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就是被他踩在脚下的芸芸众生,犹若蝼蚁。“许老,你给的出宝藏位置,你还会医术,甚至会预言?你究竟是何许人也?还是说,是仙?”
许老听见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之前你们猜测我是半仙,现在,这是升级了?我可不是什么仙!这世上哪里有仙!”
他将拐杖往旁边一放,好奇的询问:“你了解你的王妃吗?”
许老一张脸看上去布满了皱纹,形象也很是邋遢,本该让人感觉到厌恶,可偏偏,却有一种很是出众的感觉。竟生不出对他排斥的心,莫名觉得此人值得敬仰。景玉宸的神色愈发的怪异:“我想我和她现在的关系已经够了,不需要再了解!”
“小男娃,不要这么大的戒心,当初她施舍给我一口吃的,还给我银两,我便回赠了她一颗药,她本该是将死之人,可那颗药救了她,但药是有时效的啊!”
这一刻,景玉宸瞬间明白许老在说什么了。原来倪月杉本该已经死了,但因为他的药被救活了,现在药效将消,需要新的药!“那你有药么?给她?”
景玉宸紧张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家,生怕回他一句没有。“需要时间去做,尚且急不得。”
他捋着胡须,不急不躁。景玉宸神色愈发凝重了:“那你尽快,给我方子,我去收集药材!”
许老笑了笑:“你这人瞧着冷冰冰的,但唯独对这女娃娃过于上心!”
“我来闲常,就是想看看她活的怎么样,既然一切都好,也就放心了!至于药丸,我自会潜心研究,在她需要的时候,重新出现!”
然后他站了起来,朝外走去,景玉宸皱着眉,着急道:“万一,你没有出现,我们又如何去找你?”
“有缘自会相见!”
房门被打开,他的声音在外传了进来,景玉宸站了起来,飞快朝外跑去,想追问他一些话,但到了门口,哪里还有许老的半点影子?景玉宸眉头紧紧锁着,神色间带着一抹郁色。倪月杉在厨房端着糕点回来时,看见景玉宸神色凝重的坐在轮椅上,好似心情很不好。她奇怪的询问:“怎么了?”
“王妃,刚刚宫里来了太医还有许老,许老单独和王爷待了一会,还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发现王爷是不是在装?”
倪月杉好奇的看向青蝶:“你怎么知道他是在装的?”
“......奴婢不瞎!”
一句话,让倪月杉和景玉宸对视一眼。虽然景玉宸在尽力的装了,但只要某个时候有一丁点的破绽,便被人瞧去了,所以这残废,自然是再装不得!第二日,早朝上缺席已久的景玉宸出现了。看着好端端站在朝堂的景玉宸,众大臣们,忍不住赞叹:“许老的医术就是高明啊!宸王,你这就好了!”
景玉宸神色淡漠,目不斜视的直视前方,回应:“如今,我站在这里,好没好,不是一目了然?”
皇后在知晓景玉宸好全了之后,双眼亮了。她激动的站了起来,之后又平静了下去,看着白嬷嬷询问:“那,那方面呢?”
景玉宸伤患处一个是腹部往下,一个是双腿,这腹部......“这......老奴如何得知?唯有王府的王妃和侧妃最清楚吧?”
白嬷嬷提及侧妃,皇后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月杉啊月杉,真是让本宫难做,侧妃是苗家的人,可她这醋意,却是不愿意收敛分毫。”
“这么久了,苗侧妃只怕是连洞房的机会都没有吧?”
皇后说着,头疼的扶额,当初竟然觉得倪月杉是个识大体的!白嬷嬷站在一旁,跟着忧色道:“王爷子嗣目前还在王妃的肚子中,为了开枝散叶,确确实实是广纳侍妾为好,只是太子不喜欢,在王府放再多的女人也是无用!”
皇后睨了白嬷嬷一眼:“那你说如何?”
“除非,让太子与其他女人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这干柴烈火的,才能燃烧起来啊!”
皇后眸光闪烁,觉得白嬷嬷所言甚是有理。散朝后,景玉宸被皇帝单独叫去谈话,等景玉宸回到王府,时间已经很晚了。倪月杉等着景玉宸回来,跟她说状况呢。“看你垂头丧气的样子,是不是事情挺麻烦?”
“没什么,就是父皇,打算让我去监督修水渠。”
倪月杉错愕:“需要多久?多远?”
“骑马的话,快则三日,慢着五天吧!若是修水渠......时间就长了,或许半年,也或许一年!”
之后景玉宸朝着倪月杉的身边凑近了:“父皇还刻意着重的与我说,不能带你,你是王妃,是孕妇!”
倪月杉郁闷的转着手中的筷子,又要被隔离。“原来王爷也不好当!”
倪月杉感慨了一句后,将筷子拍在景玉宸的面前:“吃吧!”
二人一起用了午膳后,段勾琼却是找来了。“许老呢?为何皇宫不见人,该不会已经走了吧?”
倪月杉见她有点着急,奇怪的问:“你寻他做什么?”
“我和乐成这么久了,还没有孩子呢,我就是想问问,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有孩子缘。”
倪月杉手搀扶着景玉宸,有些无奈的说:“之前不着急的是你,现在着急的也是你,人或许早就走了,而他一个老头子,神是神了点,却也不该妇科男科生产科都管吧?你就顺其自然好啦!”
倪月杉拉着景玉宸进了房间,段勾琼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吞咽了下去。什么嘛,说来就来,说离开就离开了,这行踪......回到了房间后,倪月杉铺了一下床被,“可以睡了。”
景玉宸却是在她的身后抱住了她,倪月杉的身子一怔,有些奇怪的问:“干嘛?怎么了?”
“许老都与我说了,你的情况!”
倪月杉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逐渐严肃起来:“你在乎吗?”
景玉宸在倪月杉的身后用力摇头:“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