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讶异的看着景玉宸:“为什么?”
“闲常百姓早就不满了,父皇如此下去,城中必定会有内乱,她这个时候跟闲常联姻,这不是连累自己么?”
景玉宸好似不怎么在意,朝一旁的床榻躺去,倪月杉瞪了瞪眼睛:“你洗澡了没有?”
景玉宸摇头。“那你就上床?”
“我躺会就走了!过来!”
他伸展开了手臂,示意倪月杉在他旁边躺下。然而倪月杉一个快要生的人,哪里可以随意起身,随意躺下?她站着没动,询问:“你知道她要逃,你不做点什么?”
景玉宸没有睁开眼睛,嘴角扬着一抹笑来:“自然是要做些什么的!图梵的人背信弃义,我们帮图梵指证,可大王呢,却拿我们俩和父皇换了好处!不可原谅!”
倪月杉站着没说话,静静看了景玉宸许久,之后走上前,将被子盖在景玉宸的身上。最后倪月杉没抵住困意,还是上了床,缩在景玉宸的旁边睡着了。等倪月杉一觉睡醒,发现已经是天亮了,而景玉宸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她被盖着好好的被子,窗户也被好好的关着。倪月杉嘴角微扬,美美的起床。邱恬谧逃离京城,似乎没在京城掀起任何风波来,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所有大臣也不用去上朝,有折子送到皇宫就成,之后,折子却是转交给景玉宸批阅。邹阳曜得了清闲,前去校场练兵。到了午饭的时间,似乎也忘记了时辰,士兵们心里虽然不满,却不敢多说。还是一个士兵前来禀报,有女子送来午膳,邹阳曜才让人停下。“哪个姑娘?为何随意来校场?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什么人都放进来?她是谁的家属?”
邹阳曜满脸的不悦,来禀报的士兵被问的一愣一愣的,随即,不好意思的回答:“是,是来找将军你的啊......”邹阳曜讶异,“本将军?”
他跟着士兵到了休息的地方,看见来人是谁时,很是讶异。肖楚儿转过身来,对邹阳曜笑着开口:“邹将军,吃饭时间到了!”
虽然说是来给他送饭的,但他没嗅到什么饭香,反而嗅到了一股的浓郁药味。士兵走开后,邹阳曜才开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就随意来?”
面对严肃的邹阳曜,肖楚儿只轻哼了一声:“这里是练兵的地方,但身为一个合格的医者,一定要叮嘱病人按时吃药!”
她将药拿了出来,还冒着热气......邹阳曜神色间满满皆是不自在:“我没病,不喝!”
“切,将军啊,虽然你现在是将军了,但不代表你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乖乖喝药!快点!”
肖楚儿的态度也是十分严肃,没打算看邹阳曜的脸色,只强烈的要达成自己的目的。邹阳曜十分无奈,最终是上前端起来,一口干了!肖楚儿满意的看着他,笑着说:“记得按时吃饭!”
然后提着食盒朝外走去,邹阳曜对着她的背影扬声道:“若我乖乖配合,却是一直没有好转,肖姑娘,到时候本将军,就当你是在戏耍本将军了!”
肖楚儿转身看向邹阳曜,眼里满是嘲讽:“邹将军,你以怨报德?”
“没错!”
肖楚儿白了邹阳曜一眼,转身离开。*出逃的邱恬谧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她动了一下,却发现全身被捆绑着,而在四周是她的宫人们......想张口说话,却发现嘴巴早早就被堵住了。她气愤的想要站起来,但试过了几次,皆是失败。她满脸愤怒中,房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人,肩膀上还扛着一把刀,而那人身穿粗布麻衣,脸上还有刀疤,这人一看......便不是什么善茬!瞧见邱恬谧醒来了,他笑着上前:“小美人,别着急,好好在这里养着!等找到了买家,就把你卖了!”
这话一出,邱恬谧隐约已经知晓,自己身处在哪种环境之下了!她激动的挣扎,示意自己要说话,但对方却是没给机会,房门关上后,室内再次光线暗淡了下去。与此同时的景玉宸,正在皇宫内请求面见皇帝,询问几个奏折如何处理。但皇帝现在根本无心朝政,景玉宸等了一个上午也没有被召见。公公在一旁相劝:“皇上近日很是嗜睡,太子,不如你换个时间再来?”
景玉宸沉沉的点了点头,准备出宫,在路上被一个宫女叫住,宫女是苗晴画的人。最终景玉宸迈开步子跟着宫女走开了。苗晴画看见景玉宸时,慵懒的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太子,请坐!”
“谢母后!”
“太子之前本宫寻你要了月杉的生前遗物,只是越是看着越觉得心里想念!太子可有将月杉下葬?不知道葬在哪里?”
“还有你......与我说句实话,现在宫外究竟是什么情况?皇上服用了那药后,便不理朝政,后宫也是未曾踏足,一直得宠的美娥也好些时日未曾见过皇上了!”
景玉宸同样纠结的回答:“儿臣在没来坤宁宫之前,便是求见父皇无果后,准备出宫的!”
“唉,那宫外呢?什么情况?”
“百姓税收加重,城中药物价格变的混乱。”
“那你可有把握一一解决?”
苗晴画担忧的询问,内心迫切的想知晓答案。景玉宸神色凝重,只保守的回应:“尽力而为!”
景玉宸办事能力一直不错,但此刻却是说一句尽力而为......苗晴画觉得头疼,手扶着额头。“母后,若无其他事情,儿臣便告退了。”
景玉宸朝外走去,苗晴画立即开腔:“太子,让你考虑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
景玉宸勾了勾唇:“等儿臣大婚后,定然给母后一个满意答复,只是在此之前,希望母后可以带儿臣去瞧一瞧父皇近日状况,儿臣见不到父皇,着实担忧!”
苗晴画露出一脸为难,景玉宸都求见不得,她如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