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宁看着他尖叫,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安慰他说:“别担心,这个伤口不是很深,之后它会自己止住血的,所以,你不要耽误我,也不要出声,不然我会把你做成……”
唐安宁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下的那个男人身子一抖,张着嘴,都不敢说话了。
唐安宁很满意他的识趣,转过身走了。
正当男人以为他要将自己留在这里过夜的时候,对方又折返回来,却不知道这次会不会重复之前的动作,即使这样吊着不累,但也让他由心而起一阵疲惫。
这个女人还真是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把自己晾在这里,简直像晾腊肉一样!
“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之后你在这个房间做什么都可以,但唯独不能出去,我之后会给你准备床铺和吃的,你就负责待在这里不要动就是了。”
男人琢磨了一会儿,才琢磨出来她话里的意味。
“意思是?我要住在这里,然后你给我送吃的?”
是把他当成宠物养了?
唐安宁十分危险的微微一笑。
“是啊。”
现在就能反应过来,也算是识趣了。
唐安宁给他解开绳索之后,就算放他出来了,那男人看着还想是有贼心,只不过经过刚刚那遭之后,也有贼心没贼胆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想逃跑呢?你会怎么做?”
唐安宁:“逃跑的宠物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
男人一瑟缩。
“好的,我知道了。”
真是个怂货。
唐安宁看他一眼,
今天的实验已经结束了,唐安宁将所有物品收拾好,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沉重,起码自己已经收获到了想收获的成果,自己的猜测也有了进一步的验证。
至于那个男人,刚才已经威胁过了,短时间之内应该生不起想要逃跑的心思了。
至于其他的,她也不想操心,总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惜,这点心思只是持续了一会儿,并没有很久。
唐安宁心绪重重,比之前好不了多少,因为这一切全都是她自行猜测,并没有更多的猜测,自己应不应该走下去呢?
而且,还有更多的事,比如下个月,她就要举行婚事了,可惜,唐安宁并没有产生第二次婚礼的喜悦感,心里反而更乱了,好像有人在她心里扎刺一样,深夜里总是辗转反侧,不得安宁。
该怎么缓解呢?
医者不自医。
她深深闭上双眼,祈祷自己能够将这件事忘了。
临近婚期的时候,唐懿提出要看着娘亲成亲,自己当引路的小童,唐沐和唐煜两个哥哥守在一边,其他的,就都由唐安宁自己决定了。
过了那天之后,就没有再见到安霖,也是,成亲之后的女子还是不能随便出来抛头露面,唐安宁于是过着自己及平淡的生活,只是还是觉得很寂寞,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得了她的帮助,书生进步的很快,就算他的天赋不是顶尖的,也很耀眼了。
唐安宁很欣慰,只不过对他还是没有产生男女之情,好在对方也没有别的心思,每天除了找她商量调整婚礼的事情之外,就没有别的越矩的举动。
唐安宁莫名想起裴景川,如果是对方的话,一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不只是唐安宁的预感准,还是她实在太了解对方了,裴景川果真不会这么坐视不理,当然,等到唐安宁发现的时候,众人都看着宾客齐聚一堂,新郎官却消失了。
前几日,唐安宁还好好的待在家中,自己的嫁衣,招待宾客的饮食等等,她都决定亲自操刀,这样会更有参与感。
也是为了缓解自己内心中的空虚感。
正当她想要像往常一样找那名书生时,却被告知书生不在家,应该是又去书院了吧,这人总是一头扎在书堆里,让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句子一样被晾着。
明月也不常来了,不知是因为什么,据她所说,是因为自己犯了点小错误,所以裴景川不允许她出宫了,自然也就不能和唐安宁见面。
得到这个理由时,唐安宁哑口无言,心里很是失落。
无他,就是因为,自己日后都没有了进攻的正当理由。
不过,这都是小事。
唐安宁安慰自己。
最近京城已经入秋,天气冷的很快,但有时候又倏尔一下变得很炎热,想是夏天从来没有离去,时不时来串门一样。
唐安宁很喜欢秋天,但也不喜欢这么忽冷忽热的夏天。
仔细算起来,她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和裴景川见面了,对方的音容笑貌总是像这夏天一样,看似消失了,实际上还躲在远处,时不时等着跳出来吓她一跳。虽然很不想用这个比喻,但也实在相似。
“宁宁?”
唐安宁正伸手去接一枚落叶,许慧萍突然推门进来了,看她样子,是很关心自己。
“娘,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许慧萍:“我哪里有什么问题,就是来看看你而已,这几天你一直魂不守舍,听你的徒儿说,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没有着凉感风寒什么的,那我想,应该是心病了。”
唐安宁心事被点破,有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都被扒掉的感觉,向下撇撇嘴。
“您怎么知道?”
许慧萍:“准备婚礼时,下人们跟我说,你说着要帮忙,实际上是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都放到别处去,又得麻烦他们放回去,又不敢跟你说,这不,才拜托到我身上。”
唐安宁:“这样啊,呵呵。”她尴尬地挠挠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一不在状态,身边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但为何自己却不能看出他们的不对劲。
许慧萍:“你啊,就安心准备婚礼吧,是不是又在担心那个小子和他的家里?”
唐安宁:“您真是神了,这都知道。是啊,前几日我去找他,说一些我们之间的私事,但去到他那儿,只有他的妹子和娘,我跟他们打了招呼,问他们那人去哪儿了,但他们都说不知道,一个晚上之后,他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书院拜见老师了。”
许慧萍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