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宸王府号脉之人许是被收买了,但此次不同,儿臣肚痛难忍,失血过多,险些丢了孩子,自然,儿臣想让这害人之人付出一点代价!”
她转眸看向虞菲,眼里有浓浓的恨意:“本是让府上人,煎了堕胎药给她服下,却不知,她竟是没有流产,所以......请了大夫,大夫号脉结论是,没有身孕,如何流产!”
“她一直都在欺骗人!宸王前去何地监理,一开始知晓的人又有几个?可她却清清楚楚的摸索了过去,接近了宸王!这不是正说明有人告诉了她宸王的地址?”
倪月杉目光坚定的看着皇帝:“父皇,还请你严惩这个女子!以及母后!”
倪月杉目光转移在了皇后身上,那眼神,分明是带着恨意的!皇帝明白倪月杉的心情,当下对皇后质问道:“你可有何要狡辩的?”
皇后满脸委屈:“皇上,臣妾冤枉,冤枉啊!臣妾才是被诬陷的人!那药粉绝对是她人栽赃,他们二人是串通!”
“串通?既是串通,宸王妃又为何会让朕处置她这个合伙人?”
皇后神色变的精彩,她岂会知晓这其中真正缘由?皇帝疲累的站了起来,“先是让人恶意接近宸王,后又让人假装有孕,之后又想着要了宸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你最后是不是打算,将来宸王妃安插成你的人?”
“若是朕重新立了宸王为太子,朕退位后,他若登基为帝,你的人便是当今皇后了?你想做什么?做垂帘听政的太后吗?”
皇帝怒吼出声,但是这质问的话,足以让皇后被判死刑。皇后用力摇头:“臣妾不敢,臣妾冤枉,宸王是臣妾的皇儿,臣妾岂会谋害自己的皇孙?”
皇帝冷哼了一声:“你若拿的出证据证明自己无辜,朕便不会处置你,如若不然,朕定然严惩不贷。”
之后他将目光落在虞菲身上:“来人啊,将此女子带下去关押在天牢,三日后午门问斩!”
虞菲立即慌乱的挣扎:“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一切皆是皇后指使,民女只是从犯!”
皇帝脸色阴沉着,转眸看了一眼皇后,张口冷声道:“你好自为之吧!”
之后哼了一声,拂袖离开。“恭送父皇!”
等皇帝走后,皇后缓过神来,看着倪月杉张口质问道:“虞菲明明在本宫的面前,请了太医把脉,为何太医告诉本宫她确确实实有孕?”
倪月杉冷笑一声:“你会知道的,但我不会这么快告诉你!”
倪月杉说着朝外走去,皇后不甘心的继续质问:“为何她要与你合作!你没有严刑逼供,她为何要听你的话,将本宫抖出来!”
倪月杉始终嘴角扬着一抹笑,却是没有回答皇后的话,迈开步子,走了。走出了殿内时,青蝶跟在倪月杉的身边小心的搀扶着倪月杉,张口说:“皇后一定想不到,宸王妃你寻找相似之人,共两人,在皇后身边的是孕妇,而前来指证皇后的是另外一个没有身孕的替身!”
“相似加易容,确实难分真假,她们三个站在一起,或许我也认不出来吧!”
倪月杉感慨了一声,之后对青蝶吩咐:“你和清风注意着,在问斩当日,将人调换出来,让真正的虞菲去斩首!”
“宸王妃请放心,一切包在奴婢和清风的身上!”
二人一起出了皇宫,回宸王府。这个皇后总共有三条罪名,让皇帝不得不猜忌她。或许皇帝会觉得皇后故意在景玉宸身边安插自己的人,做正妻,然后等待景玉宸重新被立为太子,而她的人,将来会成为太子妃,还可任由她摆布与拿捏。若新帝成了景玉宸,她的人,便会荣升为皇后,她便是垂帘听政的太后,而他这个皇帝若还活在世上,或许皇后会下一步棋,让皇帝死于非命,暴毙于宫殿内。能要了皇后性命的,不是皇后这次犯了什么错,而是皇帝在猜测她将要做什么,那才是致命的!至于皇后的梳妆盒里为何存在药粉,那还是假虞菲的功劳,待在皇后身边数日,又以首饰拿手为名义,和皇后时常交谈,自然接触首饰盒的机会颇多。寻到虞菲的替身后,倪月杉是先让人培训于人,培训他们学习虞菲所会的,知晓虞菲平生的隐私等等,之后便是用上这两个人了。至于给他们的好处,自然是随便他们开,就算是倾家荡产,倪月杉也在所不惜!而她当着舞儿所服用的汤中,加入的东西,也早就掉包了!*皇宫中的婉妃得知现况后,心情大好,但她身边的宫人却是忧心道:“婉妃娘娘,就算皇后被废,你在后宫中算是资历深的,可你并无子嗣,皇后人选也很难......”婉妃听了这话,脸上的喜色果然逐渐消散了。“那你说,本宫应当怎么办?”
“这生子的配方,大多都是骗人的,加上皇上来的也甚少,婉妃......子嗣很难怀上,唯有过继啊!”
婉妃看着宫女的眼神逐渐变了,宫女朝地上跪下:“奴婢斗胆,希望婉妃可以为自己好好考虑考虑,那美娥不过是皇后惹怒皇上的一枚棋子而已,与宸王妃非亲非故,与婉妃你,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既然是无亲无故之人,能利用便利用了!现在皇上正对她新鲜着呢,若是婉妃你,和她拉近了关系,待她分娩难产时,那孩子落地,若是皇子,婉妃只需让美娥娘娘她......”下面的话,宫女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了。婉妃看着她,勾唇笑了:“你倒是精明了一回!本宫知晓如何做了!”
宫外,倪月杉传了书信给景玉宸,告诉他最近京城中所发生的一切,同时给段勾琼和邵乐成寄过去一封,地址写的是图梵皇城驿站......写好了书信,倪月杉舒舒服服的回床上躺着了,青蝶走了过来,禀报:“宸王妃,相爷来了!”
客厅内,倪月杉走了过去,看见倪高飞时,远远便唤了一声:“爹,你怎么来了?”
倪高飞站了起来,满脸的担忧,“听说,你流产了?”
他将倪月杉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但瞧着倪月杉脸色红润,怎么会是流产的人?倪月杉无奈道:“假的,皇后一心想让我退位,拉她的人做宸王妃,自然,我做不到忍让,所以,用了计策,与皇后之间较量了一番!”
之前气色虚弱,不过是化妆而已,至于脉象虚弱,也不过是替身而已!“你,你敢与皇后较量?”
倪高飞瞪大了眼睛看着倪月杉,眼里皆是不可思议。“爹,当一个人对我不利,我不管对方身份的。不过你要小心皇后,虽然我嫁人了,可在他人眼中,你是我爹啊!”
倪高飞这段时间好似苍老了许多,看上去满脸的皱纹,那以往总是很严厉,但很精神的帅气大叔苍老了!“嗯,你没事就好,为父老了,倒是想圈个一亩三分地,还乡去了!”
倪高飞现在身边没有照顾他的人,倪月杉愈发的心疼,她忍不住开口说:“爹,要不然,我给你找个伴吧!”
倪高飞好笑的看着倪月杉:“我已经这么老了,还找什么伴!”
倪月杉却是坚持说:“要找的!我可是花了重金给媒婆,我觉得我就要倾家荡产了,你若是不见面,那等同浪费我的辛苦月钱!”
倪月杉一副动怒的表情,那模样落在倪高飞的眼里,只觉得好笑。“你会在乎那么点钱?”
提及这个,倪月杉长叹一声:“让人提着脑袋为我办事,得罪皇后,我可是花了很高很高的大价钱!我现在可穷可穷了!”
仿佛心疼倪月杉的钱真是会白花,倪高飞最终无奈道:“那成吧,你安排时间,我自会抽空出来见面!”
倪月杉瞬间双眼一亮:“成啊!”
倪高飞同意了,倪月杉心里开心,但想到一件事情后,倪月杉神色又凝重了起来。“嗯......爹,皇上谁都不派,偏偏派了段勾琼和邵乐成前去图梵,此事过于奇怪?”
原以为倪高飞会沉思许久,然后给出结论,但他却是很快就提示说:“此事,或许跟皇上的野心有关,当初你失踪,皇上一直猜测指证是图梵,想让为父说动勾琼公主,让苍烈的人出兵,和闲常联手,共同攻打图梵!”
“这次派去勾琼公主,只怕是,另有谋算,想利用这次机会,挑起战事吧!”
倪高飞的一番话,虽然说的平静,但其中的利害关系,却是影响着千千万万条人命的未来!“爹,你既然猜到了,可有提示勾琼二人?”
倪高飞叹息着摇头:“提示又如何?他们二人远在图梵,所有的事情,皆不在我的掌控,也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我又如何改变什么?”
倪月杉垂下眼眸来,没想到皇帝连邵乐成和段勾琼都要利用。“那皇上为何要这样做?图梵与闲常开战,苍烈的人联手对付,图梵若是亡了,皇上想干嘛?他怀疑金矿山的真假?还是想吞噬图梵,之后再反攻苍烈?”
倪月杉感觉到心惊,原本觉得闲常十分安定,却没想,到处暗潮汹涌......见倪月杉神色多变,显然很是忧心,倪高飞语重心长的提示说:“你改变不了什么,便不要顽抗去做了,皇上膝下唯有宸王最为出色,相信皇上不会动宸王的,你若安分守己,定然会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