兽众多,成年男人即使结伴而行,都很有可能死亡,更别提婉婉一个弱女子。“婉婉得了瘟病,所以被丢到城外去了。”
色当琳获得。瘟病?!陈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城外哪个方向?快带我去!”
色当琳焦急不已:“哪个方向?这我也不知道啊。”
陈浩皱眉,这里是城北区域,如果要处理罹患瘟病的人,不可能再运到南、东、西这三个方向,只可能选择最近的北城门外。心中有了想法,陈浩直接鼓动神力,带着所有人一起飞行。几乎是眨眼之间,便到了北城门外面。而映入眼帘的场景,让陈浩触目惊心。这里,恶臭熏天,到处都是尸体。偶尔能看见,一些还没死的人,嘴里哼唧着,不断地咳嗽。“救我,救我。”
有人看见陈浩等人,抬起手挥动,想要得救。陈浩抬手一挥,神力化作光雨落下,进入这些人体内。虽然无法将这些人体内的瘟病治愈,但至少能先吊住他们的一口气,能让这些人撑到他先找到婉婉。陈浩刚想发散神念去寻找婉婉,就在前方不远,看到了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