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月走到沈皓云身边问怎么一回事。原来是李域写给安阳王妃报平安的信中有提到沈仲恒已在他那参军,他知道沈仲恒是偷跑去幽州的,叫安阳王妃告知沈家人一声,莫叫沈家人担心了。安阳王妃念着方氏前几日求她去打听沈仲恒的事,看李域的信有提及沈仲恒,便叫了方氏过来,告诉方氏一声,没成想方氏只以为沈仲恒去玩的,竟然玩上战场了,当即吓得慌张无措,拉安阳王妃问好些连王妃都不知道的军中事,问就罢了还急得哭,安阳王妃只得命人去找沈老夫人来。沈仲恒去的幽州,李域领兵平乱去的也是幽州,安阳王妃在跟前坐着,方氏哭丧一样嚎什么回不来,岂不是戳安阳王妃的心窝子,沈老夫人喝止方氏后到安阳王妃身边。“我这儿媳是急性子,一遇到大事,就不过脑子,叨扰王妃了。”
沈老夫人满脸歉意道。安阳王妃确实不太高兴,可碍着自个还住在怡园,也只好笑脸道:“原是域儿办的事不好,竟叫三公子入了军队,三夫人为人母,哪能不担忧,我这日日也为域儿揪着心呢。”
方氏一听,王妃都体量她,复又哭出了声道:“母亲,你说这可怎么办啊,三爷航运去了江南,我这,这……没法子了啊,我的儿啊!”
安阳王妃喜静,方才已听方氏哭诉了一番,这下她又哭喊起来,虽不好摆脸子,眉头却是皱起来了的,有几分不耐烦的意思。沈皓月赶忙上前扶着方氏劝道:“三婶,三叔不在,您是要撑起怡园的,稳稳心神,才能好好想法子不是。”
“一个晚辈都比你稳重,二哥儿在幽州,你在这哭能把他叫回来不成?不醒事的!”
沈老夫人训斥方氏道。方氏憋住了哭声,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还不让她担心了呀!“你有甚好担心的,二哥儿是个聪明的,知道去世子的军队里,王妃在这呢,叫世子照拂着,二哥儿还能出事不成?”
沈老夫人训的是方氏,话是说给安阳王妃听的,世子毕竟你是去领兵平叛的,她不好直白让安阳王妃写信去让世子护沈仲恒平安,但王妃住在怡园,家书上提及一两句就能保沈仲恒一条命了。安阳王妃听出了沈老夫人的意思,可军中有军中的规矩,她心下并不喜这种为人算计的滋味,不过既然沈老夫人开口了,她哪能不给这个人情,“我今日就给域儿家书,叫他顾着些三公子。”
“谢过王妃了,麻烦王妃叫世子爷给我儿安排个不去杀敌的差事,喂马养猪都行,可千万莫让他出去军营。”
方氏越说越着急,“最好是,是有没有差事送东西回长安城的?叫他来送……”柳氏在一旁笑出了声,她眼见着方氏说话越来越不入安阳王妃的耳,连忙出来打圆场,“三夫人啊,这军队哪有猪养哟。”
沈皓月瞧着安阳王妃面露不悦,想来是方氏方才所言让李域给沈仲恒安排差事惹的,李域治军严明,安阳王妃怕也不愿为了沈家三公子去坏李域的规矩。“三婶,军中自有安排,再则二哥哥上战场不正是成功名的好时机,你不是一直想要二哥哥争个功名吗?”
沈皓月劝方氏道,她担心方氏还继续惹往王妃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