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各自回归。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如今才算是彻底明白了!因为怪他们也没用……而云青婳又问道,“你们所有人都在一个地方?”
“对啊……”“有没有人丢东西。”
云青婳这时的目光似乎格外有深意,让姜仲鸣不禁头皮麻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今早起来,有人的鞋没了一只,有人则是帽子不见了!“我大概已经清楚了。”
云青婳将一枚折成三角的黄符给他,“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件古文物是一口大鼎。”
“大鼎?”
姜仲鸣赶紧把黄符接过来,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捡起自己的迷彩服外套在胸前口袋一摸,却竟然只摸出了一些灰烬!可这口袋里明明放的是……云青婳见状,“如果不是我之前给你的符,你当时就凉了。”
古文物身上的邪祟是普通人根本就无法承受的,也是因为早有符咒挡了一击,让邪祟也误打误撞被困在了他身上。否则,自己送给他的也就不再是黄符,而是黄菊花了。姜仲鸣心里顿时就一阵儿后怕。难怪刚才婳婳那么着急!而云青婳则又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鼎’这种东西最早是用来干嘛的。”
“煮……煮肉。”
“没错。”
云青婳点头,“鼎一开始作为炊具就是用来煮肉的,但后期却又发展成了一种礼器,用来祭祀。”
而姜仲鸣的神色已经开始古怪起来,显然是理解到了什么,“所以……”“嗯,那口大鼎曾经煮的都是人肉。”
云青婳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想,语气幽幽不已,“并且,还都是一些断体残肢,如果没猜错的话,很可能在那个时期是犯了错被处以俱五刑的奴隶。”
“什……什么是俱五刑,小婳?”
饶是姜仲鸣这样意志力刚强的铁血硬汉,这会儿也禁不住觉得脊背沟里一丝一丝的冒着凉气。“俱五刑,还有个更通俗的称呼叫‘彘刑’。”
云青婳的眸子诡谲了一下,神情凉凉的抬手在颈间一横,“就是把杀头、断脚、砍手、挖眼以及割耳五合一的一种酷刑。”
“嘶……”姜仲鸣吸了口凉气,神情更加古怪,“所以那丢鞋丢帽的……”可是谁也没当回事儿!“他们都有危险。”
云青婳的语气刻不容缓,“当务之急,是先救他们。”
“我这就打电话!”
姜仲鸣也根本顾不得军训了,先拨了好几个号码确认对方的位置,然后又跟马教官打了个招呼,便和云青婳开上车出了学校。于是这天,很多人都能在街上看到一辆迷彩色的大吉普各种横冲直撞,闯红灯!而在路上的时候,云青婳又把电话打给了章校长。“婳婳有事?”
章校长那边声音还是比较悠闲的,而云青婳也并来不及解释,“莫慈的手机号给我!”
“行。”
章校长意识到可能有什么情况,先是应下又问道,“怎么了?”
“回头跟你解释!”
云青婳没多说直接挂断,而下一秒,她就收到了章校长发来的号码。于是,云青婳又立刻打了出去。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而莫慈的声音疑惑但也不是礼貌,“您好,请问……”“我是云青婳,你们在哪。”
云青婳很直接了当的说道,“现在有几个人很可能会发生危险,需要你们帮助。”
莫慈吃了一惊,但飞快消化了她的信息,“位置在哪里!”
云青婳就将手机凑到姜仲鸣面前,“把其他人的位置说一下。”
哪怕她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同时解决多人的性命安危,而莫慈师徒虽然不善打斗,可这种程度的邪祟对于专擅符箓的他们来说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们现在只能以最快速度实行就近原则去找一个叫做穆涛的人。“好的!我知道了!”
听姜仲鸣报完了地址之后,莫慈也事不宜迟,“挂了!”
啧。云青婳不禁挑了挑眉梢。虽然人有些古板倔强,但却绝对忠于自己身为道士的本心。而姜仲鸣一边开车,一边又禁不住神情复杂着,“既然这件东西这样危险,那为什么又不提前告诉我们呢?”
“我想,他们应该只是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抢。”
云青婳察觉到他语气里微微地难过之后便又说道,“无论是集装箱还是镇邪法印,都无一不体现了他们对这次运送的措施慎重,并且应该也是出自高人之手,但你知道,为什么一定要从各地集结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