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豪门劳家的别墅庄园。豪华且宽广的大会议室里。劳承福双手抱胸的坐在上首。他皱着眉头,面色有些不好看,紧眯着的目光,左右扫视着满场的劳家高层领导,面色越来越冷。嘈杂的议论声,这时在此起彼伏的响起:“那林宇达的林氏主家,在我会城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二流家族,怎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吗!竟敢对抗我第一豪门劳家!”
“不是他林宇达的林氏主家,要对付我劳家,而是林宇达已经联合了宋、柴、聂、梅四大豪门,一起对我劳家发难,唉。”
“理由呢?那四大豪门,对我劳家而言,也就是四条狗而已,他们怎么突然间这么意见一致,都在将枪口对着我劳家而来?”
“是江宏辉的那件事,景山大酒店之时,那林宇达的儿子林经义,出言羞辱张先生,被江宏辉的手下卓襄,扔出窗外,变成了一个植物人,林宇达不忍林经义忍受那些续命设备的痛苦,就帮林经义拔掉了氧气管,然后,林经义就彻底翘辫子了。”
“可是,那林宇达听小道消息,认为张先生是江宏辉的小弟,而江宏辉又是我劳家的人,所以,就以为这是我劳家的意思,想与他林氏主家开战。”
“哼!那林经义的氧气管,是林宇达亲手拔掉,还能怨到我劳家的头上?”
“还有,我就不明白了,仅凭一个二流小家族,林氏主家的那种微乎其微的小能量,是如何能够将宋、柴、聂、梅四大豪门,都统一起来,一致对我劳家为难?”
啪,啪。这时,一道不温不火的手掌拍动桌面声,不疾不徐的响起。众人纷纷凝聚目光,循声看来,不由得齐齐哑口不言。场面,也在突然之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刚才,那拍桌子的,正是劳家的家主,会城首富,劳承福。“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四大豪门能抛弃旧怨,联合在一起。”
劳承福顿了顿,鹰视狼顾般的双目,又扫视一圈在场的劳家高层们,才冷笑道:“这就是一个借口,而且是多么的义正言辞,这种机会,可不多,四大豪门会放弃吗?”
涉及到这种家族核心利益的事,劳承福不用那些劳家的御用智囊团,便能一眼分析出来,他总归是首富,是这会城市第一豪门的家主,这点手段,是必备的。随即。在他一音落地之后。满场那些身穿价值不菲名牌服饰的劳家高层领导们,全部皱眉沉思起来。连带着满场的气氛,都开始越发的压抑至极,似是能把空气中的水分给挤出来。其实,四大豪门早就想取代第一豪门劳家,只是,一个是没有光明正大的借口,一个是时机不对。说白了,四大豪门早就想这么做,林宇达的事,也只是一个契机罢了。而且,四大豪门来势汹汹,必是早有准备,这些劳家的高层们,都是在想着,是该如何迎战。是分一半利益给四大豪门,平息这次大战。亦或是,彻底消灭四大豪门,还有主动挑事的林氏主家。这时。一名劳家的高层,四十多岁,面目如狮,霍然间站起来,一脸沉重的看着在场一众劳家领导们。他是劳博达,在劳家之内,有着不小的势力。此刻,目光直接对视家主劳承福,沉声道:“家主,我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四大豪门请动的,可是煞榜第二的强者,破海霸王,高木蛟。”
“而我们所一直依附的江北十二城共主至尊张先生,不过是煞榜第七。”
“你想说什么?”
劳承福冷声道。“很简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张先生必定活不长,也不值得我劳家继续依附。”
劳博达无比正义凛然,又道:“所以,与四大豪门一战,我们劳家,必须拿出张先生的人头,才能平息这次事件,让我劳家,可以继续的富贵平安下去。”
几名气势不凡的劳家高层领导们,纷纷同时站起身。他们都是劳承福的鹰犬,这时都异口同声的道:“这也是为了我劳家的全族老小考虑。”
“那煞榜第二的破海霸王高木蛟,曾在五年前,一人捣毁坚境兵者的数百艘战舰,而且,全身而退,据说高射炮都无法射杀他。”
“张先生在这种人的面前,就是个孩童啊!我们劳家,怎么可能把注押在张先生的身上。”
“还是依附煞榜第二的强者,才是上上之策。”
一番番的言论下来。众多的劳家高层们,不由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他们是权贵人士,是社会上,最顶层的大人物。但是,却不是修炼者,更不是武道中人。他们也自信明面上的数据,所以,煞榜第二的破海霸王高木蛟,自然要比煞榜第七的张先生,强大太多。劳承福仍旧双手抱胸,可眉头却是紧紧地皱死。这种紧要的时刻,他是绝不能说话的。大部分的人,神情犹豫徘徊。但他们也没有立刻表态。毕竟,这件事处理不好,他们每一个人都会引火烧身。也就是这时。在这大会议桌的最末尾。一名劳家的年轻人,眉清目朗,冷目环顾一圈劳家众多高层的作态,不由得顿时站起身:“我劳家,只有依附张先生一条路可以走!”
此言一出。那劳博达,不由得仰天大笑,讥讽的看着这名劳家的年轻人,道:“劳高轩,你不过是我劳家的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在这种大事上发表……”嘭!他话还未说完。劳高轩直接掏出手枪,扳机扣动之后。血雾溅射四方。眉心中弹的劳博达,在死也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轰然仰天倒地。劳高轩冷目扫视四方,冷声道:“你们难道认为,我劳家想与四大豪门和平共处,平息这次事件,四大豪门就会同意了吗?”
“真是天真!”
但是。那劳博达在劳家之中,也是极有势力之人,他一死。五百多名荷枪实弹的保镖,在他心腹手下的带领下,全部一拥而入,黑漆漆的枪口,全部对着劳高轩。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彷如从云海深处传来的淡漠话语,突然间响起:“劳承福,你劳家之内,倒是有个人才。”
这声音,彷如从上空传来。因此,那些劳博达的心腹手下,与五百多名荷枪实弹的保镖们,全部“哗哗哗”的朝天举枪而起。只不过。等待他们的。只有一道凌厉寒冷的剑气,在银光连连的闪烁之后。所有劳博达的心腹手下,与五百多名保镖,全部命丧黄泉。一前一后,实在太快,甚至连开枪的反应时间,都没有。此刻。在一阵阵银白色的光芒,扩散四周之后,张痕背负着双手,站在场中,一道锋利冰寒的剑气,在他双臂缠绕几圈之后,便如云雾般消失不见。“我是来取火元丹的炼制药材,不过,恰巧听到你劳家之内,在开着会议,张某人不敢打扰,就听了一会儿。”
他是如此的平淡说着,语气也听不出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但是。却把满场的劳家高层领导们,与家主劳承福,吓得心惊肉跳,冷汗气流。也就是说,刚才他们的所有言论,张痕都听到。只不过,张痕只是没有出面罢了。一念及此。所有劳家高层的目光,都在朝着劳高轩看去,全都是颤抖的感激之色。要不是劳高轩力排众议。怕是这时,躺在地上的,就不止是劳博达,与心腹手下,还有那五百名保镖了。“望张先生恕罪!刚才我劳家的会议室中,都是一些世俗人,不知道武道界的事,听到点什么,难免会影响情绪,如今张先生出面,一切都好了。”
劳家家主劳承福,立刻朝着张痕所在的方向,躬身下拜,语气诚恳且恭敬。“望张先生恕罪!”
“望张先生恕罪!”
其他的劳家高层们,这时随着家主的言语落下,亦是纷纷朝着张痕躬身拜下,大呼不绝。唯有劳家的一名年轻小辈,劳高轩,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并没有什么罪是要恕的。其实,劳承福的话,说的是很有技巧。但是,张痕也只是随意的听一听,淡漠的面色上,毫无波澜。他只是迈着平缓的步子,不疾不徐的走到窗前。期间,在这种寂静的气氛中,那“哒哒哒”的平淡脚步声,就如同晨钟暮鼓一般,让所有人的心灵,都有一种朝参暮礼之感。随意的伸手一指,张痕对着北面远处,一处宛如城堡般的劳家建筑,问道:“那里是刚刚建起的吧。”
劳承福躬着身子,来到张痕的身旁,循着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便道:“是是是,刚刚建好,里面还没有住人,前后花了五十多亿的……”他话还未说完。但见张痕双目一寒,右手掌做翻天势,猛地朝着下方虚空一按。轰隆隆!整个劳家庄园之内。地晃山摇。会议室内的所有劳家高层们,与家主劳承福,双目恐惧的看着那顷刻间化作一片废墟的城堡建筑,不由得倒抽一口口冷气,鼻梁骨都在瑟瑟发抖。“你们觉得,你们的头,有这个城堡硬吗?”
张痕语气平淡的问道。他双手抱胸,看着窗外那烟土飘扬的景色,目光没有的转动。砰砰砰砰砰!满场之内。如丧考妣。一众劳家的高层领导们,全数的面色,都在震怖,惨白如纸。他们一个个浑身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就如同被抽调了脊椎一般,久久不敢抬头,胆破心惊的惨呼道:“望张先生万般饶恕!”
“我们……我们死罪死罪!还望张先生海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