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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灵王在冥王堡的顶楼,直勾勾的看着爱琴海,海水翻腾,波塞冬的力量已经在其中初步显现,自多年以前,这张水域就在蓄水了,水系的力量显露无疑。 其实就景观来说,眼前的场景也是极其漂亮的,高耸的奥林匹斯,流淌着法力的水流,为整个世界蒙上了一丝奇幻的色彩。 死灵王知道,陆承花费了极高的代价制作了幻境牌。 如此高星,意味着没有人能够从漏洞上辨认世界的真伪。 两个世界都是完美无缺的。 只取决于,你去相信什么。 只要一旦睡着,便会陷入魔帅编织的梦中? 死灵王思绪又回到了千年战争后期....... 幼狮王被算计,导致全线大败,小西天陷落,一切都在对手的算计中,那么......自己的逃亡呢? 规则隧穿并不是自己搞出来的。 “我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如果说,陆承操纵了一切,他有这种能力,那他为什么不杀了自己,而是要构建幻境? 死灵王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好就好在,如果想说服自己,那总能想到理由的。 如果说...... 只是如果,千年战争后一切皆是虚妄,也是解释的通的。 在战争前期,月神的力量超过了华夏七律,而到了战争后期,为了赢得战争,陆承和其背后的华夏势力一定付出了不少代价。 幼狮王如果临死前真的将【潘狄亚】交予了自己,陆承判断......我会东山再起,而他陆承没有余力来压制我的崛起。 是有可能采用幻术暂时拖延的。 死灵王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海风拂面,缓缓进入了梦乡。 ........ 凉风吹到脸上,金隆打了哆嗦。 “呕!”
接着呕出大量的污水,那种刺激性的味道,令他难以适从。
金隆努力睁眼,想要看看情况。 等等。 眼睛...... 一只眼睛因为进水极为难受,而另一只眼睛....... “怎么吐了,不是很能耐吗?不是要挖我们眼珠子吗?”一个朦胧的声音传来,但因为耳膜进水,听不太清。
金隆头皮一痛,竟是有人拽着他的头发,接着,将他按进了水里! 窒息! 金隆感觉污水正在顺着空洞的眼窝进入大脑! 疼痛! 妈的! 金隆想要以精神力沟通脑域卡组。 咚、咚、咚! 只有寺院撞钟的声音,庄严的佛偈又再度回荡在脑海。 由于【波若】的效果,你暂时无法打出攻击卡牌。 “唔!!”金隆难受的想要喊出声,但一开口,污浊的浑水便会呛进喉咙。
太难受了。 为了保持尸体完整,以作成更高效的死灵卡牌,自己经常采用窒息死的手段。 在超凡时代,不刚需氧气,但仍然需要各类气、法力,金隆有的是手段屏蔽。 但......亲历就是另一回事了。 被波若封印,遭到重创,他比常人还要虚弱,对方显然懂得如何屏息,这一缸浊水,完全阻隔了脑域卡组抽取气........ 活不了! 会死!会死! 这个念头闪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胸口如同灼烧一般,意识都快要模糊了。 头皮一痛。 宛如一头牲口一般,被拉出水面! 勉力睁开一只眼。 眼前的场景.......! 可汗妃被抓住了,就在水缸前面......她遭遇了什么完全能够想象! 完全失去了气息。 金隆猛然想起个人.......被百般蹂躏后的阿芙........几乎一模一样的形貌! “不是真......唔!”还没开口,又被摁入了水中....... ........ “大哥,他挺不住了,我听说匈奴人邪门,有通冥贤王之力,死后有灵,尚能报复杀他之人。”
“有这等事?那......卸其双脚,今晚加餐,此物,便扔于此地,喂食秃鹰吧。”
金隆无力反抗,只能看着流民狞笑着接近。 接着........ “呃!!!”
剧痛传来....... 全身暴汗,金隆知道......自己的腿被卸掉了。 流民发泄完后,快步离开了。 金隆,陷入了痛苦中。 “对.......不起。”
??? 耳边突然传来了细若蚊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金隆努力睁开一只眼。 “你.......你还活着?”
“对不......起.....”声音再度传来:“如果我没有把你唤醒.......你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 “睡吧......睡着了,美梦就来了......你就再也不用面对这一切了,这本就是.........” 声音......停止了。 “说话......”金隆艰难的想要爬起来:“继续.......” 可惜,再无声息。 “有意思.......”金隆双手撑地:“真有意思。”
“本王偏不睡.......不管哪里是真,哪里是假.......本王不可能陷于陆承编织的梦境!既然分不清真假,我就在任何世界里将他排除!!!”
金隆艰难的向着可汗妃爬去。 “当年他怒接幽州三百万残魂,惨的不能再惨,当年大漠,我撵他如狗!!!他不管在哪里,都不会是本王的对手........” 金隆双手触及还温热的尸体。 “我那蠢哥哥.......将你给了我,那我就收了,我会去洛阳,去再找到你.......!!在此之前,你先.......为我所用吧!”
“啊!”
金隆突然仰天狂吼。
庞大的精神力将脑域中一张波若生生震碎! “死灵同调,选取死亡卡牌与自身,亡躯.......合成!!!”...... ...... “阿嚏!”
陆承打了个喷嚏。
“堂主,舟车劳顿,是否染上恶疫,让我等.......” “不可能......”陆承摆了摆手。 心道,我都不完全是活人,哪来风寒........许是有故人想我了。 “不过,这烟雨江南,成了这副模样,实在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