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穿过和最后一次穿过的地方打了结,此时已经优哉游哉地喝着桌子上准备好的茶了。苏茗雪浑身颤抖起来,怒道:“这不可能,你一定是作弊了!”
她站起身来,厉声道:“顾昔霜比试作弊,应该是我赢了才对!”
顾昔霜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轻笑:“苏大小姐,你自己傻也就罢了,不要觉得周围都是傻子好吗?”
“进行这针穿线比试的虽然只有你我二人,旁边围观的却有许多,倘若我真的作弊了,还能等到你来发现?”
说完,顾昔霜站起身来,看向围观的众人:“诸位方才都在此地,应该是能与我作证的,敢问各位,我方才可有作弊?”
一时间,人群中“没有”的声音此起彼伏,顾昔霜微笑着看向苏茗雪:“苏大小姐还有什么指教吗?”
苏茗雪咬着下唇,仍是一脸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顾星雨明明说你根本不会绣花,你怎么会对针线运用如此熟练!”
她怀疑顾星雨骗了她,立刻扭头看向顾星雨,却发现顾星雨也是一脸震惊,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呢!”
顾昔霜摇了摇头,轻叹:“不会绣花只能证明我绣技不好,却不能证明我的手不够巧吧!”
实际上,她绣不好花的原因,并非是因为觉得绣花针太过纤细而不好控制,甚至是恰恰相反!她用不好绣花针,是因为觉得绣花针太过粗笨,她的手根本适应不了!要知道,她自小就开始学习针灸,手里捏惯了针灸的细针,再拿这绣花针的时候,自然觉得粗笨了许多,并且非常不好控制!但是若论穿线这种事,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难道苏茗雪以为,人体经络是很粗壮的东西?再者说,她身为医者,这银针自然是要扎到什么地方,就能扎到什么地方,要扎多少分寸,就会刚好扎到那个分寸。绣花的时候,手底下不过是一个绣绷子,大不了就绣得丑一点而已。可是针灸的时候,她的手底下却是一条人命,一旦错了一星半点,有可能整条性命就会葬送在她的手里!苏茗雪居然敢跟她比穿线,这不是搞笑吗!安清月扫了气得面目全非的苏茗雪,兴奋地向众人宣布:“比试获胜者,乃是威毅侯府嫡女、燕州医科院试案首顾昔霜!”
当然,所谓的胜者,指的是顾昔霜和苏茗雪的这场比试,其实穿巧针并没有什么胜者可言,只要能够用线穿过针孔,就都意味着能得到织女的赐福。只不过从这一年开始,燕州的穿巧针活动突然就变成了两个项目。能将彩线从针孔中穿过,只能证明一个女子不笨而已,想要展示自己的心灵手巧,必须要用针穿彩线才行。而此时,苏茗雪先输一阵,气得更是咬牙切齿,但想到接下来的项目,又不动声色地平静了下来。顾星雨还跟她提过,顾昔霜平日在家只负责打扫庭院和洗衣服,厨房这种地方,她是一次也没下过。小孩儿手底下没有准头,陈氏怕顾昔霜糟践粮食,因此一直不允许她进厨房,没有做过饭,自然也就练不好厨艺了。正经的饭都不会做,能会捏巧果?