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笑了。 刹那,风光霁月。 大道之树摇曳,落叶飞花,光雨纷纷。 他坐在大道树下,是仙,是神,是魔。 坐下皆魔土,放眼皆神域。 吴天放声大笑。 然后向后倒去。 他躺在了地上,飞花落叶之中,大道树下,不周山的大雪之中。 四肢舒展,四仰八叉。 他仰望天空,极尽放松。 飞花落叶,神通结果。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他有些头晕,又有些目眩。 他闭上了眼睛,然后,睡了,带着笑意。 他如回到了魔罗福地,回到了龙虎山。 躺在小天峰,躺在长青崖。 他和不周山一起睡去。 不周山,恢复了初始的宁静。 也恢复了原样。 除了山顶多了一个人。 他睡去,神域缩小,大道之树守护。 罗睺哑然,接着失笑。 他转身走回了洞府。 带着笑意。 他可以放心了,这个洪荒能伤他的人已极少。 他已是大神通者,成道,即巅峰的大神通者。 “混元,混元……” 没人比他看得清楚。 混元,他有些感悟。 他要闭关了。 罗睺又回头看了一眼。 “这小子!”
是他闭关前的感叹。 只三个字,却是无尽的宠溺。 还有骄傲。 其余的天地大能大神通者都在盯着,看着,等着。 他们想看个究竟。 却不知道有人已经睡了。 什么时候醒,他自己都不知道。 最先收回视线的是祖龙。 他感触良多。 他和这个年轻人认识时间不算短了。 他是看着他一步步登顶的。 “很不一般!”
这是祖龙的感叹,也是总结。 祖龙看向自己的儿子。 少年依旧盯着那方天空。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儿子也很不一般! 一大一小,两个少年。 都望着那方天空。 即便那里除了飞雪,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成了吗?”
小白再次问道。 龙力沉默了很久,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
“等。”
小白点了点头。 一个字令祖龙将要开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等,就等吧。”
不用他多话了。 龙力修炼。 小白吃枣。 不过他们总会抬头望向那方天空。 直到有一天。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我还需要一些时间,你们是先回去,还是……” “等你!”
两人异口同声。 他们想都没想,这就是答案。 一大一小,两个白发少年,满眼欣喜。 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他们先是一惊,又是一喜。 小白眼睛一瞬亮的惊人,龙力嘴角的酒窝也出现了。 “你在山上吗?”
“在。”
“你,突破了吗?”
“嗯。”
两个少年都笑了。 刹那璀璨,如星空耀眼。 吴天也笑了。 仿佛看到了一片星海。 “我们打拳吧?”
吴天提议。 两人眼睛又是一亮。 “好!”
异口同声。 山上山下,隔着数百万里的风雪,他们打起了他们龙虎山的龙虎拳。 龙虎雷音,阴阳老祖听到了。 他手中多了阴阳镜。 脚下多了太极图。 阴阳老祖一瞬来到了不周山下,开始登山。 麒麟老祖也听到了。 他脸色很难看,却没有动。 因为他在吴天身上吃的亏太多。 那还是在吴天未成道前。 此时的吴天,他没有把握。 更不能轻易去招惹。 因为他背后还有一个麒麟族。 这和果决无关。 阴阳老祖顶着太极图上山。 太极图转动,分化盘古威压。 吴天站在山崖边,负手而立。 他看着阴阳老祖登山。 直到阴阳老祖也看到了他。 然后,他活动了一下手腕。 对阴阳老祖腼腆一笑。 一拳轰出! 整个不周山仿佛都被唤醒了。 盘古大道凝成了一拳,带着不周山的万古积雪袭向了来人。 轰然一声,暴、风、雪,将阴阳老祖连同太极图轰了下去,就地掩埋。 吴天活动了一下手腕,继续静待。 果然,太极旋转,雪崩消失。 阴阳老祖出现,脸色铁青,不过下一刻,他再次迈步,再次登山。 吴天负手而立,静待来客。 然后出拳! 山高我为峰,站在不周之巅的他,已是不周之巅。 我若出拳,天下无敌! 这就是吴天此时的霸道心境! 他在这里成道,这里便是他的成道之地。 不周山,我在山上,谁敢上来? 谁,又能上来? 他用拳头,在讲一个道理。 他的道理,他吴天的道理。 这里,我的道理最大! 便是有至宝,也不行! 因为我,站在盘古大神的肩上! 已极高! 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