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说,不然恐有性命之忧,我亦难护你。”
他并非在忌惮她,只是担心有人知道她窥探机密而危及性命,沈皓月恍然,李域怎可信她至此,她要他信她,他便信了。她该如何回报他这份偏信偏爱?李域察觉沈皓月的目光同从前不一样,这份恬静与温柔,挠得他心口温热酥麻,忍不住拉起她的手,想同她月下漫步。“世子,顾太傅请世子尽快回皇宫。”
沈皓月倏地抽回了自个的手。韩副将跑过来急忙说完,才反映过来,刚刚世子是不是拉上沈姑娘的小手了?李域手指摩挲,指尖似还有余温,更不爽地心里把顾谚凌迟一顿。“你顾好临江阁就是,旁的不必担心,若无其他事,回去吧。”
李域道,口里说着要沈皓月回去,一双眼却满是不舍。沈皓月犹疑着福了身,走之前道:“世子凡事小心,望世子诸事顺意。”
李域把沈皓月道别的话来回重复咀嚼,懂了沈皓月的两层意思,一是担心他安危,二是期望他好,这里头的挂念不言而喻。“世子,沈姑娘人都走了,你看什么呢?”
韩副将顺着李域的目光往前看,前头就巷子里一堵墙啊。李域瞥了一眼韩副将,嘴角一勾,拍了拍韩副将的肩膀,有些人孤身一人,怎会懂有人挂念的好。山月居。苏堤帮沈皓月铺了床,回头见已梳洗好的沈皓月走来,忍不住道:“许久没见姑娘这般心情好了。”
沈皓月疑惑,“我没说话也没笑,你怎知我心情好?”
“姑娘眉眼舒展,面有红润,奴婢猜是见了世子爷后心情好的。”
沈皓月掐苏堤的脸,“凭你胡说!”
“奴婢早前就觉着世子爷待姑娘最好,盼着世子与姑娘成对呢。”
苏堤可坚定的站世子爷与姑娘这一边。沈皓月佯装生气,“再胡说可遣你去外头看管酒窖庄子了,没得在我面前打趣。”
苏堤乐道:“姑娘可别,奴婢不敢了,容奴婢再说最后一句,奴婢不知姑娘为何之前怕世子爷,奴婢瞧着世子爷可怜,姑娘若想通了,可得珍重世子爷。”
“你莫不是世子派来的?”
沈皓月坐上床躺下。“奴婢瞧着姑娘心里有世子爷了,”苏堤熄了两盏灯,只留门口一盏,“姑娘早些睡。”
沈皓月捂着自个心口,旁观者清,她心下确不同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