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蹙着眉,对段勾琼等人开口说:“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寡人与这位长公主还有一些话要说!”
段勾琼错愕,随即着急说:“父王,你别上当啊!”
“出去吧!”
这一声,王上的语气加重了。段勾琼心里只觉得郁闷,但最终还是转身朝外走去了。倪月杉等人也只好乖乖退下。王上手中的盒子看上去并不大,所以里面可以装什么?四人朝外走去,最不服气的就是段勾琼了,她气恼的扁嘴,开口说:“父王是不是老糊涂了,这长公主多奸诈恶心的一个人啊,竟然还给她机会独处!”
段勾琼好似被气的不轻,晃了晃脑袋,之后看向倪月杉:“你的琴棋书画水平究竟如何?”
倪月杉尴尬的笑了笑:“我宁愿比射箭,和比武......”*到了傍晚后,段勾琼提议带人去城中逛一逛,让倪月杉等人体验一下苍烈的风土人情。但这些天赶路,邵乐成有点吃不消,要求先休息。最后段勾琼只能扫兴的取消了带人出去玩的念头。而王上却是设宴招待了景玉娥,等景玉娥应付完了王上,早已经有些微醺了。她由宫人搀扶着,朝寝宫走去,搀扶着她的宫人低垂着头,等景玉娥进了内室后,她便将房门悄悄关上。景玉娥扶着额,有些晕:“给本公主备上一碗醒酒汤吧!”
殿内此时只剩下了一个宫女打扮的人,除了她外,就只有景玉娥。景玉娥没听到动静,奇怪的问:“怎么?”
刚要张口,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咽喉,景玉娥诧异的看着对方。对方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一抹笑意。“长公主别来无恙啊,当初你不过掌控了十几个锦衣卫而已,就想对本公主大不敬?今日还给父王灌输迷魂汤,让父王饶了你?”
她的匕首更加近了,只要再往前一点,就可以割断景玉娥的咽喉。景玉娥惊恐不已,开口:“还请公主不要冲动!”
“本公主问你,你给父王看的东西是什么?”
景玉娥蹙着眉:“那是机密,不能告诉你!”
“哈哈哈,机密你就能知道,本公主就不能?你在说本公主还没你有资格?你比本公主还要牛逼是不?”
她的匕首更加近了,景玉娥感觉到了一阵刺痛,有殷红的鲜血流出。段勾琼笑了:“疼就对了,你什么都不肯说,其实与死人也没什么差距,那我杀了你好了!”
说完就要用力一划,景玉娥赶紧喊停:“等一下!我说!”
段勾琼本来就是想着吓唬人的。王上的寝宫内,宫人们皆退下了,烛火吹灭,殿内陷入了黑暗,四周静谧。在殿外,段勾琼趴在殿门,鬼鬼祟祟的想看看里面的情况,景玉娥有些尴尬的提示:“公主若是好奇,不如明天找王上直接要,或许王上疼爱公主直接就给了!”
“若是愿意给,今天干嘛赶走我?”
她白了景玉娥一眼,然后道:“你进去偷!”
景玉娥站着没动,段勾琼瞪了瞪眼睛:“去啊!”
景玉娥一脸为难:“我送出的东西,怎么让我去偷?我怎么知道在哪里?”
段勾琼一脸郁闷,然后推开景玉娥,自己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视线太暗,段勾琼有点不适应,她吹亮了火折子,听见了王上打呼噜的声音,这才放大了胆子,四处搜查。之后便是翻箱倒柜......等她回头朝王上看去时,依旧呼噜震天。她松了口气,继续翻......可始终没线索,在她打算放弃之时,床榻的位置传出了声音:“是勾琼吧?过来!”
段勾琼身子一个愣怔,然后尴尬的转过身去,嘿嘿一笑:“父王,你什么时候发现儿臣的啊,你怎么不早点......吭声呢?”
“你是不是好奇寡人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段勾琼低垂着头,有些尴尬的走了过去:“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王。”
王上叹息一声,掀开了帘子。“寡人竟是管教不好你!”
他坐在了床边,将匣子交出,段勾琼诧异的看着王上,这么轻易?“拿着啊?你不是想看?”
段勾琼错愕不已:“不,不是,父王你也太好说话了,你这样让我有点无法适应!”
嘴上虽然是嗔怪,可人没犹豫,伸手接过,打开就看。火折子的微弱光亮,照在匣子上,打开后,里面的羊皮图纸,落在段勾琼的眼里。这是?见段勾琼疑惑的眼神,王上笑着说:“这图纸上面是无字无图的,需要用水浸泡才能显现出字来,不过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寡人那一张,可是......”“可是什么?”
段勾琼奇怪的问。“可是两张拼凑在一起,也不足以看出是个什么东西,因为寡人还没有破解,如何让寡人的那一份它显字!”
“那一共几张碎片呢?你知道用水浸泡会有字,看过后,得出什么结论了?闲常皇上为何要将这东西给父王你?为了换景玉娥的性命么?”
“显现字体后,依旧看不懂,若是不将东西全部聚齐,其实不过是张废图,闲常皇上也算想的开啊!”
“哈哈,父王,既然看不懂,也解不开这究竟是个啥,那就别琢磨了,你现在贵为王上,啥都不缺,何必费劲?给女儿报仇要紧啊!”
在殿外一直在偷听的景玉娥听见段勾琼在教唆王上给她报仇,景玉娥有些紧张,她想冲进去打断她的话,但最终还是没有。“这里是苍烈,她是公主你也是公主,你们俩个磕磕碰碰的,寡人管不着,好了,寡人困乏了,你出去吧!”
段勾琼心里的疑惑被揭开,加上王上也不打算维护景玉娥,段勾琼心里开心,福了福身:“多谢父王,儿臣告退!”
段勾琼开心的走了出去,景玉娥还站在门外,段勾琼眼里闪过不屑:“故弄玄虚的东西!浪费人时间!”
翌日后,邵乐成醒来已经到了午时,他匆匆吃了饭,便被邀请游玩王宫。走的地方多了就失去了兴致,因为基本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同小异,没什么好看。倪月杉此时正在由景玉宸亲自手把手教她骑马的高难度动作,若是能在马背上献艺给王上看,让王上惊叹一个闲常女子的马技,那也能让王上心里服气,觉得倪月杉确实比段勾琼强,段勾琼做不成太子妃,那也是技不如人......邵乐成吃了饭后,便和段勾琼一起去马场看倪月杉和景玉宸了。看见倪月杉几次秀技术差点从马背摔下去,段勾琼有些错愕:“没必要吧,我父王可能随便说说,可若是摔伤了得不偿失啊?”
“月杉想做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拦左右的!”
段勾琼轻笑一声:“我想要的,父王都会一一给我!我不允许他为难月杉姐姐!”
然后高傲的扬着下巴,朝倪月杉快步走去。倪月杉学了一个上午,若不是景玉宸反应快,不知道她会不会已经摔成了重伤昏迷了。“月杉姐姐。”
段勾琼开心的走来,倪月杉骑在马背上,朝段勾琼看去:“公主干什么这么开心?”
段勾琼笑着说:“月杉姐姐,其实我看你马技还不错,但跟本公主比,可能还差了那么一点,虽然本公主可以放水,但父王不信服那也没用!”
“不如,你与长公主比,为本公主出气,对付了长公主,父王一定会对你满意的!”
这个方案倪月杉和景玉宸从未想过。苍烈王上故意不怪罪景玉宸,因为他知道,景玉宸的马技不错,在苍烈基本上,任何不服气的事情,都可以用马技胜负来决定一切。所以景玉宸在苍烈马技一展示,王上如何为难人?所以捡起了倪月杉这个软柿子捏!可偏偏倪月杉在这里没内力,内轻功,没马技,那就是最致命的点!景玉宸开口说:“与其靠马技说话,惊艳王上,倒不如胜过长公主来的解气!王上确实知道勾琼与长公主之间有过节,你愿意为了勾琼得罪长公主,自己人和自己人斗,王上确实可能感觉到欣慰,勾琼让你替嫁这种荒唐事,也可以就此掀过了!”
“对啊对啊,让景玉娥那老女人吃瘪倒霉,多解气啊!”
倪月杉迟疑,她看着景玉娥打马球时,技术不差啊?“哈哈,那我......好好努力吧!”
倪月杉不知道说什么好。景玉宸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可以的!”
倪月杉长出一口气:“嗯,我好好学。”
因为要考验倪月杉的本事,王上特意办了一场,苍烈王公贵族之间的赛马比试!男与女皆可以参加,并且奖品丰厚,不少人皆报名参加,而倪月杉不想参加也得参加。比赛当日,倪月杉换了一身窄袖长裙,头发高高的束起,头上戴着抹额,正活动着筋骨,段勾琼头上戴着的抹额与倪月杉完全一致,显然他们两个是一队。“怎么样,我让父王改的规则,两人一组,本公主的马背技术,必须给你加分,待会咱们狠狠欺负景玉娥,让她满地找牙!”
说完后,段勾琼跳了两下,开心的翻身上马,动作流畅迅速,眸光坚定从容。倪月杉长出一口气,对自己打气:“加油!”
在在场人的欢呼雀跃期待中,所有人就位,景玉娥竟是与万燕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